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凉榆先走了。
白霜开车接了她。
“……大小姐，咱们的人在章公馆附近埋伏。他们毫无防备，您出来后人就撤了，我怕过犹不及。”白霜说。
“毫无防备？是真的无事，还是故意做给我们看？”颜凉榆问。
白霜：“说不准。”
“这家人麻烦！”颜凉榆轻轻攥着手指。
颜凉榆有种很强烈的预感，觉得他们处处不对劲，可偏偏抓不到任何把柄。
好似一切都是她疑神疑鬼。
白霜：“要用心对付他们吗？”
颜凉榆最近很多事忙，腹背受敌，人手不够，又怕打草惊蛇。
“暂时先按兵不动。”她转移了话题，问起姜期言：“他怎么了？”
“我们一直没人关注他。不过，出发前我叫人去查他今天的行踪了，等咱们回到松香院，就知道他怎么了。”白霜道。
颜凉榆这一晚上很费脑子，回来时候脑壳有点疼。
程嫂煮了燕窝，放了很多冰糖，她喝了一小碗，才感觉精神回来了点。
白霜出去与副官处的探子接头，很快回来，把今晚打探到的事，告诉了颜凉榆。
“……确定吗？”颜凉榆一下子坐正。
白霜沉重点点头：“确定，尸体都看到了，被高一宁藏在了仓库。咱们的人没动，怕打草惊蛇。”
颜凉榆：“姜期言下午杀了欧阳黛，才会做那个死样子？他为什么？”
白霜：“可能是个圈套，欧阳黛是枉死。之前您和少帅碰到了高家兄弟，少帅就叫人去南城查他们兄弟俩，做到知己知彼，已经查到了不少事。”
颜凉榆：“说给我听听。”
白霜把自己刚刚接头得到的消息，一一复述给颜凉榆。
颜凉榆：“……也就是说，那个高二少，他看上了期言？之前吃饭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
她的判断没有错。
既她的预判一向很准，那么她对章逸的那点戒备，估计也不是她的臆测。
颜凉榆心情好了点。
“是，他一向敢下狠手。”
“这个局，姜期言已经落进去了。只可惜了欧阳黛，她很无辜。”颜凉榆道。
白霜：“她可以不守寡，好好谈个恋爱。若不跟姜期言厮混，她也落不到这个下场。”
这话，白霜说得无心，颜凉榆听者有意。
她微微咬唇。
不知道和景宪之厮混的她，将来会落个什么下场？
颜凉榆没让白霜看出她脸色不对，收敛情绪，只是道：“姜期言留在章公馆，他极有可能把这件事告诉章家人。”
白霜骇然：“他没那么蠢吧？”
多一个人知道，更加说不清了。
“我是了解姜期言的，他的尊严没低到那个地步，他肯定受不了被高二少强迫。
他又很自私，只顾自己的感受，不会顾全大局。他为了逃避受苦，肯定会向章家兄弟求助。
哪怕他不求助，章家那些人巧舌如簧，也会诱导他说出来。”颜凉榆道。
白霜同意这话。
章家的人，的确很不简单。
“……你信不信，这件事跟咱们没关系，但转个圈儿，肯定会落到咱们头上。”颜凉榆说。
白霜：“肯定。章家的人不安好心，觉得是您害了章琳娥和章轩，不会放过您的。这次是个机会。”
“如果他们动手，我们也正面和章家的人碰一下，看看谁的道行高。”颜凉榆道。
她脑子快速转动，然后对白霜说，“我要见大嫂和五弟妹。她们俩替我出一次力，往后我会帮衬她们。”
颜凉榆不想再这么不温不火。
借这次的事，大家都把底牌亮一亮，顺便把姜公馆这虚假的安稳给砸了。
颜凉榆已经没耐心了。
白霜出去，悄悄把苗茵和傅蓉都叫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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