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刚才,他确定,自己是爱的。只有见到她,自己的心才会放松,自己的嘴才会上扬。
听到她关心自己,哪怕只是一瓶不值钱的饮料,也可以让他开心得忘乎所以。
老爷子那边他已经通知到了,看你很快他就会对三叔错出惩罚。这件事情已经挑战到了傅家的底线,老爷子的底线,他的底线。
这一次,他们谁都不会再对傅元手软!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小栀和原野,总算又再渡过了一场劫难,自己这段时间的辛劳也不是全然无用。
小QQ笔直的越过傅家大别墅,朝着傅噙修的小别墅车库开去。
停车后,傅噙修率先打开车门下去,一副高冷模样。楚楚在他身后做了一个鬼脸,这才不情不愿的下车。心里琢磨着今晚可以用什么手段让他饶自己一命。
撒娇?主动示好?还是干脆抢先一步推到他算了?
还没想好呢,就听见傅噙修道:“我先去洗澡,你帮我拿衣服。”
“啊……”楚楚惊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立刻绯红了脸颊,“这、这么早?”
傅噙修挑挑眉,有些隐忍的笑意,“洗澡还分早晚?”他俯身逼视她,“你想到什么了?”
楚楚大窘,一张脸立刻涨得通红,她暗骂:笨嘴!笨嘴!人家只说洗澡,又没说要干什么?你怎么自己就给自己挖坑往里跳呢?
“那个……我是说,你你你……”她猛然想到一个好借口,立时提高音量大声问:“您还没吃晚饭吧?应该先去吃饭。”
傅噙修转身便往浴室走,边走边说:“飞机餐吃了点,不饿。”
然后推拉的玻璃门从里面关上,楚楚满脸通红的站在原地,飞快背过身去。
虽然知道那扇虽然是玻璃,但从外面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可心里就是如同揣了一只小鹿,疯狂的撞个不停。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别墅的佣人被渐渐赶去了大别墅,即便只是这样,房间也依旧干净的一尘不染,看的出时常住在这里的人十分爱干净。
不知道为什么,楚楚看着那张铺着黑色真丝床单的大床,忽然就想起了那一夜撕裂般的疼痛,还有这些日子以来的疯狂,以及今天离开时小栀嚎得那一嗓子。
沦陷?是啊,自己还真是沦陷得有够彻底啊!看看这段时间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可以说什么都没干,竟跟傅噙修谈恋爱去了!
玩物丧志!典型的玩物丧志啊!
想着,情绪顿时开始紧张。不行,她一定要打起精神。这次小栀和原野的事情,说不定可以利用利用。
傅噙修洗完澡出来,出乎楚楚预料,他并没有催促自己去洗澡,更没有其他过分亲密的举动,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脸色僵硬如同雕像。
楚楚远远地坐在沙发另一头,无聊得犯困,白天又和小栀逛了大半天,早就累得浑身酸软。现在还必须随时提高警惕,就怕禽兽一个狼便把自己扑倒!好吧,她其实已经做好了被扑倒的心理准备,可是禽兽这么一声不吭无所作为是闹哪样?
难道,真的被气得狠了?
“我去上网。”她跳起来跑进书房,算了算了,跟禽兽费脑子简直是找死,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上!
可是还没到十二点,她便坚持不下去了,回到客厅,发现傅噙修依然坐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广告,不动如山的样子。
到底怎么了呢?禽兽这样子让她实在是十分不安啊!
要不然,主动勾引一下?就当是给他赔罪嘛,今天也确实是她不对在先。
她找了衣服去洗澡,洗完出来客厅里空空如也,上楼进房一看,傅噙修已经从沙发上转战到了床上,依然静静地靠着看电视里的辫子戏。
这架势,是在坐等被调戏?
没头没脑的你能看得懂?楚楚在心里自说自话着爬上了床,原本还想干脆调戏一下他算了。但是真到了要调戏的时候,又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心理建设了半天,套路模拟了半天,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下,居然……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着前她还迷迷糊糊的暗自高兴,算了算了,不交作业明天至少还能准时起床,不错。
听着楚楚均匀的呼吸,傅噙修的内心纠结达到了顶点。他本就不是一个会花言巧语,巧舌讨好的人,与楚楚在一起虽然是顺应了自己的心意,但是从头到尾他都还不能确定楚楚留在自己身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说她是真心,可为什么她要怀有目的。说她是假意,那她每夜允许自己在他身上辗转寻欢又是因为什么?难道这目的已经大到足以让她抛下自尊舍弃一切的地步?
他不想让楚楚觉得自己对她只是为了满足生理需要,那更会让楚楚产生反感情绪。
他关了电视,扭头看着微微张嘴呼呼大睡的楚楚,嘴角情不自禁地绽开一个漂亮的弧度,他缓缓躺下,轻轻伸手,想将她拥进怀里。
就在这时,楚楚倏地伸手猛的出拳,狠狠打在傅噙修脸颊上。她其实并没有完全睡死,一直都警惕着身边禽兽的异动。
但是,刚一打完,她就后悔了!
喔买噶的,她这是在干什么,她居然打了禽兽。之前不是已经做好了要勾引他顺应他的准备吗,怎么事到临头反而成了这个样子?
完了完了,看禽兽这副样子,她今天晚上死定了!
楚楚紧紧闭着眼睛,她现在压根就不敢有任何反应,就怕禽兽一时兽性大发给她来个家暴什么的。
傅噙修瞪着眼怒视着她,想弄清楚她究竟是睡着了条件反射下的动作,还是早就准备好给自己的反击。
然而,他失望了,他在楚楚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心一寸寸凉下去,原本上扬的唇角抿成一条严肃的直线。他想,是时候把一切摊开来说说了。
“我那么可怕?”他冷声问。
“不是的,我我我、我只是不想被强迫!”楚楚舌头打结,结果出口的话反而让情况更糟。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的,这句话就这么冲口而出了,难道她潜意识里一直有这样的想法存在么?
傅噙修想说自己根本没有想强迫的意思,不然就不必等到现在!
可他并不是一个善于辩解的人,出口反而是一声冷笑:“强迫了又怎样?”
他这句话把楚楚藏在心里的倔强给激了出来,这段时间费力讨好,就算他对自己冷落也没有抱怨,现在自己不过是忘了去接机而已,用得着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吗?
楚楚眼神蓦然放出厉光,她死死盯着傅噙修,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恨你一辈子!”
这样的楚楚是陌生的,是傅噙修前所未见的,即使她费尽千辛万苦耍了无数心机要留在自己身边时,也不曾露出过这样阴狠的一面。
这说明她对这件事的意志和决心吗?或者是她对自己的触碰已经反感到如此境地?又不然是她反抗自己的第一步?
而傅噙修,不是被吓大的,更不是个肯认输的人,即使是感情,他也要掌握绝对的主导权。
他同样冷冷地回视楚楚,从容不迫地说:“那你就恨我一辈子好了!”
说完按住楚楚的胸部。对,只是按住,与任何抚摸都无关,几乎用力到以此来支撑他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粗暴地撕扯楚楚的衣服。
她立即尖叫,张牙舞爪毫无章法的朝着傅噙修乱挥乱打,傅噙修已经将她的衣服掀至胸口,露出傲然挺立的胸部。
他尽量仰头躲避楚楚的攻击,一把抓住她的双手握至头顶,翻身压在她的身上。
楚楚感觉到他只压住了自己一条腿,于是条件反射,抬起膝盖用力一顶,他瞬间松开双手。
楚楚猛地爬起,欲抬腿补上一脚将他踢下床,不料突然被他抓住脚踝,用力一扯,重心不稳的楚楚毫无预兆的往后仰。
“砰”的一声脆响,是楚楚后脑撞到墙上的声音……
这场家暴,在楚楚几乎晕厥的伤情下得以结束。
傅噙修微一愣神,立刻抱起她,“说话!说话!”他大声地喊着,声音有些许颤抖。
好一会儿,楚楚张眼看了看傅噙修,接着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傅噙修沉着脸没有说话,一手抱着她,一手用力揉搓着她的后脑,不尽快将淤血揉散,明天一定会大肿起来。
哭了好一会儿,楚楚才恢复力气,于是毫不客气地挥手在傅噙修身上拼尽全力地打着。
“死禽兽,臭禽兽,我不过是忘了去接机而已,你有必要这样对我吗?从机场回来的路上就一直摆脸色给我看,现在居然还要强暴我,呜呜呜,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这个坏蛋,你要谋杀啊?我差点就死了!”她间断性地哭着,中间夹杂着咒骂,“你们骗人,你们都是大骗子。说什么你对我宠爱无比,说什么你是真心爱我这辈子都会对我好让我幸福。我算是想明白了,你就是缺少一个暖床工具而已,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你毁了我的家,毁了我的幸福,现在还想要杀了我,你怎么这么歹毒啊!呜呜……”
傅噙修一声不吭,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拳打脚踢,只是右手牢牢固定住她的脑袋,认真的帮她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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