陆维远看着她这小媳妇的娇羞样,心里莞尔。
他可还没把她怎么样呢,就羞成这样。
“你不问问我昨晚去哪儿了?”陆维远起身靠着床头,注视着女人,姿态闲适。
沈白榆正弯腰穿鞋,听到他的声音,视线仍然垂在地上,实话道,“部队的事情机密太多,我不想问。”
说着,便要起身洗漱。
陆维远无奈叹口气,“不是部队的事情,是周红梅!”
沈白榆的脚步一顿,这才扭头看向男人。
这丫头,非要说死对头,才愿意瞅他一眼。
陆维远从鼻子里哼一声,淡声道,“她昨晚被关到派出所了。”
“……”沈白榆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即垂着嘴角“哦”了一声。
这个渣男,昨晚差点睡了她,转头就去帮那个周红梅!
沈白榆扭头,面无表情往外走。
陆维远察觉到她身上情绪的起伏,补充道,“之前部队接到过她的电话,我没理。昨晚咱妈的电话打过来,赵霞帮过妈不少,算是还个人情。”
听到男人的解释,沈白榆脚步一顿,“她出来了吧?”
“嗯!”陆维远坐起身穿起外套,“周红梅打了张秀琴,听说还让张秀琴丢了工作,对方找人把周红梅送进了派出所。”
“我昨天回部队的时候,其实在县城看到她们俩打架了。”沈白榆瞥了眼男人。
“她的事情,你不管是对的。”男人笑笑。
沈白榆“哦”了声,出去洗漱。
之前张秀琴和周红梅联手阻挡她报名的事情,沈白榆只简单提了下周红梅。
她站在屋檐下刷牙,见男人也站过来,便把两人之间的勾结和恩怨以及周红梅在考点脱冯主任下水的事说给他听。
“这事儿是她们俩活该!”陆维远听后眼神冷了下来,洗了把脸,嗤道。
沈白榆嘴角微翘,刷完牙拿着牙杯往回走,男人却突然按住她的肩膀,往他跟前带。
沈白榆不明所以,看到男人凑过来放大的脸,心跳突然加速。
院墙低矮,院子里干什么事儿都会被瞧见。
她正要反抗,便感觉到嘴角被粗粝的指腹轻轻擦过。
男人把拇指递给她看,眼中蕴着淡淡流光,温声道,“嘴角有牙膏沫!”
沈白榆张了张嘴,没说话,用指背不自然的蹭了蹭唇边,转身往屋里走。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早餐,沈白榆回到卧室。
床上的被子也整整齐齐,叠成豆腐块。
她看着收拾好的床铺,抿抿唇,从卧室出来,见男人进来。
“你什么时候弄的早餐?”
他明明和她一样才起床的。
“包子是我从食堂买的,红枣枸杞粥是一个小时前熬上的。”
陆维远解释着,见女人面露疑惑,漆黑平缓的眸子落在她脸上,“我见你没醒,便又回去躺了一会儿。”
他这么勤快,搞得沈白榆不太好意思,弱弱道,“不是说让我做饭吗?”
“天气冷,学做饭不着急。”陆维远淡笑,走到桌边,招呼她坐下吃饭。
见她脸上有些失落,便又道,“放心,我这个师傅总会把你教会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沈白榆在凳子上坐下来,抬眸看了眼他。
这个男人昨天回来到今天早上,有意无意的靠近她,对她的那些举动着实有些暧昧亲密了。
无论是圈着她,手把手切菜,还是擦掉嘴角的牙缸沫,亦或者是昨晚上两人的失控。
虽然昨晚上是她主动亲他的,但他一定也有责任。
在感情这件事情上,沈白榆向来坚持认为一个巴掌拍不响。
所以,他到底是把她当成替补排遣身体的需要,还是对她暗生情愫,情不自禁。
想到这里,林文和陆维远前不久在门口关于瑶瑶的谈话,突然又从她脑子里冒出来。
陆维远在沈家人眼里是英雄,但不代表在男女感情上,他可能会是个好男人。
沈白榆想了想,觉得自己一定要分清这里的差异,别最后成了对方排解寂寞的工具人。
归根到底,她现在做事要想这么多,还是因为自己没家族可依,不能任性妄为。
她已经不是沈家的团宠了,她现在是70年代末从山沟来的女人。
她需要的是先自立自强,而不是和男人胡来一场,让自己落于下风。
陆维远看她情绪不高,以为是昨晚冒进,让她害怕了。
于是转移话题道,“医生既然说你气血不足,这粥就要好好喝。”
男人的话落在心间,沈白榆望着面前的粥,心头不由一软,抿唇淡笑,“谢谢你的粥。”
陆维远视线掠过那张诱人的红唇,喉结一滚,“我待会要去练兵场,快过年了事情会很多!”
沈白榆见男人在给她交代行踪,便道,“你忙吧,我今天和爱云姐准备去县城置办些年货。”
快过年了,今年既然不回京市,家里也该采买点东西。
陆维远勾了勾唇角,突然觉得有些自己小家的感觉。
“你想买什么就买,不用省!”陆维远道。
女人晚上时不时就拿出小本记账,包括屋里的家具都用的是最便宜的普通样式。
除了在吃的方面她比较大方,其他地方,他不是没看出这丫头一直在想办法帮他节省。
“好,你有想买或者想吃的什么吗?”沈白榆慢慢喝着红枣枸杞粥,问道。
她发现她还没问过这个男人的喜好。
“吸烟有害健康,不买!”沈白榆瞥了男人一眼,噘嘴道。
陆维远看着她只是笑,沈白榆一想到昨晚的失控,便不能直视这样不清不楚的目光。
匆匆吃了早饭,背上布包便落荒而逃。
后世的社会什么都不缺,就是过年也有饭店吃饭。
大家过年就是休息见见亲朋好友,但大部分还是出去旅游。
沈白榆不知道这个年代,过年的时候都要买什么。
索性跟着王爱云到了县城,看她买什么,她就跟着买什么。
王爱云见沈白榆好像什么都不懂,不由打趣,“你在山上,养母过年都不置办东西的?”
“置办,买点肉和白面,其他的就没有了。”沈白榆把原主的记忆翻出来,是真的乏善可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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