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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听审


第四百三十六章 听审

二人三言两语下来消除这些小喽啰了大半的顾虑,陆续有人过来说些自己所见,虽然后面便大差不差,但这个配合的态度才是姜暄和想要的。

管家是哭得不能自已了,但姜暄和还没忘记他,审别人可以交给程鹤云他们,但这个管家可是个重要人物,至少对县令而言是如此。

不然他也不会一开始为县令隐瞒,明明人都走了不管他们了,可见还是知道些内情得了好处的。

“把他带上,让他带路去县令的书房和卧房,找出所有的机关和藏东西的地方。”

姜暄和套用了宫里的经验,虽说这里比起来就是穷乡僻壤,可她已经看见那账本,就不能再小视之。

“你们,你们还要做什么?我都说清楚了,别把我儿带走!”

“自然不会,若是你不老实,那刀可随时都能把脖子削掉。”姜暄和讨厌贪婪不知节制的人,此人就是其中之一,未免他还想着敷衍,只好拿了个人质。

余下的人待做好了记录,交了不该拿的,便都放走了,他们四散逃命,却也有胆子大的还在门口看着里头。

地上那掉出来的手链早就不知所踪,有一人从怀里掏出来,可惜地擦了擦,上头宝石都碎了。

他身边同伴不忿,“我们又不是错拿了人家的财物,坏事都是老爷做的,怎么挨板子掉脑袋就到了咱们呢?还好是拿了点值钱玩意。“

收起链子,那人不置一词就要走,同伴追上去,”你就不怕他们还追上来把东西要回去?到时候可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逃过那一刀了。”

劫后余生不总是能让人得到教训,二人之前大约关系不错,一路也有些话说,晚上还住的一家店左右两间邻着的房间,到了第二日便只有一人下来了。

但姜暄和不在意这些,她仓促在此地休息过,还得快马加鞭做许多事情,昨日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书房和卧房都被清理了一遍,若不仔细些还不知是谁在此住过。

这县令真是事先做了十足的准备要跑,还好把人扣下了,姜暄和有些后怕,但她来不及安抚自己,就喊了冯溪薛来,一晚过去慕容峥那边也该有消息了。

“皇上那边收到了么?怎么说?”

“那些官员的名单他弄到没有?是押送回京还是就地处置了?反正他人都在这。”

“姜新楣那边呢?他办得如何?可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了?”

姜暄和问个不听,冯溪薛刚得了一个消息送来,都不好开口了。

“姐姐你,你别急啊,这事急不来,我刚得到消息说已经在必经之路拦着了,如今人手不足也不能派太多人去追。”

“至于姜新楣那边……”

她的停顿让姜暄和着急,又怕是真的没做好。

“还不知道,”冯溪薛好歹说出来了,虚惊一场。

姜暄和点头,“那我们即刻就回去城主府,看看姜新楣那边如何。“

谁知刚出门就遇到一个眼熟的侍从,正是姜新楣身边的,看见姜暄和,他有些心虚,明明是来传话的,却结结巴巴地半天也说不清楚。

姜暄和不虞,“到底什么事?不晓得现在情况紧急么?“

冯溪薛也着急,“快说啊,到底是怎么了,可问出是谁晓得了余下财物的下落?”有此一问是她昨夜对账,发现可能还有没掌握的赃款。

不同于姜暄和的急迫,声音带了几分控制不住的尖利,冯溪薛低沉而威严,反而让小厮相信了她的话。

“是……是二公子,不是,是隔壁涿县的县令指了二公子,说是他指使自己把银子运回去给丞相的。”

一语出四下皆惊,程鹤云看了眼那小厮,突然开口,“当真?是谁让你来的?”

那小厮不敢怠慢,飞快答道,“是二公子,但真的没做过,奴才知道二公子不会。”

他也是真慌了,这里哪一个都比他更相信姜新楣,不过既然有了这么一出,事情便复杂很多,姜暄和马上吩咐启程。

她早先疑心的事情如今又落在实处了一些,坐在马上,姜暄和沉思,神色寂然。

冯溪薛打马到她身边,眼神闪烁着坦然的光芒,出言安慰,”姐姐不必心急,皇上晓得的。“

他不会冤枉了谁,也清楚姜新楣的本质,更何况,冯溪薛拿出最有用的一条,“那涿县可是一早就该整治了,账册凌乱不堪还不知隐瞒了多少,如今怕是狗急跳墙,对姜新楣发现这事又怀恨在心,就胡乱的泼脏水。”

姜暄和迟缓点头,”应该如你所言,只是我总担心这不是巧合,那县令并非是遇到了二哥才指了他。不过……到底也只是感觉。“

一路上不长,但姜暄和心急如焚便觉得千里之遥,还好冯溪薛陪她说话,好歹让她纾解了些忧思。

牢里三个县令是分开关的,但此时都收到了姜暄和回来的事情,且其中一位已经被抄家了。

“什么?”那日最急骨头最硬的梁县令心下震悚,毕竟他也是许久没见过办事如此之快了。

不过还不晓得是谁家遭了殃,他可是没吐露太多,那批最重要的运出去了却也只是幌子,若其他二人都这么说倒也无妨。

不影响真正的大事就算丢些银子也算花钱消灾,反正最终也会回到手里。

可他家中那些东西若是被发现了,怕是后半辈子也没命享受了。

他目光森然地扫过眼前地面,盘算着是否有谁可能泄露天机。

其他两个县令也是人心惶惶,直到一前一后看见梁县令被提出去,脸色还灰白得很,他们抓着栏杆,拍打着问他他也不答,实在是叫人心里没底。

不会就要这样被交代出去了吧?

“莫非你们打算赖在我身上?”梁县令在即将离开他们视线时突然回头说了一句,语气带着警告,作用却不大。

本来是想提醒他们都守口如瓶,但慌乱之下也顾不得自己说的是什么了,也只能病急乱投医说些惯常的威胁,忘了他们之间本就不多的信任。

冯溪薛这次坐在侧边听审,紧赶慢赶午间回来了,还没见上姜新楣一面就急匆匆来了这里,势必要等一个姜新楣清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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