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瓦剌人就要进京谈和,到那个时候就是我们的一个机会,我会设法搞死那家伙。”
“迎回太上皇以后,天下还是你我说了算。”
石亨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站起来,朝着花魁走去,路过孙浩仁的身边,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声:“明日太上皇可能会微服私访,出宫游玩,到时就是你们的机会。”
孙浩仁听完眼神一亮,起身吵着石亨施了一礼,随即又向花魁示意了一下。
花魁回了一个微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娇笑着伏在石亨身上。
孙浩仁放心离去。皇宫之中。
云三来到朱祁钰的寝宫,在门上敲了敲,三重三轻。
随即站在那门口恭恭敬敬地等待着。
—炷香之后,朱祁钰让人打开门,把云三迎到偏殿之中。
“有事?”
“今日,石亨去教坊司,见了一人,一个年轻人。”
云一再一次毕恭毕敬地回答,随即又问:“陛下是否要取消明日的行动。”
朱祁钰想都没想,直接否决。
“若是一直不给他们机会,他们又如何能冒出头来?”
“敌人躲在暗处,总是要给些希望才行,你们继续盯着。”
朱祁钰说完,起身回到寝宫,云三立刻消失在原地。
“陛下,有什么吩咐?”林玉如慵懒地看着朱祁钰,美眸含春。
“没什么大事,明日我们一起去你家哥哥府上看看。”
“真的?”
林玉如立刻精神,坐起身来,此时也露出大片洁白。
看得朱祁钰口干舌燥。
“玉如,我们得抓紧时间造娃。”
“讨厌......”
林玉如脸蛋一红,随即抱上朱祁钰.....
第二日,林玉如一大早便起来梳妆打扮,恨不得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
却被朱祁钰拦住了。
“我们这一次是去微服私访,看看京城的繁华景色,打扮不宜太过艳丽高贵。”
被朱祁钰这么一提醒,林玉如这才醒悟过来,赶紧褪去一些装饰,草草都打扮一番。
又在宫女的服饰之下穿上普通百姓典韦衣服,这下便少了许多的贵气。
“嗯,很不错,还是那么艳丽,走,我们现在就出发。”
朱祁钰很满意,牵着林玉如的小手就朝着宫门口而去。
林玉如的心情很好,一路上像一只欢快的小喜鹊,时不时探出头去看街景。
京城的街头很是热闹,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在这样的街头之中,想要埋伏某个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只要出手足够快速,那么就绝对能够在别人反应过来之前,把人杀了之后,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朱祁钰透过林玉如撩起的帘子,不时的观察着是周围的情况。
心中不断盘算着,如果是他的话,在哪里做埋伏比较好。
随即他看到一些商贩有些不对劲,他们的脸色严肃,眉眼之间带着厉色。
对于前来问询价格的百姓不管不顾,目光紧紧的追随着朱祁钰的车驾。
朱祁钰一看这其中就有问题,他知道今天肯定是中了埋伏。
但他带出的奴才,却却坏了他的好事。
枉他还亲自作诱饵,出来引敌人出现,没想到竟然被这些狗屁奴才给破坏了。
结果这群家伙实在是太不会演戏,连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都装扮不了,如何成就大事?
他再一次怀疑起锦衣卫的能力,似乎历史上这一只皇家鹰犬在明太祖之后,能力就一直都在下滑。
不是被太监掌控者就是被一些阴邪小人掌控,从而导致了他们只知道为钱财卖命。
从而忘记了自己的职责,甚至连先辈的本事都忘得七七八八。
朱祁钰有些大失所望,也开始盘算着该怎么改变这一局势。
锦衣卫于他而言还是有大用处的,不能就这么让他们废了。
大街上热闹非凡,喧闹鼎沸的人气盖过初冬的严寒,一切显得那么富有生机。
忽然一道寒光从车帘处闪过,朱祁钰迅速的抓住把头探出车窗外面的林玉如。
—柄小巧的飞刀擦着两人的头皮,扎在马车的车厢上。
朱祁钰立刻把林玉如护在身后,手中各色出现了一把明晃晃的金剑。
“躲好了千万别出来。”
朱祁钰这一刻是轻松的,敌人终于忍耐不住跳出来作死,他自然不能够轻易的就放他们离开。
还是那句老话,想要让他们疯狂就必须先给他们希望,倘若连希望都看不到,他们又怎么肯拿自己的性命出来拼搏呢?
朱祁钰直接掀开门帘,站在马车的车辕上眺望,实则一直在警戒四周围的情况。
林玉如很担心朱祁钰的安危,很想把他拽进车厢之中,可是却又不敢擅自行动,生怕打扰了朱祁钰的计划。
这些日子以来,皇帝陛下一直在谋划着某件事情,虽然没有跟她说明究竟是在谋划些什么。
但是以林玉如聪明的智慧,早就已经猜出了朱祁钰接下来所要谋划的事情。
此时只要她好好的躲着,就是对朱祁钰最大的支持和帮助。
她虽然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但却不是一个婊里婊气,只会装可怜,什么都不会的小姑娘。
朱祁钰站在马车的车辕上,立刻被很多人看到,从两处的街道之中跑出来一队人马。
他们身上都穿着夜行衣,戴着头巾,脸上还绑着一块黑布。
朱祁钰还是比较好奇,古代人当劫匪的时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现在他算是见识到了。
还真的和以前的电视剧上所描述的那样,反派在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时候,都是这一身行头。
很快这队人马就围住了朱祁钰,连一句话都不说,朝着朱祁钰就冲杀过来。
他们准备把这个新皇给乱刀砍死!,
至此,他们接回太上皇就容易得多,对瓦剌人承诺也能顺利完成,到时候就是他们飞黄腾达的时候。
朱祁钰冷冷一笑,这些人还真的把他当成了泥捏的菩萨。
想来也是,毕竟这幅身体以前的主人确实是一个病秧子,而且还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病秧子,整天就只会抱着药罐子等死。
突然朱祁钰的肩膀朝着一方斜了斜,然后挥出手中的长剑,这时间鲜血狂溅,落在他的身上,把他的笑容衬托得更加妖艳。
街角处,孙浩仁,冷冷的注视着朱祁钰的马车,很想亲手上去把他撕了。
可是现在孙家只剩下他这一个男丁能够承续香火,所以他不能不管不顾地只因自己的一时义气冲上去。
即便皇帝现在身边没有多少人,他不能冒这个险,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新皇的阴谋。
只要他的人还活着,那么就还会有机会,否则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到时候不要说报仇了,估计连给自己买个棺材的机会都没有。
这种亏本的买卖可不能做。
这边的打斗很快吸引在这四周围巡逻的城防军,他们迅速的冲杀过来。
他们必须在短时间之内结束战斗,才能保护皇帝陛下和皇妃的生命安全。
那些黑衣人看到自己已经包围了,便开始突围,
然而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陈凡军已经把他们死死地围在中央。
就差那么一点点,他们就可以杀掉新皇,只不过这一次准备得不是很充分,有些仓促。
所以会失败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只不过这已经和他们无关了,失败就意味着必须死亡。
对于人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咬破嘴里含着的毒药,只是片刻便死于非命。
朱祁钰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他并没有开口说话,更没有要阻止他们的意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
“陛下,微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锦衣卫督指挥使林叶急匆匆赶过来,跪倒在朱祁钰面前请罪。
“很好,你们真的很好,连敌人被放进来都不知道,朕养你们有什么用?”
朱祁钰佯装愤怒,其实这件事情本来就不能够怪锦衣卫,他们已经布防得非常好了。
只不过是朱祁钰自己想要独自行走而已,不想太招摇过市,才导致现在这种情况发生。
幸好两人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否则的话,整个大明估计又要乱上一阵子了。
“陛下息怒!”
林叶心里则发苦,原本手里的位置根本就不是他的,现在他也只是一个大首领而已,却一直要遭受到陛下的排斥,还有谩骂。
林叶就是一个担着属下的身体,操着领导的心,关键还要挨领导的领导的骂。
简直就是里外不是人。
朱祁钰最终还是没有当街处罚林叶,只是命令他赶快清理出道路来,不要妨碍到别人,他则是继续前进前往老林府。
街头转角处,孙浩然冷着脸躲到阴影处,转身消失不见。
现在他谁都不相信,这一次行动失败,说明石亨根本就和他们不是同一条线上。
至少现在的孙家对于石亨而言,只不过是累赘,只能成为一枚弃子。
—想到这,孙浩然的心中就憋着一口气。
想当初,孙家盛极一时的时候,石亨就像一只舔狗一样,舔着脸拍着孙家的马屁。
可现在呢?却成了翘着二郎腿的狗。
怪不得昨天晚上他在告诉自己,皇帝出行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怪异。
现在想来,他只不过是石亨和皇帝陛下之间戏耍得绣球而已。
将军府上,厄鲁特翘着二郎腿享受着丫鬟的服侍,就连石亨进来了,他都不曾理会。
甚至连打招呼都懒得起来,一副大爷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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