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自己的手段，在这长生帝境之中得到的机缘，是前所未有的，当然，与朕结下的因果之深，同样前所未有。”
“长生天河中，百万年的仙灵，大道宝狱内的先天灵宝，悟道峰下的龙伯之躯，每一样都被视为稀世之宝，每一样，也都是因果。”
牧龙听闻这些之后，心中的一切迷惑，便也就此解开了。
长生古境的秘密，就此云开月现。
而他也明白，长生大帝将这一切秘密都告诉自己，显然，要清算这一份天大的因果了。
不过，他还是故作无知道：“那些东西，前辈不愿意给，那晚辈将之归还，这份因果，便也该了断了。”
听闻这话，长生大帝又是一阵大笑，看向牧龙的眼神，愈发地戏谑。
“因果，何其玄妙？一旦结下，又岂是你想了断，便是能了断的？”
“更何况，朕对你颇有兴趣。你的身上，似乎藏着许多秘密，比如大道宝狱之中，那种不属于三千大道，能将无量化作虚无的力量，还有天地母气孕育的宝葫，还有血脉、战力……”
“事实上，朕一直都在等，等了无数岁月，利用因果，聚拢无数气运，但最终，都为了遇到一个你这样的生灵，重生，活出第二世。”
“如今，终于等到了。”
“你的天赋，战力，还有肉身，朕都十分满意，所以，你要用你的一切，来偿还这一份因果。”
“朕会利用那一丝命数之力，窃取你的命数，用你的身躯重生，重临巅峰！”
这一刻，长生大帝的目的，暴露无遗，而牧龙已然形同他掌中的猎物。
便是牧龙也不得不惊叹，巅峰帝境强者的手段也好，谋划也罢，极其恐怖。
因果，气运，命数，这些东西，寻常的生灵，断然难以触碰到。
不过，这一刻，知晓一切的牧龙，也不再伪装，一扫先前之态，眼中同样流露出一抹冷笑。
“纵然你曾经是帝境巅峰又如何？”
“你终究已经陨落，这无尽岁月过去，纵然能依靠长生古境与因果交织，维持真灵不灭，却又能有几分余力？”
“我想，这也正是你只敢让大千域主之下的强者进入长生古境的原因。”
“所以，我不惧你。”
“甚至，从离开长生天河畔的那一刻起，我便感知到了你的存在。”
“大道宝狱中，你同样在窥探，但我假装不知，依旧将我的秘密暴露给你，还有镇压三十三尊龙伯之躯，你以为我在一步一步吞掉你的诱饵，却又怎会想到，我是以自身为诱饵，钓出你这条大鱼！”
“你是昔日的巅峰帝境强者，有活出第二世的野心，却又再怎知我没有？”
看到这一刻的牧龙，长生大帝略有意外，不过立刻便大笑起来。
他深深一嗅，道：“的确是野心的气息，朕喜欢。”
“这太虚之中，自古至今，唯有心怀野心之辈，才有资格登临巅峰，朕如此，你亦然。”
说着，他又深深看了牧龙一眼，“但今日，你遇到了朕！”
“你说的不错，时至今日，当年巅峰之时，朕确实没有多少余力，但这长生古境，终究是朕的手笔。”
“不让大千域主之上的生灵进入，也不是惧怕，而是不想横生变数……当然，你只需要知道，不论如何，大衍天君境的生灵，在朕面前，与蝼蚁无异。”
“所以，你可以挣扎，动用你所有的底蕴，但结果，终究是无法改变的，那便是你的一切，都将属于朕！”
长生大帝冷笑之间，只需一步，便已然跨过长生天河，出现在牧龙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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