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舟约梁郁深出来喝酒。
两人刚碰面,贺之舟就倒出一杯酒,递给梁郁深,看他的眼神别有深意,有点一言难尽的意思。
梁郁深接过酒杯,“怎么了,查到什么?”
“没查到什么,就……”贺之舟犹豫了下,“就你知道薛柔最近投资了个选秀吗?”
“不清楚。”梁郁深对薛柔的事没什么兴趣,更不会去了解。
“那钟黎要参加的事,你是不是也不知道?”
喝着酒的梁郁深顿了下,挑着眉,瞥了他一眼:“什么选秀?”
“音乐选秀,挺正规的,但一般这种都有点黑幕,我听说冠军都是内定的。”贺之舟翘起了二郎腿,他说:“我怀疑啊,这钟黎就是被内定的冠军。”
“你看到了?”梁郁深晃着酒杯,眼底有些深沉,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我当然没看到了,但是我朋友看到了。”贺之舟掏出手机,找到聊天记录:“蒋宇,你知道吧,蒋家的那个浪荡子,他养了个小明星,刚好是薛柔的娱乐公司旗下的,他去接人,跟我说看到个美女,说什么顶级美人,他录了像发给我。”
贺之舟调出视频,递给梁郁深:“我以为谁呢,一看,是钟黎。”
视频拍摄的角度稍微有些距离,但是声音是清楚的。
钟黎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对啊,熬夜追剧了,最近那个偶像剧的男主越来越帅了。”
薛柔问她:“喜欢啊?哪个,说名字,我让他陪你一夜。”
钟黎语气不错地回答,“行啊,那可要麻烦薛金主了,这么照顾我。”
……
看完,梁郁深的脸色很臭,钟黎这是要红杏出墙?
还“行啊”。
行他妈的行。
贺之舟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她倒是老样子,还是喜欢漂亮男人。”
当初梁郁深就是凭借着这副皮囊,被她肤浅地喜欢着。
梁郁深关了视频,手机扔给他:“删了。”
“别啊,等钟黎出道了,我们把视频发出去,顺便爆一下她黑幕的内料,她的明星梦碎掉了。”贺之舟凑到梁郁深身边:“你就不想报复一下这个女人,解当年的心头之恨?你别忘了,你可是在国外吃了四年的苦。”
贺之舟恨钟黎恨得牙痒痒,梁郁深本来有光明未来,在国内大展宏图,可因为她,被老太爷丢到举目无亲的国外去了,身上一分钱没有,过得别提多凄惨了。
梁郁深一口喝光了酒,没说话,像是在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贺之舟没删视频,他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其实我还有话想说。”
“说。”
他睨着梁郁深:“钟黎这人太浪荡。”
梁郁深没反驳,贺之舟说得没错,她确实很浪荡,被他玩成那样,还有功夫想别的男人,看来是他的力度不够。
“你说有没有可能,钟黎跟你的时候,同时也在跟别的男人扯,那个小孩万一不是……”这种被绿的事,贺之舟不好说得太明白。
“阿深啊,不行我们做一个亲子鉴定吧,你也别太信她了。”他好声好气地劝着梁郁深。
“不用做。”
梁郁深拒绝得干脆,钟黎那段时间有没有别的男人,他最清楚不过了。
曾经,她那只有他钻过,他每次都会好好检查,不会有错的。
虽然现在,说不准了。
那孩子一定是他的,看见钟月,梁郁深能感受一道一种莫名的感觉,觉得亲切,觉得这孩子就该是他的。
他称那种感觉为“血缘”。
贺之舟郁闷地喝了一口酒:“行吧,你心里有数就行,等你没数的话再做也不迟。”
说是这么说,可贺之舟心里还是不得劲,他就不明白了,梁郁深平时挺清醒的一人,怎么到了钟黎这里,就那么的执迷不悟。
……
酒局结束了,梁郁深没喝多少,脑子却混乱,有点晕沉。
他坐在车里面,窗户敞开着,嘴里叼着烟,长指一夹,手伸出窗外,指尖轻轻掸了掸,烟灰抖落了下去……
一根烟燃尽。
梁郁深拿出手机,给钟黎打电话。
这会已是深夜,钟黎就算看见也不会接。
她不接,他就去见她。
他在会所里找了个代驾,把钟黎的地址发过去。
半小时后,梁郁深出现在了客厅。
果然钟黎没睡,只是懒得理他。
她正看着电视,一部青春剧,画面刚好定格在男主的特写上。
梁郁深耳旁闪过视频里钟黎对薛柔说过的那些话。
钟黎说得很帅的男主,就是他?
梁郁深眼神闪过两分鄙夷,几年不见,她的审美倒退了。
丑,丑得出奇。
“梁郁深,你怎么又来了?”钟黎有点无奈,他最近来得太勤快。
她有点想念梁郁深和陈丽恋爱的时光,他只会在想要的时候才会过来,平日里,她清净得很。
梁郁深走向她,将她扯进怀里。
他刚进来,西服上还裹挟着外面的冷气,蹭到钟黎的肌肤上,蜷起一阵颤栗。
钟黎打了个哆嗦:“梁郁深,你别蹭我,凉。”
她病才好点,这男人就要折磨他。
梁郁深不管,就要抱着她。
他掐着钟黎的下巴,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里面的男人很好看?”
钟黎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但她就是想气梁郁深。
她故意道:“好看啊,年轻,有力量,我喜欢。”
其实里面的演员真实年龄和梁郁深差不多,她只是想刺激他。
果然,梁郁深被惹怒了。
他使劲地咬了下钟黎的嘴巴。
钟黎吃痛,低呼出声:“梁郁深,你有病是不是。”
他深眸望着她,眼底含着欲。
他启唇,声音有点哑:“你的意思是我不年轻,我没力量?”
这会,男人靠得更近,钟黎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
她戳了戳梁郁深的脸,嘟着嘴巴:“梁郁深,你又来我这里耍酒疯。”
刚才他是有点晕,但这会他清醒得很。
钟黎不乖,她太坏了,她背着他要去玩别的男人。
不行,他不准的。
梁郁深再次俯下身,咬住钟黎的唇。
钟黎知道他想干嘛,哼唧着:“我病还没好呢。”
梁郁深才不管:“病没好就惦记着别的男人,钟黎,就是我给的不够,你不满足。”
钟黎真想敲烂他的头,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她什么时候惦记别的男人了?
他扯坏她的睡衣,弄乱她的头发。
钟黎抱着他的头,红着眼眶,带着难耐的哭腔,说:“梁郁深,我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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