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论如何我也不能便宜了他。”
萧侧妃这样说着,少不得又给了许卿姝一些好物件。
许卿姝推脱,萧侧妃却坚持要给:“别说我是你亲娘,就算沐白做主,他也乐意给你。”
许卿姝办完这件事,便回了国公府。
因为许卿姝不能随行,盛怀瑾也不着急赴任了。他留在府里陪许卿姝。
国公夫人悄悄跟安国公说:“老头子,你觉得不觉得,你儿子好像变了?”
“哪里变了?”安国公疑惑。
“你真看不出来还是在装傻?觉得不觉得你儿子不像过去那般清冷孤高了?”国公夫人问。
“嗐,这不是好事吗?我看他这个样子还顺眼些。”安国公自斟自饮了一小盅酒。
“好了!一杯够了,不许再喝了。”国公夫人将酒盏和酒一锅端了。
“好好好,不喝了,不喝了。”安国公无奈地苦笑。
第二日,许卿姝一早便沐浴更衣,进宫陪伴太皇太后,出发去庵堂祈福礼佛。
畅春庵是皇家庵堂,建在皇家行宫畅春园里。畅春园地方大,景致美,园子里有大片梅林,如今开得正盛。
太皇太后按照惯例,住在了春晖宫,而许卿姝则被安排到了距离畅春庵不远的倚梅阁。
倚梅阁,在碧波荡漾的七里泊旁边,地势较高,从窗口便可以欣赏到漫山盛开的梅花。
宫人们看许卿姝住的地方,就知道她多么得太皇太后欢心,因此,她们待许卿姝越发恭敬殷勤。
许卿姝心中忐忑。
尤其是,小满和白鹭不在她身边。
太皇太后派了宫女喜雨和乐水来照顾她。
安顿好以后,许卿姝由喜雨带着去陪太皇太后参禅。
参禅结束,闲聊的时候,许卿姝假装无意,对太皇太后说:“萧侧妃认了臣妇当干女儿。”
太皇太后怔了一怔:“经过宗令了吗?”
“经过了。宗令大人派人回话,已经将臣妇记在了族谱之上。臣妇高兴之下,告诉了许多人。”许卿姝温声回答。
“这样啊……如此一来,你该唤哀家一声堂祖母。”过了片刻,太皇太后说。
“臣妇不敢。”许卿姝垂首。
屋内安静了片刻。
太皇太后拉住了许卿姝的手:“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也累了,回去歇会儿吧。”
许卿姝行礼告辞。
许卿姝离开后,太皇太后按了按眉心,沉声问:“睿王呢?”
“王爷在梅林。”桂嬷嬷回复。
“把他叫过来!”太皇太后道。
他还在梅林等着偶遇许卿姝呢!
“你亲自去,就说哀家有急事!”太皇太后又加了一句。
桂嬷嬷急忙去了。
不一会儿,睿王便走了进来。
太皇太后将事情告诉睿王以后,严肃地说:“你赶紧把不该有的念头打消,母后这就给你选正妃。”
睿王整个人突然变得阴郁起来。
许卿姝察觉了。
她一定察觉了!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不愿意。
要不然,她不会突然认干娘,还认到皇族来,还特意告诉他的母后。
“她和你不是一辈人了,按说,她该叫你堂叔!”太皇太后警告。
“母后不用管了,这件事,儿臣自有成算!”睿王躬身行礼。
“母后怎么能不管?大梁立国不易,你倒行逆施,难道要将祖宗基业断送掉?!”太皇太后痛心疾首。
“儿臣心里有数。儿臣亲自去和许卿姝谈。”说完,睿王一行礼,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你看看他!”太皇太后心口一阵绞痛。
桂嬷嬷急忙将药丸压在太皇太后舌下,服侍太皇太后躺在了床上。
“哀家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难道还要跟另一个儿子为仇吗?”太皇太后捶了捶胸口,眼泪不由得落下。
桂嬷嬷也不知道怎么劝,只不停地帮太后抚心口。
太皇太后如今也辖制不住睿王啊!
许卿姝回到倚梅阁,便坐在桌案前,为太皇太后抄写经文祈福。
门帘一动。
许卿姝回首。
来人正是睿王!
“王爷。”许卿姝惊慌起身行礼。
“睿王爷不经通传,不声不响来到臣妇这里,只怕于礼不合。”许卿姝后退一步,打开了窗子。
门和窗之间,风畅行无阻,炭盆的暖气被吹散。屋子里一下变得很冷。
“对不起,本王唐突了。为了赔礼,本王愿意以摄政王妃之位相许,不知卿姝可愿意给本王这个机会?”睿王说完,长揖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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