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茵质问道:“瑞安哥哥,你怎么能放过她!”
我喘着气,看向沈瑞安:“怎么?下不去手了么?”
他侧头示意身后的侍卫:“带白姑娘先离开,这里交给我。”
她径直松开箍着我的手,让我狼狈的砸在地上,跑到他跟前,哭泣着说:“她那样迫害你,你不能放过她!”
沈瑞安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听话。”
那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宠溺。
他自前世起便一直将白茵茵这位青梅竹马放在心尖尖儿上,即使我为他上刀山下火海,为他挡刀,都任由她陷害我侮辱我欺凌我。
有次白茵茵自导自演叫山匪掠夺了我俩,我在匪窟里受尽折磨遍体鳞伤,她倒是吃香喝辣被好生招待,等到她终于假惺惺递信给他,才将自己整的灰头土脸。
可是沈瑞安带着人马来之后,只救走了她。
他抱着白茵茵路过我的身边,淡漠的说:“你既然自导自演了这一出,便在这里多受几日苦,好生赎罪罢。”
可明明她的演技是破绽百出的烂,但他还是舍不得责骂她,便顺着她的意来磋磨我。
在他从流徙途中救下我之后,我在一段温柔的岁月里爱上了他,可是自那之后,我便彻底断了念想,在无尽的苦海中祈祷,只要能让我父母和外祖死的清白,我于这人世间多受些劫难,都是应该的。
可是等我以为最接近真相的时候,突然告诉我,我一直以来都在受着仇人的折磨和欺辱!
我从回忆中抬起头来,双目充血的盯着他,他勾唇一笑,说:“阶下之囚的滋味如何?”
白茵茵不甘心的被带走,临走前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趁着身边无人之际,捂着肩上血流不止的伤口,快步冲到特意遗留下来的骊马一侧,翻身上去,正欲驾马奔逃,却还是快不过沈瑞安的手。
他揪着我的脖子使猛劲儿将我扯下来。
我闷哼出声:“若是我出事,你们绝对逃不了!”
我不相信他敢在这种境况之下杀了我,毕竟方才五公主已然回去通风报信。
想来援军已在来的路上。
我凑近他,在他晦暗的目光下狠狠的咬向他的脖子,直接连血带肉的生生扯下口肉来。
我呸的一声将口中的血吐在地上,像看杂粹一样看着他:“就算扯不出你来,你的小青梅未婚妻也会被下牢狱,轻着断头,重则流灭全族,十一殿下怕是舍不得罢?”
他硬生生的扛过痛苦,眉头都不皱一下,却在我话音落下之后愈发狠的攥紧我的脖子,眉目狠戾的看着我:“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我轻蔑的看着他。
“你一次次的与我作对,我至今都想不明白,我们之间有何渊源,我本来尝试着与你和解,但你从来都只会变本加厉!”
我将脸凑的更近了些,嘴唇径直擦过他的耳朵,一字一句的说:“与你作对?你不配。”
他愣了愣,目光彻底暗下来,弯唇轻笑:“我竟不知你是个口是心非之人,若真的不屑于我,又何尝一次又一次的作弄我?”
我顿住,面无表情的说:“你杀了我吧。”
“我不会杀你。”
他松开我的脖子,让我得以大喘着呼吸,我正极力平复胸腔的撕扯感,下一瞬却感到手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啊!”
他捏断了我的双手,然后像抛弃野狗般将我甩在了这片狂野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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