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黄观、夏原吉整个人都懵逼了。
套贞操带?
这玩意,不是罚治不贞女子出墙的酷刑吗?
咋还用得到男人的身上啊?
转念一想,黄观皱了皱眉,忍不住说道:“义父,这……这不太好吧?”
不料,刚一开口,旁边的夏原吉摇了摇头,振声说道:“有何不好?”
“理学理学,存天理、灭人欲也!”
“把贞操带给朱世济套上,他心中纵生人欲,也断无用武之地啊!”
“这样一来,岂不是更好的体悟何为程朱理学?”
说到这,他摇头晃脑,一脸坦然地道:“咱们这可不是害他,而是一心向善,帮他悟道呐!”
闻言,朱寿重重点了点头,笑眯眯地道:“不错不错,原吉说的对啊!”
“孺子可教也!”
接着,又转头看向了黄观,恨其不争地道:“为父早就说过,往后原吉指定比你有出息,这回应验了吧?”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本少爷造了八辈子的孽,怎么就有你这么一个呆头呆脑的儿子!”
一下子,黄观脸上羞愧极了。
哎……
自己做人还是太厚道了呐!
不成、不成!
我黄观,绝不可叫义父小瞧了!
于是,他面色变幻了几下,立马断然开口:“义父!”
“孩儿想了想,光是套上贞操带还不够呀!”
“为了帮朱熹后人悟道,不如再收买其府中女妾,日日给他下壮阳之药、且以美色诱之……”
“如何?”
朱寿瞬间眼前一亮,激动地道:“呀!”
“这个办法妙、绝妙!”
“观儿,不枉为父苦口婆心、言传身教这么久,你可算开窍了!”
可此时,管家老方听完之后,下意识地道:“少爷,收买之银若掏太多,这买卖太亏本啊!”
朱寿一点也不急,顿时大手一挥,笑嘻嘻地道:“不慌!”
“套上之后,钥匙尽在本少爷之手!”
“朱世济想解开爽一把,一回一万两!”
“本少爷就不信,堂堂朱熹后人会穷的叮当响,还薅不光这个羊毛?!”
话音刚落,老方立马竖起一根大拇指,惊叹道:“少爷英明!”
朱寿摆了摆手,吩咐道:“好了,休要在这拍马屁了!”
“去!”
“带着廖大廖二这帮护卫,敲朱世济一个闷棍,把贞操带给套牢了!”
“老奴遵命!”
说罢,也不敢怠慢,忙是带着了廖家兄弟等人迈步出府,一路进了应天府。
刚来到朱世济宅院外头的一处暗巷,老方掏出一方令牌晃了晃,淡淡地道:“土豆哪里去挖?”
一个锦衣卫迈步从阴影之中缓缓走出,沉声道:“土豆地里去挖!”
老方肃然地道:“一挖一麻袋?”
对方低声喝道:“一挖一麻袋!”
说着,连忙抱拳:“卑下拜见大人!”
“敢问大人,是哪位千户大驾?”
老方摇了摇头,淡然笑道:“千户?”
“呵呵,那你就不要管了!”
“老夫问你,朱世济府宅的地势图,可有备下?”
“回大人,卑下押送此贼回府之时,已然画下了!”
对方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张宣纸,双手恭敬奉上:“大人,此乃地图,还请过目!”
“嗯,你回去复命吧!”
“是,大人!”
等对方一走,老方忍不住满脸感慨地道:“还别说,少爷书房里记载的暗语大全,还真他娘的好用啊!”
“来来来!”
“你们且看看此图吧!”
说罢,转身递给了廖家兄弟等人。
众人接过一看,顿时鄙夷地道:“六进院子,堂堂程朱后人,竟是如此的骄奢淫逸……”
“呸,下贱!”
“敢问方管家,府中女妾如何收买?”
老方浑然不慌,摇头晃脑地道:“要是老夫记得没错,朱世济的第八房小妾,乃是锦衣卫送进去的暗子!”
“回头吩咐一声就是了!”
说到这,他转头看向了一人,问道:“老夫要的贞操带,从北镇抚司拿回来了吗?”
对方连忙掏出一物,连忙说道:“方管家放心,此带乃是精钢锻造!”
“解锁之法,尽在锦衣卫之手,纵是请动整个京师的名匠,也休想破开!”
老方重重点了点头,笑眯眯地道:“好好好,事不宜迟,你们赶紧进去吧!”
“记住了,速套速决!”
“遵命!”
下一刻,众人蒙面之后,顺势翻身进入了朱世济的宅子。
此时的朱世济,正坐在寝卧之中,大发雷霆,气的嗷嗷直叫:“该死!”
“该死该死该死!”
“祖宗的程朱理学,何错之有?”
“还圈禁老夫?”
“朱元璋!”
“你这是羞辱圣人之后!”
他越骂越气,竟是把入眼可见的花瓶桌椅,全给砸了个稀巴烂,还不忘放声嘶吼:“来人!”
“茶都凉了,还不晓得上,死人吗?”
“来人!”
干嚎了半晌,见始终无人应答,他忍不住迈步上前,大开房门,脱口便道:“你们这帮贱奴……”
可刚一开口,迎面竟见一帮蒙面大汉,华丽丽的站在了门口,一个个看起来凶恶极了。
朱世济顿时吓得脸色一白,哆哆嗦嗦地问:“你……你们是谁?”
“不、不对!”
“来人!”
廖大也不客套,顺势抽刀,顶在了他的胯下,冷冷地道:“别叫了!”
“你府上之人,全都被我等迷晕了!”
“今日,你纵是叫破喉咙,也无人来救!”
一下子,朱世济瞬间面色大骇!
全迷晕了?
对方什么来头?
自己岂不是成了待宰之羔羊?
他故作镇定,连忙深吸了一口气,赶紧谄媚地说道:“诸位好汉,敢问小人何处得罪了诸位?”
“若有不敬之处,还望海涵啊!”
“强闯民宅、谋财害命,乃是诛族之大罪!”
“诸位万不至于为了小人一条贱民,冒此大险呐!”
没想到,廖大听完之后,淡淡地道:“老东西,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等此来,并非害命!”
朱世济登时愣住了。
啥?
不是害命?
莫不是劫财、劫色?
劫财……
不成、不成!
自祖宗朱熹而始,家中历经数代攒下来的家业,绝不可在自己手里败光了!
再说,家财没了,往后老夫咋活啊?
他面色变幻了几下,仿佛做出莫大羞辱的决定一般,狠狠一咬牙,急声大叫:“诸位!”
“没银子,没银子,地主家也无余粮啊!”
“要是劫色,速速来劫!”
“不就是十几个汉子?”
“小人受得住!”
说罢,竟是转头便脱下了裤子,很是主动的撅起了屁股。
看到这一幕,廖家兄弟等人瞬间惊呆了!
卧槽!
这老东西,是不是误会俺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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