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一转眼来到了半个月后。
下午的阳光不再似中午火辣,反而变得柔和又含蓄。湖水波光粼粼,蓝天与湖水相连接,形成一副巨大的绝美画卷。
溪水清澈见底,水草飘摇,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照射在溪水里,洒在安安静静的鹅卵石上。
在巨湖与小溪中央,有一座精美又宽敞的宅院。那宅院外表全是青葱的绿色,墙壁上还画了细碎的白色小花,看着便喜人。
宅院宽敞,院内种满了鲜花,有茉莉,有向日葵,有月季,形形色色,各式各样。无数朵花儿竞相开放,空气中鲜花的芬芳与薄荷的清香融合在一起,清新又怡人。
院内还有几棵青葱的大树,在靠近院墙的两棵大树上,赫然是一个白色的秋千。
沈朝金坐在秋千上,自信满满地将九九乘法表一一背出,然后与沈朝书咬耳朵,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的脚在空中晃晃悠悠,锦鞋一不小心落在光滑又干净的地上。
地面是光洁如新的白色大理石,是沈朝央特意从空间中拿出。
不远处,院落左边,靠近厨房的地方,是一个宽阔的角落。白清莲,还有陈莺,李百合等人正在清洗着鸡鸭鱼,甚者还有沈朝央捉来的龙虾。
新房建成,今日沈家宴请全村,好好请大家吃顿晚饭。
靠近厨房,是一个专门用来吃饭的饭厅,饭厅旁是专门会客的大堂。
院落右边,则是一间书房,一间药房,一间手工房,一间账房,还有一间工作间。每间房子都宽敞透亮,采光十足。
屋内皆是窗明几净,家具摆设样样都精致养眼。
二楼是七间卧房,每间卧房都配备了马桶,卫生间,淋浴房等等,每间房沈朝央还专门做了隔音。
三楼则是一个露天的大阳台,上面摆放着两三张雕刻精致的木桌,还有沈朝央从空间搬来的沙发。
此刻,沈朝央与宋容卿正在一楼工作间。
工作间巨大无比,光是软榻都摆了两张,一张靠窗,一张靠墙根。屋内被沈朝央用青草汁刷成绿色,看着极为清新养眼。
向光处,沈朝央连开三道窗,每道窗都配置了白色的细纱精美窗帘。风一吹,窗帘便随风而动,美得不像话。
而此刻,沈朝央却是将窗户关得死死的,门拴亦是拴得死死的。
宋容卿躺在柔软舒适的软榻上,任由沈朝央在他身上动刀子。
只见宋容卿后背正插着一支利箭,沈朝央正拿着剪刀,额头戴着手术灯,仔细剪开利箭旁边的皮肉。
宋容卿的妹妹宋容雪不忍地捂住双眼,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兄长,下次你不要再去那么远的地方了行不行?”
宋容卿无声叹了一口气,他的声音有些落寞:“阿雪,你应当知道,此事,非我亲去不可。”
沈朝央一边动作,一边好奇道:“什么事儿这么严重,至于把命都搭上吗?”
宋容卿这背上的箭,含有剧毒,若不是他早早来找她,只怕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好在她迅速将毒解了,但即便如此,他背上的箭也不容小觑。那箭头上全是精致又小巧的倒勾,贸然拔箭,只会将血肉带出,让伤势更加严重。
唯一的办法,便是将剑上的小钩子细细剪开,再一一挑出。
而这样精细的手术,在医疗条件极差的古代,是很容易在术中感染而亡。
对方的人,明显就是想要宋容卿的命。
宋家这几日一直住在镇上,听说沈家房子建好,特意回来送礼吃席。没想到宋容卿一见到沈朝央,便直直倒在地上,嘴唇发青。
沈朝央救了宋容卿一命,宋容卿对她放心,便微微透露了些口风。
“此去本想找回心腹,奈何被仇家暗算,遭此一劫。”
自宫变后,宋容卿便带着宋容雪与宋斐然一家四处逃难,途中刺杀无数,劫难重重,更是与暗卫走散。
他此去,一是为了找回遗失的暗卫势力,二则是联系上他手下的皇商。
只要联系上皇商,他们几人便再也不用过这清贫的苦日子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让沈朝央皱紧了眉头。
她手中的剪刀瞬间抵在宋容卿脖颈,声音冷漠:“你到底是谁?”
沈朝央说变脸就变脸,把宋容雪吓得小脸煞白。
“朝央姐姐,你不要伤害兄长。”她颤抖着手,想要靠近沈朝央,却又被她一个眼神吓得不敢动弹。
宋容卿微微叹了口气,无奈地看了沈朝央一眼。
“你果然谨慎又聪慧。罢了,我本也没打算瞒着你。”
宋容卿的眼神变得严肃,他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我乃前太子,因宫变......”
宋容卿还没说完,沈朝央便收回了剪刀,捂住他的嘴。
“好了,别说了,知道越多,死得越快。我什么也没听见。”
说罢,沈朝央继续为宋容卿认真手术。
宋容卿与宋容雪两人对视一眼,啊这,她的反应这么平淡的吗?
他们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公主,她不惊讶?不害怕?不跪下磕头?
没想到沈朝央又道:“记住,但凡发生什么事儿,赶紧跑。”
宋容卿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这是在关心他?
下一瞬,宋容卿便被一盆水浇了个透心凉。
“跑得越远越好,千万不要连累百家村。”
见宋容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沈朝央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
倒也不是她冷血,小说里什么因太子王爷被无辜屠村的事儿可不少。
更重要的是,她一定要守护好家里人。
宋容卿一脸正气:“放心吧,天下百姓,皆为孤的子民,孤自当爱护。”
下一瞬,宋容卿的脸又僵住了。
麻药过了,后背传来钻心的疼痛。偏偏沈朝央没有发觉,正认真仔细地将皮肉剪开,将倒钩一点点剪出。
要提醒她吗?
宋容卿想了想,还是决定咬紧牙关,死撑。
他可是太子,小小箭伤,不足挂齿。他要是提醒她,不就说明他怕疼吗?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都挨不了,以后如何为母妃复仇?
于是乎,一场手术做完,沈朝央瞧见面色惨白,冷汗淋漓的宋容卿,这才想起来,糟糕,好像麻药早就过了时效了。
偏偏宋容卿端得君子仪态,假装镇定地穿衣而起。
得,这厮是个会忍的,沈朝央微微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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