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按照凌昀告诉自己的房间号走到了病房前,顺着门上的小玻璃窗看了一眼,只见这是一间三人房,可因为过年期间的原因,此时屋里就只有李想母亲一张病床有人,其余两张病床都空着。
凌游便看了一眼秦艽后,一把搀住了秦艽的胳膊,秦艽见状低声歪头看向了凌游:“这么突然吗?我还没准备好呢。”
凌游呵呵一笑:“难道我还得陪你彩个排?来吧秦大影后,开始你的表演。”说罢,凌游立刻变换了一个状态,推门就拉着秦艽进了病房。
而看到凌游和秦艽的那一刻,李想下意识要去打招呼,可他身后的凌昀伸手就在他后腰上掐了一下,李想疼的一转身,便看到凌昀对他摇了摇头,李想这才反应过来。他对凌游始终都保持着一种尊重,突然见到凌游不打招呼,他还真有些不适应了。
而这时,李想的父亲也转身看了过去,可他并不认识凌游,也便没有在意,而是又端着一碗粥,盛了一汤匙的小米粥喂到李母的嘴边,可李母则是虚弱的摇了摇头,看样子气色很不好。
李想看到这一幕也是心疼极了,便开口道:“妈,吃点吧。”
李母看向李想,忍着身体的不适,还是挤出了一个笑容道:“妈等会吃,我想好好看会你。”
李想听了这话,不禁眼泪在眼眶里开始打转,走到李母的床前半跪下来抓起李母的手说道:“妈,对不起,是我只顾着工作,忽视了你和我爸了。”
李母闻言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到了枕头上,还是面带微笑的摇了摇头:“你忙的是正事,爸爸妈妈都知道,是妈妈身体不争气,还累的你跑回来一趟。”
李想再也忍不住了,呜咽了起来:“妈,您别这么说,是我不好。”
而这时,凌游看了一眼那边的情况,心里也是不住叹息,常言道忠孝不能两全,李想是一个有责任感和理想抱负的人,可这样的人,最容易忽视的就是家庭,把自己的七尺之躯扔进柳山镇,一扔就是两年,二十多岁的年纪,从刚毕业时意气风发的白面少年,这两年被农村的风沙和发展的压力已经摧残的像三十几岁的人一般,多了一分成熟,全然没了曾经的稚气。
可在父母面前,他现在却又能做回那个小孩子,可以放肆的笑,也可以痛声的哭,他想这大概就是家庭和父母的意义所在吧。
虽然凌游从未有过父母。
而这时李母听了李想的话后摇了摇头:“你现在是党和国家的干部,拿着党和国家的工资,吃着党和国家的饭,你就得为国家出力,为你的村民负责,我和你爸当了一辈子的老师,这点道理和思想觉悟还是有的,你不必自责,妈这就是小毛病,养养就好了。”
李想这时将母亲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妈,你打我两下,骂我两句吧,你这么说,我更难受。”
李母笑了笑:“我为我儿子骄傲还来不及呢,打你骂你做什么?”
凌游这时听着李母的话眉头微蹙,心道这李想的母亲就是太讲理,太有涵养了,才让病发展的这么严重,她一边思念着自己的儿子,一边又劝解着自己理解儿子的苦衷,时常纠结在自己的内心里无处释放,那这病,也就长年累月的体现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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