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刚将李霖小心翼翼地抬进赵惜寒的房间。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叶轻曼身着素衣,背着药箱,神色匆匆地步入房间。
“他……他又昏厥了?”
叶轻曼一眼便注意到了躺在床榻上的李霖,眉头微蹙,喃喃自语。
她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声音更低了几分:
“施展那等惊世骇俗的剑气,自己却只是晕厥,可见其肉身之强悍,武功底子非同小可。而那剑气之威,简直世所罕见,他……他真的是李亦玄吗?”
赵惜寒闻言,眼神一凛,轻声制止道:
“嘘,别被其他人听到了。此刻形势复杂,他的身份不宜泄露。”
叶轻曼轻叹一声,道:
“今日一战,动静如此之大,众人皆有目共睹,想要完全隐瞒他的身份,恐怕不是易事。”
赵惜寒柳眉轻挑,轻叹一声,道:
“回头再说吧,先救人要紧。你帮他看看,伤势如何?”
叶轻曼点了点头,迅速打开药箱,取出一排排精致的银针,准备为李霖施针。
赵惜寒则抱剑立于一旁。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皇帝高岑的声音穿透了夜色,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悲痛:
“宸妃!宸妃你怎么离朕而去了!这帮刺客,朕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赵惜寒心头一紧,连忙走出房间查看。
只见甲板上,于贺跪在地上,满脸泪痕,不停地叩首请罪。
而高岑则手持长鞭,怒不可遏,抽打于贺。
“陛下!请息怒!”
于贺一边哭喊惨叫,一边试图阻止高岑。
没人敢上前阻止。
于贺被打得惨叫连连,鲜血淋漓。
赵惜寒见状,急忙上前,劝阻道:
“陛下,请听微臣一言。此刻并非追究之时,当务之急是找到刺客,为宸妃娘娘报仇雪恨。你再打下去,于公公要被你打死了!”
高岑闻言,手中的鞭子一顿,怒视着赵惜寒,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挣扎。
最终,他缓缓放下鞭子,深吸一口气,道:
“朕……朕知道了。你这奴才,朕暂且留下你的狗命!你务必拿住那群偃师和智盛道人。”
“是是是!”
于贺连忙磕头请罪,感激地看了眼赵惜寒。
要不是赵惜寒劝阻,高岑盛怒之下,还真可能把他打死!
毕竟修炼魔功之后,高岑的性格更加喜怒无常,残暴不仁。
几日前,一个宫女倒茶不稳,弄湿他的龙袍,被他活生生地砍断了双手。
随后,他当着宫女的面,将血淋淋的双手丢进水里喂鱼。
此等惨状,就算是他,也于心不忍。
他派人将宫女送回老家安置了,免得再被祸害。
高岑的情绪稍稍平复后,目光转向赵惜寒,问道:
“李霖,他……如何了?”
赵惜寒轻轻摇头,安抚道:“陛下放心,他只是因力竭而晕厥过去,应当无碍。”
高岑点了点头,语气中多了几分急切:“带我过去看看他。”
赵惜寒领命,转身将高岑引至房间之内。
一踏入房门,高岑的目光便被房间内叶轻曼吸引。
她面若皎月,肌肤胜雪,身姿曼妙,气质雅致。
此刻,她正专注地为李霖施针,那份认真与温婉,让高岑不禁多看了几眼。
“你是叶大夫吧?”高岑问道。
叶轻曼抬头,对上高岑的目光,微微欠身,道:
“见过陛下,臣女正是叶轻曼。”
高岑微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我听后宫的妃子们时常提起你,都说你不仅人长得漂亮,医术更是高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叶轻曼闻言,脸颊微微泛红,羞涩地低下了头,轻声道:
“陛下谬赞了,臣女只是尽己所能,为陛下分忧。”
高岑转而询问起李霖的状况:“李霖,他可还安好?”
叶轻曼答道:“陛下放心,他只是因为体力透支而昏厥,休息调养几日应无大碍。”
高岑松了一口气,感慨道:“那就好,多亏了他,若非他出手相救,朕今日恐怕难以脱险。你们继续好生照顾他,朕先回去处理其他事务了。”
两女恭敬行礼,齐声道:“恭送陛下。”
待高岑离开后,赵惜寒的目光在叶轻曼身上流转,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轻曼,我感觉陛下可能对你有点意思哦。”
叶轻曼闻言,脸颊更是绯红一片,嗔怪道:
“惜寒姐,你休要胡说,陛下只是随口夸赞几句罢了。”
赵惜寒笑道:“哎呀,就是开个玩笑嘛,看你急的。不过话说回来,我知道你心里头有人,是那李霖吧?”
叶轻曼像是被戳中了心事,急忙否认:“哪有!你别乱说。”
赵惜寒却不肯轻易放过这个话题,故意逗她:
“我记得有天晚上,你们还在床上卿卿我我……”
“惜寒姐!”
叶轻曼打断了她的话,脸颊绯红,眼中却闪烁着慌乱与羞涩:
“那……那都是误会,我们什么都没有。”
赵惜寒见状,也不再逗她,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却对两人的关系多了几分了然。
叶轻曼是她的朋友,算是闺蜜,她也不会太介意。
房间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凝固空气。
高岑铁青的面容,他立于案前,目光如炬,直视着跪在冰凉地砖上的胡玉堂与陈金里。
两人皆是一身狼狈,衣衫不整,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你们两个废物!我原本还以为你们有些真才实学,能在关键时刻护我周全。没想到,区区一场刺杀,就让你们吓得魂飞魄散,毫无还手之力!”
高岑破口大骂。
胡玉堂与陈金里闻言,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两人的额头紧贴地面,不停地磕着头,发出沉闷的声响,口中连声求饶: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我们知错了,求陛下开恩!”
高岑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冰冷的决绝:
“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这两张窝囊的脸!”
两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站起身,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退出了房间,连门都忘了关,只留下一串慌乱的脚步声和渐渐远去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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