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岸边。
“he~呸!齁儿咸!”
白玉郎歪脖吐了一口海水,戴上面具后,回头看了一眼早已消失在海岸线上的魑魅岛。
也行。
要不是老太婆今天逼着自己游泳,白玉郎都不知道自己的体能现在都这么牛b了!
横渡东海,全程没偏航。
换做穿越前,白玉郎想都不敢想。
这时。
从远处飞来一只大白鸟,海东青松开爪子,不死药从天而降,被白玉郎稳稳的一把抓在手心里。
“你跟我一起去玩不?”
海东青没理他,拍拍翅膀飞走了。
“天天瞎勾八乱飞,早晚撞死你!”
白玉郎恶狠狠地说完,用内力烘干湿漉漉的衣服,片刻未歇,继续朝着凤翔的方向赶去。
一日后。
路过燕云地界时,白玉郎在暗处看见一只浩浩荡荡的大安军队,气势恢宏的向着远方走去。
领头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将军,穿着一身银色的铠甲,虎背熊腰的看着十分有范儿。
白玉郎心一惊,本以为女帝发现了白月娥的下落,派这些人是去抓白月娥的。
不过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想抓白月娥那样的高手,派军队是没用的,白月娥可能无法匹敌这支军队,但她能跑得过。
所以白玉郎断定,这支军队应该是去和漠北军队交战的。
白玉郎溜到队伍的最后方,瞅准机会掳走一名士兵,将他带去了一处偏僻的树丛。
白玉郎的铁掌如同铁钳般,擒着士兵的脖子将对方死死摁在地上。
“想活命吗?”
“想……想!”士兵点头如捣蒜,能看出是真怕死。
“你们干嘛去?”
“达……达阔将军率我们去归州讨伐漠北大军。”
“你说谁?达阔?”
“是……是啊……”士兵颤颤巍巍的回应着。
他总感觉那面具之下,藏着一双穷凶极恶的双眼。
“达阔不是漠北人吗?他怎么成大安的将军了?”
“不……不知道,我只知道是……是女帝封的……”
白玉郎一脸茫然。
按理说漠北人在大安是非常不受待见的,估计整个大安的范围内,只有达阔一个漠北人在此生活。
女帝为何要封他为将军?
难不成是因为他是漠北人,比较了解漠北军队的作战习惯?
“英雄,我……我能走了吗?”
白玉郎低头看着士兵,又问道:“向你打听个人,京城有个习武世家白家,家主白月娥你知道吗?”
“知道,不过白月娥在半年前试图谋权篡位,兵败后至今不知去向,您找她干嘛?”
“那京城白家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况?祠堂被扒了?坟地被刨了?”
“那倒没有,女帝派人守着呢,说是谁也不许破坏。”士兵疑惑问道:“您……您问这个干嘛?”
“没事儿了。”白玉郎说完,扭断了这名士兵的脖子。
白月娥没事儿就好,只要她不落在女帝手里,自己就不会处于被动。
女帝之所以派人守着白家的坟地和祠堂,应是害怕万一哪天白月娥偷偷的潜入京城,毕竟这年代,每个人心中都有祭祖的情节,对祖先看的比命还重要。
白玉郎瞥了眼士兵的尸体,迈步跟在了泱泱大军的后面。
两日后……
燕云归州打响了北梁和大安的第N次战争。
开战前,漠北一方见大安的领头将军是达阔,恼怒的骂了他好几句难听的,什么狗娘养的叛徒,吃里扒外的野杂种,骂的达阔脸红脖子粗的,随即双方混战在一起。
白玉郎抱着肩膀躲在不远处静静地观战。
就看见达阔拎着一柄厚实的砍刀,在漠北军队里翻江倒海,大杀四方。
白玉郎看出来漠北人好像是比较忌惮达阔,明显放不开手脚。
达阔也是处处留情,下手时尽可能的避开对方的要害。
半天后。
大安在达阔的率领下,成功击溃漠北大军,将阵地向前推进三十里。
漠北大军仓皇而逃,留下来近三百人的俘虏。
“达阔将军,这些人怎么办啊?”
达阔扭头瞥了眼身后的漠北俘虏,有很多都是熟面孔。
见达阔看向自己,俘虏们顿时求饶道:
“饶命啊将军!念在以前的情分上,您就放过我们吧!”
“是啊将军,以前在战场上的时候,我还替您挨过刀呢!”
“……”
漠北人的天性确实生猛了一些,不过也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孬种,死到临头之际,也知道磕头求饶。
达阔面无表情的扫视他们一眼,随即转身走出去几步,冲身旁的下官说道:“先将他们押下去吧,等晚些时候我试一试,能不能劝降他们归顺大安。”
不远处的白玉郎听见这话,忍不住泛起笑意:“劝降……呵呵……”
次日一早。
大安临时驻扎的军营内。
下官慌慌张张的冲进营帐,半跪在达阔面前,结巴道:“不……不好了将军……”
达阔面色一凝:“怎么了?”
“昨晚被咱们关押的那群漠北战俘,全都死……死了……”
达阔眉头拧成一股绳,急忙走出营帐。
昨晚那些战俘被押送到军营后,由于没有临时安置他们的地方,所以将他们关在了军营里的一处空地上,安排了几名士兵看守他们。
每一名战俘的身上都受了伤,对大安士兵没什么威胁。
达阔本想晾他们一晚上,然后第二天在与他们谈谈归降的事情。
结果赶到关押战俘的空地时,他傻眼了。
上百名战俘横在地上,打眼一看,每人的脖颈处都挨了一刀,而负责看守他们的士兵则倒在地上,身上看着倒是没什么伤痕。
“咱们的人也死了?”
“没有,被人下药给毒晕过去了。”下官说完,气势汹汹的走到晕倒的士兵面前,抬腿“咣咣”踢了两脚。
“起来!一群废物!痛快给老子起来!”
达阔没有心思听下官在那里骂娘,他皱眉看着漠北战俘的尸体,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儿。
自己现在在漠北人眼中是个叛徒,如今搞不好还得背上个虐杀自己族人的臭名。
大安的军营里是有人想搞自己啊……
达阔心中有些疑惑。
这么多人被一刀封喉,怎么会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呢?
难不成大安的军队里面,还藏着一个高手?!
就在这时,达阔不经意间抬起头,看见半山腰处站着一个人,一个头戴面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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