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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你是何居心


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是何居心

老夫人脸色一僵。

“月儿可是在怪老身?”

她从未叫她月儿,如今老脸挤成了花,反显得丑陋。

“不敢。”

直接起身,江庭月示意紫林走。

老夫人正要坐的身子僵住,一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不滑稽。

“刚来月儿就要走?”

江庭月视若罔闻,淡淡道,“太医说我身子乏累,需要休息,就不叨扰母亲了。”

忍了又忍,才勉强维持表面笑容,老夫人靠前,“都怪我昏了这许久,偌大的侯府也辛苦你了,是该好好休息。”

“但是这侯府不可一日无主。”

听了半天,江庭月不接话茬。

奈何戏台子都搭了,戏也唱一半了,老夫人只能硬着头皮演。

枯瘦的手好似抹着眼泪,“月儿,如今侯府的日子愈发难过,账房已无余钱,各方又需打点。”

“你也是侯府当家主母,想来也是不愿见到侯府垮掉。”

“如今你休息,这府上就要墨淮管着吧。”

“把你名下的铺子院子拿出来,左右都是一家人。”

那一半家产归了她,又要她拿出来,至于会不会还,只有鬼知道了。

江庭月勾唇垂眸。

图穷匕见。

故作为难得叹气,“母亲,您为何不早说呢?您要是......”

老夫人一愣,心中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

“要是早点说,儿媳就不卖了。”

“什么?”

老夫人霍然起身,浑浊干皱的双眸瞪得硕大,“你卖了?!”

江庭月淡然颔首,“嗯。”

随即气定神闲的捻起桂花糕,“一间铺子,一座院子,都没、有、留。”

“你,我!”

紫林回身俨然拿了契书,煞有介事的敲在手心,状若恭敬,“老夫人,买卖契书都在这儿。”

“那些掌柜的还是属下亲自送走的。”

“嘶——”

老夫人捂着心口,衣褶聚拢,目眦欲裂间几欲吐血。

这跟要侯府的命有什么区别?

一时间,她恨不得掐死江庭月。

“你疯了!”

“那可是侯府大半的家产,你竟敢卖了?”

“身为当家主母,做出这等丑事,你有何颜面面对我和墨淮?!”

心神激荡之下,老夫人已是不顾仪态的嘶吼。

发丝乱颤,怕是比那泼妇也不遑多让。

江庭月拭着指尖的糕点渍,懒懒掀睫,“母亲,侯爷与外室授受诞下私生子,变卖我江家嫁妆,进门时还想殴打于我。”

“平安病了,他也毫不在意,您觉得他又有何颜面?”

江庭月见她紧攥拐杖身子摇晃,未免当面软倒,兀自起身。

垂下眼帘,唇瓣翕合。

“说到底,儿媳不该与母亲如此。”

突转话锋,老夫人着实愣了愣。

只听江庭月抿唇继续,“您若觉得儿媳给侯府蒙羞,那儿媳愿去太后面前请罪。”

太后,又是太后。

老夫人陡然惊醒,盯剜几眼,随即近乎从齿缝间逼出字眼。

“少拿太后压我!”

“我不与你辩,你卖了总有钱吧?把钱拿来便是!”

“花了。”

江庭月端的坦然,言之凿凿,“前段时间平安生病,我就花了。”

“十几万两你全花了?”

“全花了。”

老夫人眼前发黑,蓦然指着她,手指发颤,半晌说不出话。

怎么可能!

十几万两!

“好啊,好啊!”

气极反笑,老夫人曲手颤 栗的指她半晌,抬起的拐杖终是在紫林冷沉视线中垂下,甩袖离去。

……

寿安堂。

“岂有此理!恶妇,贱妇!”

老夫人将桌角茶盏扫落,拐杖笃笃捶地。

“老夫人,好端端这是怎么了?”

粗声粗气的说了几句,老夫人从妆奁内里摸出包药,狞然眯眸。

“这是堕 胎的,去给那贱人下上,让她喝了。”

“堕 胎?”

嬷嬷微微一愣,诧愕抬头看她,一时攥着药包烫手犹豫。

老夫人漠然颔首,摆手催促,“去办吧。”

左右那孩子不是沈墨淮的,死了就死了。

若是能一尸两命也算是菩萨真人保佑。

嬷嬷深深望了望她手上的佛珠,半晌叹了口气,只应了一声便走。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仆役,如何做的了主。

兹事体大,嬷嬷也不会傻到自己去办,只寻了个缺钱的小厮,随意塞了十两银子,后者便乐呵呵接下。

一炷香后,小厨房。

“三儿,你干嘛去了?”

“我......就出了个恭。”

“行了,下次记得早点回来,待会就要给主子送膳了,误了时辰你可担不起。”

“是是是。”三福点头哈腰,谄媚赔笑,端了食盒状似闲谈道,“好姐姐,这几屉是给主母的?”

“巧云说主母胃口不好,怕是要再做,这些先放那吧。”

“那哪成啊,这过了时辰,主母身子可受不住,小的还是再去问问。”

佯装贴心,三福提着食盒便跑。

寻了处角落,贪婪的嗅了嗅食盒,从怀中拿了瓶药粉,挨个倒好拌匀。

“我全都给你放一遍,定是万无一失!”

喃喃自语间,一瓶药倒了大半。

兀自理了理身上衣物,三福大步踏进主院。

“谁!”巧云蹙眉拦住,戒备的打量一圈,“你来这作甚?夫人未曾传膳,怎还端了来。”

三福眼睛咕噜转了半晌,哈腰媚笑,“巧云姐姐,夫人是侯府上下最为敬仰的,哪怕不传膳这后厨也不敢怠慢啊。”

“奴才想着夫人身子弱,好歹要吃些东西才好,这便自作主张拿了些。”

“好姐姐,快些拿去吧,这饭菜冷了便不美了。”

“滚。”巧云冷眼瞧着,抬手将食盒推开,“夫人不在院中。”

“这......”

三福嗫嚅躬身,却又不甘心的伸了脖子去瞧。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丫鬟在打扫。

好像确实不在?

“你做什么!”

身子登时歪斜,三福低呼间踉跄摔倒,未待遮掩便听巧云冷然质问。

“未召擅来,又盯着内院看个不停,你是何居心!”

“奴才......”

“怎么回事?”

冷沉声音响起,三福突觉脊背一寒,忙不迭跪倒。

“山,山侍卫。”

山青脚尖轻点,锐利墨眸微眯,佩剑已横于三福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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