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死流氓!妈的,他怎么敢的啊!”
林香盼整个人都慌了。
她纵然是个胆大的性子,可毕竟到现在才谈第一次恋爱,且还没有和成嘉行发生亲密行为。
如今竟和自己的前任未婚夫在他的套房里呆了一整晚!
天!
“林小姐如果受到了侵犯,我们可以代为报警。”
“报警?”
“对!我要报警,让警察叔叔来抓这个浑蛋!”说话间,她便已经拿起来了手机,还未来得及按下拨号键,就已经听到身后传来的熟悉男声。
“你要抓谁?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抓的就是你们夜宴的老大……”
等等。
林香盼随口便应,说完之后却骤然反应过来,刚刚说话那声音分明是——
“夏泽安,你、你还好意思过来!”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低笑,许是因为见着林香盼张牙舞爪的模样,整宿熬下来的疲惫之色,竟突兀地一扫而空。
夏泽安觉得轻松。
“昨天晚上你把我灌醉之后带回房间里,然后对我——”林香盼声音大声。
她心中气愤不已。
见着夏泽安,便就想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可话说到一半,却突然发觉身边那么多人。
所有人都在忙碌,但一只只耳朵几乎都是竖起来的。
林香盼脸色微僵,有些尴尬地拉过夏泽安的手,硬生生将人扯到旁边。
“林小姐,男女授受不亲。”
夏泽安垂眸望着两人手腕相接的地方。
他眼底尽是笑意。
隔着些距离俯身瞧她,镜片后的双眸便接连闪烁,整个人身上都是兴致盎然。
“你还跟我说男女授受不亲?夏泽安你这人不讲道理,要不是你灌我酒,然后将我抱走……那么多人看着,那才是授受不亲!”
“我可没灌你酒,是你主动喝的。”
“后来进了房间,我整个人记忆断片,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醒来的时候,我身上……一丝不挂!夏泽安,你是不是对我耍流氓了?!”
林香盼心急,嘴里说话不停。
他却笔直站在原地,垂眸看着她一开一合嫣红的唇,脸上整个透着细碎的温柔。
“你光看着我干什么?夏泽安!你说话呐。”
见男人一直不动,她终于忍不住推了推他。
手落在夏泽安胸口,却立刻被扣住。
他挑开眉,若有似无的目光扫过她脸颊,因为激动而染了绯色的面庞,细腻又讨喜。
“你想我怎么回答?”
“你既都知道,我抱着你回房间,醒来时又一丝不挂。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发生什么?”男人不疾不徐,颇有兴致地盯着她焦急的脸蛋。
仿佛这样,夏泽安心中更为快活。
他恶趣味地逗她。
“如果我的回答是,流氓……我耍了,你要如何?”
“你的意思是我们昨晚……真的do了???”林香盼瞠然瞪大眼睛,她不敢置信。
更多的不是对这件事的惊诧,而是被迫“失身”的愤怒。
想到昨晚种种,他一口一个“卖”字的说法,此刻竟还波澜不惊地望着她,满脸无事发生的随意。
林香盼心中怒火终于上涌!
她彻底忍不住了。
扬起手重重一巴掌甩在了夏泽安脸上。
那样清脆的巴掌声。
纵然两人已经走到了角落,可声音仍旧极大,让在场的夜宴员工都听了一清二楚。
刚赶过来的李焱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不是???
还有人敢对夏总动手的??!
在场的人,无不对这位林小姐抱以同情的目光。
熟悉夏总的人都知道,他看似温和斯文的表面下,其实潜藏着尽是冷漠和凌厉。
是的。
他们见过得罪了夏泽安那些人最后的下场。
他是裹着羊皮的狼。
果然。
下一刻,夏泽安的手指便已经掐在了林香盼下巴上。
他强迫她抬起头。
众人都听到了女人吃痛的惊呼。
男人没打算怜香惜玉。
他的目光逼仄,疏离凌厉的气势落在女人脸上,像是想要了她的命!
“松开我……夏泽安,你该打!你这人贱,昨天晚上的事我根本没同意,不是什么你情我愿的交易,是你强暴!我要告你——”
林香盼胡乱挥打着手臂,想要将人推开。
她下巴被捏得实在是疼了。
偏偏男人力道极大,仗着身形优势,更是轻易将她按在了墙角。
背脊贴在冰冷的墙面上。
扬起脸,正对上男人漆黑如渊,毫无温度的一双眸。
林香盼觉得害怕!!
她忽然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是她绝对得罪不起的。
下一刻。
夏泽安却是单手扣住她细白的手腕,硬生生将人拉到电梯里。
“你又想干什么?”
“夏泽安,你松开我!”
“我要报警!警察马上就到了!”
他步伐不疾不徐。
轻易将人拉回昨夜里的房间。
里面还凌乱。
林香盼被弄脏的衣服还散落在床边,连床褥都混乱,一再提醒她昨晚两人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去告。”
夏泽安关上门,语气随意。
他脸色随意,满脸慵懒肆意,顺势脱下了外套搭在一侧,便光着脚走到浴室里。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刚收拾好自己遗留下衣服的林香盼有些僵硬。
夏泽安根本不管她,就那样自如地去浴室里洗澡。
她站在空旷的大厅里,一时间无所适从。
“晚晚,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他、他什么都不说清楚!这人太可恶了。”林香盼不敢直接走,她总是要等一个说法的。
若是昨晚两人当真发生了点什么,她也要与夏泽安说个清楚明白。
“真的吗?能有好消息?我、我现在还不能过去,有点事情要处理……昨晚上我……”
从早上爬起来都心慌无措的林香盼,直到此时和闺蜜通电话,才终于敢说出口。
想了想,又强按下委屈。
“反正这年头,谁还在意一层膜呢?”
“我自己感觉是没那啥,但是……除了最后一步,其他的就不知道。”
“还没证据,猥亵也告不了,他真是阴险至极!”
林香盼越想越委屈,抽了抽鼻子,愤愤然说道。
“但我大不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说完,终于挂断电话。
浴室门正好打开。
男人裸着身体出来,手里握着毛巾随意擦拭着湿发,低笑着问她。
“你说谁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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