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帘,半晌,才轻声说:“对不起,我过往不应该放任她...”
“打住!”
我觉得恶心极了:“我实在不想听你的忏悔。”
我充满憧憬的说:“我更想看到你跪在我面前,让我会刀尖一片一片的将你凌迟!”
我身子往后一靠:“你若真 觉得对不起我,那便跪在我的面前,将刀呈上来,我很期待!”
“你便这么厌恶我!”
他甩袖怒声说:“看来我不该对你有多好!”
我被他关到了四处不透光的柴房。
一连几日的滴水未进,叫我虚脱至极,恍惚间仿佛看见了天边垂坠下来的光,我伸手欲要抓住,浑身却忽的一痛。
“贱人!”
我的脸被狠狠的扇到了一侧,这个声音有些熟悉。
我勉力睁眼看去,我正瘫摔在地上,头顶的光被人遮住,白茵茵蹲下来,长指重重刮过我的脸,划下一条血痕。
“现在谁也救不了你!”
她狰狞的拽起我的头发,再狠狠的将我灌倒在地上。
我的精神一时间有些恍然,疼痛却传到了四肢百骸。
“哈哈。”
我轻笑出声:“你们会遭报应的。”
“报应?”
她勾唇一笑,抬脚踩在我的脖子上,重重的用力:“就看看是你先遭报应还是我先遭报应!”
“不,不能让你一下子就死了,敢勾引瑞安哥哥,我要慢慢的弄死你!”
“啊!”
我的手上传来刺骨的痛。
“你不是弹琴作画很厉害么?京城才女,那我便让你这双手全都废了!”
我挣扎间,她连忙让一旁的婆子压住我,抬脚踩上我另一只手。
“茵茵!”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住手!”
然而白茵茵并没有听那人的话,她朝着我的左手径直狠狠的踩下去。
我瘫倒在地上,虚弱的已经无力发出任何声音了。
冷不丁的被人从地上捞起,拥入怀里。
我侧头看去,是沈瑞安。
白茵茵怔住,看着沈瑞安怀中的我,不可置信的说:“瑞安哥哥,你在做什么?你为什么要护着她?她之前是如何加害我们的你是都忘了么?”
如果不是因为我实在虚弱至极,我一定会嘲讽回去,加害?从来都是他们在我身上施加伤害。
我轻喘着气,终是忍不住骂出声:“...贱人!”
她美目大睁,恶狠狠的瞪着我,抬手欲又要甩我一巴掌。
沈瑞安后退一步,将我搂的更紧了些:“闭嘴!”
却是对我说的。
她哭出声:“你为何要护着她!你...你!”
沈瑞安并未理她,抱着我便转身离开了。
大夫看着我的手叹气:“您这小半个月连折两回,就算治好了,怕是也不如从前灵便。”
我将嘲讽的目光望向那头沉默的人:“这两回都是拜你所赐,你们总说我陷害你们,可是一直以来都是你们带给我无尽的痛苦。”
大夫复杂的看向我,那目光里头不再是往日的恨铁不成钢,反倒充满了怜惜和同情。
“我会管束好茵茵的,日后不会再让她欺侮你。”
“那又如何?伤害是不可能抹去的,沈瑞安,你放过我吧。”
他目色沉沉的看着我,示意大夫离开这间厢房,等屋内的人都退去后,他上前来握住我的手腕,在手中轻轻摩挲着。
“不可能。”
他冷声拒绝。
“怎么?你一边又放不下未婚妻,一边又要禁锢着我,想来等你回京复命之后,你和她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罢?”
我在他沉凝的目光下一字一句的质问出口:“你是想要我做你妾室么?”
“可是你不配啊...”
我叹息一声,收回手腕:“我宁愿以头抢地触柱而亡,也不愿做你这种恶心下贱之辈之人的妻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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