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北镇抚司,睿王命人将齐府罪臣带去审问,他则见了盛淑雁。
“摄政王,臣妇在闺中时跟卿姝颇有些情意,如今奉国将军总在外面传播卿姝的坏话,还想侵犯郡王府的钱财。臣妇听闻实在不落忍,还请摄政王多帮帮许卿姝。”盛淑雁躬身行礼。
摄政王眯了眯眼睛:“你到底想说什么?”
“请摄政王多照顾卿姝。您是她的王叔,您照顾她名正言顺。外面人议论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规矩其实不都是人定的吗?为什么就不能改?即便规矩真不好改,不让那些好事的人知道也就是了。”盛淑雁微笑。
“哦,你说得再明白些。”睿王露出饶有兴致的神情。
盛淑雁心中一喜,看来,她的话说到了睿王的心坎上。
她的胆子大了一些。
“卿姝是女子,自然矜持一些,可是,她实际上也并非墨守陈规之人,心中未必真的不愿意与摄政王亲近。”盛淑雁压低声音回答。
睿王唇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那你觉得本王应该怎么办?”
盛淑雁神秘兮兮地说:“要决不过是六个字——人不知,鬼不觉。”
睿王看着盛淑雁,没有说话。
盛淑雁接着说:“汉惠帝曾经娶了他亲妹妹的女儿,血缘关系说起来比您和卿姝近多了。唐太宗纳了他的弟媳,唐高宗纳了庶母武则天,唐玄宗纳了他的儿媳即杨贵妃……史上这些帝王也有情难自禁的时候,区区人伦,算得了什么?人生苦短,应该及时行乐。”
“你的意思是说,本王该悄悄将卿姝占为己有?”睿王摩挲着下巴问。
“这样既可以解相思之苦,又不用担心将来在史书上留下痕迹,岂不是两全其美?摄政王,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盛淑雁微笑。
“听起来不错。你说说,这花怎么折。”睿王幽幽问。
“将她召进宫,引到一处清净的宫室,摄政王就可以抱得美人了。”盛淑雁回答。
睿王对许卿姝爱而不可得,说到底是被血缘人伦束缚住了,只要劝说得摄政王突破禁忌,得偿所愿,她就是摄政王的心腹了。
到时候,她求摄政王做主,将定远伯这个爵位赏给通哥儿,她就可以扬眉吐气了。
只要通哥儿的世子之位定下来,她找机会偷偷弄死顾成勇,通哥儿承爵,她的好日子就开始了。
睿王深呼吸,缓步上前,抬手给了盛淑雁一记耳光。
盛淑雁一愣,抬眼看向睿王,委屈巴巴地解释:“摄政王,臣府只是不忍见您受相思苦。”
“哼,你的意思是说,本王还得谢谢你?你这个肮脏龌龊的蠢货!”睿王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难道摄政王就甘心放弃卿姝?”盛淑雁激动地问。
“你个蠢货,怎么敢对本王妄加揣测?怎么敢对县主动那种心思?!你都不配提她的名字,”睿王冷冷说。
“臣妇……臣妇……”盛淑雁这时候怕极了。
睿王走到门口,吩咐锦衣卫:“去,把顾成勇那一家子都给本王提溜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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