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眠想了想开口道:“叠风,找个大夫……”
“不用!”墨九如开口打断了白凤眠的话,当仁不让的说道:“我就是大夫,我给他看看。”
话音落下,墨九如便拉住那人的手腕,给他诊脉。
刚刚没碰他还不知道,眼下拉住他的手腕,才发现他竟是如此消瘦,这细细的胳膊,简直就是皮包骨啊。
而且他脉象紊乱,体温很高,看起来正在发热。
墨九如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刚好从他的后衣领,看到他脖子上的伤。
伤口溃烂流脓,显然已经发炎了。
墨九如转头看向白凤眠,继续道:“王爷,他身体情况很不好,身上的伤若不妥善处置,只怕他都等不及一个公道,就要因病而亡了。”
等一个公道?
白凤眠挑眉道:“你倒是很信任他?”
墨九如微微蹙眉道:“倒也说不上信任,只是他这么虚弱,是不可能昨晚偷偷跑出去作案的,剔骨是非常费劲儿的一件事。”
“那只能说明,昨晚的死者不是他杀的,并不能证明之前的死者不是他杀的。昨晚或许是有人模仿他作案呢?”白凤眠继续追问。
墨九如思忖片刻,随后谨慎的回答道:“首先,不能排除模仿作案的可能。不过这个可能,在我看来非常小。因为分尸的人手法十分专业,这没有个七八年的刀工,是绝对做不到的。之前谷捕头说过,案件是从去年才开始的,换言之,就算有人想要模仿作案,他也仅仅有一年的时间连练刀工。一年而已,做不到如此纯熟。”
墨九如是用刀的行家,自然可以准确判断。
白凤眠听了她的分析,再想到谢崇的昏庸,也觉得眼前人,或许真的不是凶手。
想到这里,白凤眠开口道:“叠风,点了他的穴道,带他回楚王府。展云去请云太医。景明你去一趟刑部,把所有剔骨案的卷宗取来。”
三人同时领命,各司其职。
——
楚王府。
白凤眠将那凶手安置在客院,等待云望舒起来救治。
墨九如有些不理解,她疑惑的询问:“我就是大夫,王爷何必舍近求远?”
白凤眠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墨九如,开口回应道:“你是大夫,那你是男人么?男女七岁不同席,你爹娘……”
话到嘴边,白凤眠竟是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想起来了,墨九如自幼丧母,父亲墨长玄常年征战沙场,并不在她身边。
换言之,她身边没有爹娘的照顾,也就没有爹娘教导。
墨九如见白凤眠脸色尴尬,忽的一笑道:“哎呀,没关系啦,我是没有爹娘教,不过也活得好好的呀。男女七岁不同席是没错,可我是大夫哎。上不避天地,下不避大夫啊!”
白凤眠看着墨九如那张阴阳脸上,带着潇洒不羁的笑容,一时间竟是也觉得这姑娘十分豁达。
他轻哼一声,没有理会,却也难得的没有反驳。
二人说话的工夫,云望舒背着药箱赶来了。
墨九如看到云望舒忍不住一挑眉,距离上一次看到云望舒,已经过去许久了,墨九如还记得,他是被长公主带走的。
那带走之后……有没有酱酱酿酿呢?
墨九如眉眼弯弯的一笑,那个揶揄的表情,让云望舒忍不住脸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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