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任何人都行,是么?”
昭华迷蒙着双眸,修长的玉腿缠上他腰。
紧绷着足,蹭着他后背。
她在那儿尽态极妍地勾他,张怀安却沉静得可怕。
……
日落时分。
昭华醒了。
她浑身无力。
帐幔被金钩挂着。
她抬眼就看见了张怀安。
他正坐在桌边看书信。
“怀安……”她声音干哑,喉咙还很痛。
张怀安对她的呼唤有反应,放下手中书信,转头看向她。
他眉眼仍然是温和的。
“醒了么。”
“我睡了很久吗?”昭华一时想不起来睡前的事。
她只记得和张怀安解释为何要逃走。
他好像信了。
然后,她就不太舒服……
“不久。”张怀安起身走过去,亲自将她扶起来。
昭华收回思绪,讨好地依偎在他怀中。
“我好饿。鸡汤还有吗?我想喝了。”
张怀安淡淡地说:“凉了,不能喝。”
随后便是沉默。
昭华试探性地伸手环住他腰。
“怀安,你还在生气吗?我向你保证,我不跑了……”
张怀安打断她这话,抬手搂住她削薄的肩头。
“想吃点什么,让小厨房去做。”
昭华抬头看着他,确定他不生气了,便有些得寸进尺地亲了亲他下巴。
“都行。我不挑嘴……嘶!”
她话还没落音,张怀安握着她肩膀的手一用力,抓得她生疼。
她疑惑不解,只听他郑重地告诫道。
“不能饥不择食。”
昭华拿不准他这话的深层含义,轻点头。
张怀安目视前方,心头沉甸甸的。
直到这会儿,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还要留着她。
她满嘴谎话,说什么喜欢他,都是假的。
彼时,他给她喂了解药,看着她睡着那会儿,甚至都打算派人送她走……
思及此,张怀安脸色微沉。
留着她,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需要个暖床妾。
她不喜欢他,无关紧要。
只要她能守好妾室的本分,好生伺候他,这就够了。
只关乎男女之事,而无男女之情。
而后,张怀安无情地推开她,声称自己还有公务。
昭华下不了床,他就让五婶来伺候。
五婶是个藏不住事的,愁眉苦脸地向昭华倾诉。
“姑娘,俺那老牛死得可怜呐。
“也怪俺,俺没听那小哥的话,觉得鸡汤倒了可惜,就给喂牛了,谁知……哎!”
昭华眉心一蹙,“怎么了?”
鸡汤有什么问题吗?
她明明也喝了。
五婶龇牙咧嘴的,像哭又像笑。
“我的姑娘唷,你还问?
“俺都不好意思说出口,这……这谁晓得那鸡汤里,还有你和大人助兴的药啊!
“那药,人喝了没啥,牲畜喝了会死的!”
昭华瞳孔骤缩。
“你说什么!”
助兴的药?
怕不是弄错了吧!
五婶直叹气。
“得了,姑娘,你也用不着替俺惋惜。
“那老牛本就是半死不活的,这下也省得活受罪了。”
鸡汤里有药,昭华对此一无所知。
可她若真的中了药,怎会不记得?
昭华转念又一想,貌似有些药就是会令人丧失那部分记忆。
五婶后面说的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满脑子都是药的事儿。
以及,张怀安为什么要给她下药。
她越想越不安。
夜间,张怀安过来了。
昭华躺在床上,不自觉攥住了衣襟。
帐幔被撩开后,她抬起那含情眼,脉脉望着来人。
张怀安眼神平淡,“歇了吧。”
蜡烛熄灭后,帐内一片黑。
过了几息,昭华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了。
取而代之压在她身上的,是张怀安那强有力的身躯。
他今晚格外沉默
昭华额头沁出细汗,强忍着起头的不适。
……
事后,张怀安径直起身,毫无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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