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钟月生气了,但不是因为钟黎忽视她,而是钟黎告诉她梁郁深是个大坏蛋,她不但不让她跟梁郁深玩,还吓唬她。
可她自己却跟“坏蛋”抱到了一起,说不定还做了坏蛋的女朋友,就像小羊的哥哥那样。
钟黎瞬间清醒。
她没注意到钟月说了什么,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还跟梁郁深抱在一起。
她蹭得一下起来,躲得老远,对他避之不及。
她瞪着他,心里怨着他。
人都回来了,为什么不叫醒她?
梁郁深哼了哼,她睡得跟猪一样,能叫醒吗?
吃饭的时候,餐桌上的气氛莫名安静。
小钟月努着嘴巴,不开心。
梁郁深给她夹了青菜:“别吃那么多肉,要营养均衡。”
小钟月不喜欢吃青菜,皱着眉头,小声说:“我不要。”
她夹起来给钟黎吃。
钟黎习惯了,她小时候也挑食,也爱吃肉,不喜欢吃菜,所以她八岁以前是个胖丫头,是她妈妈意识到她超重了,才请了专门的营养师帮她减肥,调理身体。
现在,她欠着债呢,可请不起营养师,所以,她又把青菜夹给了小钟月。
“这是坏蛋房东给你夹的,我可不敢吃。”
“坏蛋房东”这几个字,怎么听怎么别扭?
梁郁深瞥她一眼,“钟黎,你就当着孩子面前给我起外号?”
钟黎往嘴里塞了一口肉:“食不言寝不语。”
小钟月对着碗里的青菜愁眉苦脸。
“钟黎,你也是坏蛋。”她气呼呼的。
钟黎笑眯眯的:“宝贝,你听话,不然坏蛋房东是要生气的。”
“钟黎!”梁郁深声音重了几分,他不喜欢这个称呼,很傻-逼。
仿佛他真是什么恶人一样。
钟黎噤了声,不说了。
小钟月嘟嘟囔囔:“跟我说什么坏蛋房东,自己还不是跟人家抱在了一起。”
她想起在幼儿园新学的一个成语,很适合形容钟黎。
“口是心非。”
说完这四个字,小钟月就逼着自己把青菜吃光。
梁郁深扯了扯唇,又给小钟月夹了一块肉,当做奖励。
钟黎白了她一眼:“钟月,你个没良心的。”
……
梁郁深吃完饭就要走,钟黎惬意得不行。
可小钟月舍不得他。
她黏着梁郁深:“可不可以不走,房东哥哥。”
梁郁深弯下腰,揉揉她的头:“不行,还有工作呢。”
小钟月眼睛亮了亮,想到一个好主意:“那你工作回来,能不能陪我和钟黎睡觉啊。”
他俩说话,钟黎本来没觉得什么,可小钟月这小嘴巴越发的过分,三个人一起睡觉,亏她想得出来。
她赶紧上前,拉住小钟月,捂上她的嘴,对着梁郁深道:“要走快走,别磨磨蹭蹭的。”
梁郁深没动,他睨着小钟月,答应了她刚才的那番荒谬的要求。
“好啊,我下班就回来,我们三个一起睡。”
说完,他挑衅地看了钟黎一眼。
钟黎瞪大眼睛,梁郁深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真以为,他们是一家三口啊。
先不说钟月是不是他的孩子,就是她也没跟梁郁深亲密到睡一张床上的程度。
哪次,他不是做完就走。
小钟月很高兴,眼睛都笑弯了。
可钟黎不肯同意,她说:“梁郁深,我不会给你留门的。”
梁郁深不以为意,留下一句“随你。”然后离开。
梁郁深走了,钟黎不再挡着小钟月的嘴巴。
她怨怪地暼她一眼,这个小烦人精。
小钟月抱着她,小脸贴在她的额头上,她惊喜地说:“钟黎,你真的好了,头不热了,嗓子也不哑了,房东哥哥没骗我。”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钟黎蹙眉,她这一病,小钟月和梁郁深的关系倒是热络起来了。
“没说什么,就是昨晚他给我讲故事的时候告诉我,你的病会好,对了,他特意说了你的嗓子。”小钟月亲了亲钟黎的脸,“很神奇,你真的好了,钟黎,他好像不是坏蛋。”
对了,她的嗓子好了。
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快的,难道是那个“慢性毒药”?
钟黎视线瞥到了茶几上的那个小药瓶,怔愣地出神。
小钟月还有问题要问她:“钟黎,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钟黎立马否认:“没。”
她只是他的小三,怎么可能是谈恋爱的关系,就算是五年前,她跟梁郁深也只不过是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她警告钟月:“以后也不要说这种话,尤其是在坏蛋面前,知道吗?”
要是被梁郁深听见,指不定以为她又在肖想他。
……
晚上十点,小钟月已经睡下了。
下午睡了那么一会,钟黎很精神,抱着手机看小说。
微信上跳出消息。
-梁郁深:给我留门。
钟黎划掉装看不见。
过了二十分钟,梁郁深的消息又发过来。
-梁郁深:出来,我在客厅。
钟黎烦不胜烦,只好起身,去了客厅。
看见梁郁深,她就没什么好气:“这床太小,容不下你,你还是回去吧。”
梁郁深靠着沙发,指尖点着沙发边缘。
“不是还有别的房间吗?”梁郁深掀起眸,目光落在她身上。
“别的房间没收拾,你不是有洁癖?”钟黎试图用脏赶走他。
“不用收拾。”谁知梁郁深油盐不进。
她扯了扯唇,讽刺道:“怎么,出国后,不洁癖了?”
“对啊,拜你所赐,差点睡大街呢。”梁郁深没说假话,他险些就沦落到那番田地。
钟黎才不信他的话,他是尊贵的梁小少爷,还是梁家独子,他们怎么舍得让他去睡大街。
“那今天去睡大街吧,我不拦着你。”钟黎笑盈盈地,很贱。
梁郁深抬手,抓住钟黎,把人往怀里拽。
“嗓子,还疼不疼?”
他注视着她,眼神里含着点别的东西。
钟黎想,多半是情欲,梁郁深对她只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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