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买了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放在了墓碑前,上面是母亲生前最满意的一张照片,母亲说那是她最光鲜亮丽的时候。
钟黎眼眶瞬间湿了,她轻轻拍了下小钟月,“叫妈妈。”
小钟月怯怯地张开嘴巴,对着墓碑上的女人叫了声:“妈妈,我跟钟黎来看你了。”
小钟月年龄还小,什么都不懂。
好在她很听话,钟黎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钟黎对着墓碑交代了几句,就像是每年往常那样。
钟月乖乖地站在一旁听着。
她记不得去年钟黎说过什么了。
但是现在,钟黎一直说她过得很好。
钟月眨巴着眼睛,盯着钟黎看,今年的钟黎好像确实变好了,脸上长了点肉肉,粉润润的。
她伸手,也在自己脸上掐了一把。
有点用力,掐疼了些,哎呦一声差点叫出来。
她自己也长了不少肉肉,这里的生活,确实比小姨那里好太多了。
钟黎在里面待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她以为梁郁深不会等她。
可出来时,他的车还停在那里,没有移动过。
估计不是等她,是在等钟月。
钟黎心里感慨,梁郁深对钟月还真是好。
她一直觉得,梁郁深人情淡薄,没想到对自己的“骨血”倒是很上心。
一路上,气氛低沉,梁郁深没有说话,钟黎也没有说话,坐在车上的小钟月犯困得很,没一会就睡着了。
到了地方,梁郁深压低眼皮,把钟月从车上抱下来,那动作小心翼翼,不敢吵醒。
钟黎眼神有些深:“梁郁深,她真不是你那你女儿。”
她一再强调,别到时候知道了真相还要怪她骗了他。
“钟黎,我不信你。”
他低声,抱着小钟月进了电梯。
那天过后,梁郁深又消失了。
直到钟黎第三次比赛,他才出现。
他说:“我来带孩子。”
有一阵没看见他了,钟黎愣了一下,说:“好。”
对于带孩子这事,梁郁深似乎很有心得,钟月也喜欢跟他待在一块。
钟黎正要出去。
梁郁深说:“我送你。”
“不用。”钟黎还是下意识拒绝。
“顺路的。”梁郁深说,“我打算带钟月去游乐场玩。”
“去吧,我自己可以。”
钟黎早过了需要男人的时候了,这些年她都是一个人过来的。
她才不稀罕梁郁深的心疼,也讨厌他的怜悯。
要是有人问起,她跟梁郁深还有没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钟黎会说,屁都没有。
她跟梁郁深就没有开始的时候,他们之前除了欲,什么都不剩下。
钟黎这次比赛,穿了紫色的裙子,很性感,配上情歌,拿到了很高的分数。
下周第一期的节目会播出。
等到最后一场比赛,要进行直播。
钟黎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到最后一局,成功登顶,拿到五百万的奖金。
那她就是人生赢家。
正在钟黎做美梦的时候,闻清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你唱歌确实很不错,我很喜欢,钟小姐还有没有别的爱好?”
“阴魂不散。”
钟黎没好气道,她不想理他,起身想走。
前面一道声音叫住了她,是一道女声:“钟小姐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和闻少一起。”
是林婵姿,她很乐意为闻清牵线搭桥。
“不了,我要回家照顾孩子。”钟黎笑笑,走了。
林婵姿望向钟黎的背影,对着闻清,皱了下眉:“不是才二十三岁,怎么连孩子都有了。”
闻清笑笑,“那又怎样,我就喜欢这样的。”
林婵姿扯动唇角,“差点忘了,你是谁,闻少。”
这个点大家都下班了,钟黎有点叫不到车。
她烦得慌,前面突然停了一辆车。
车型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
男人摇下车窗。
顾景生?
他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冲着她笑:“本来想来看你比赛的,特意冲薛柔要了内场的票,结果耽误了,正好能送你回家。”
“不麻烦你了,顾先生,我已经叫到车了。”
要是梁郁深在,恰好又被他撞上了,估计又要吵,她现在只想耳朵清静些。
钟黎最讨厌,男人争抢她的戏码,她又不是什么玩意,一个个的,烦死了。
顾景生却不想这么放弃,“钟黎,你还记得说要请我吃饭吗,有空吗,不然就今天吧。”
这下,钟黎不好在拒绝了。
顾景生确实帮了她好多次。
可没等她开口,一辆车又停了下来,就在顾景生前面一点的位置上。
钟黎认识那辆车,是梁郁深的。
他怎么来了?
梁郁深从车上下来,停在钟黎面前,他径直牵住钟黎的手,默不作声,就要把人拽走。
“梁少不厚道啊。”
顾景生见状也从车里下来,拦在了梁郁深和钟黎的面前。
他盯着钟黎:“钟小姐不是要请我吃饭。”
“有这回事?”梁郁深也看着钟黎。
钟黎最不想遇见的情景还是出现了。
“钟黎,怎么不说话?”梁郁深阴着一双眼眸,催促道。
钟黎只好开口:“上次,顾先生帮钟月办了入学手续,按理说,应该请顾先生……”
“好啊。”梁郁深勾起唇,“那确实该请。”
钟黎有点意外,不知道为什么梁郁深忽然转性了。
“正好钟月也在,我们一家三口,请你。”
梁郁深话音一落,周遭的气氛瞬间凝滞。
钟黎面色尴尬,顾景生冷着一张脸,只有梁郁深眼底含着笑。
一家三口,几个字,就那么轻飘飘地从男人嘴里荡了出来。
钟黎的手使劲掐了梁郁深一下,谁跟他一家三口。
梁郁深则是把人拽过来,扣在怀里:“钟黎,不用害羞,你都给我生过孩子了。”
他故意这样说,他低着眸看着钟黎,眼底全是柔情蜜意。
钟黎眯着眼睛,近乎是审视地盯着梁郁深。
哼,虚情假意。
还装起来了。
“真是辛苦顾先生了,当时工作忙,没抽出空来,让顾先生麻烦了,还要惦记着我女儿的入学的事。”梁郁深故意嘲弄:“早就听说顾先生是个好人,如今看来,真是个顶好的人。”
他一边说,手上一边攥紧钟黎的腰,两人贴着,姿态暧昧,像是宣誓主权一般。
钟黎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许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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