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的傅家,傅晏和纪月华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老公,这……这怎么会这样呢?儿子不是已经好了吗?”纪月华浑身发抖,抱着头,无比的痛苦。
傅晏这一秒也一改平日里儒雅的形象,衬衣上的纽扣都掉了好几个,整个人像是老了好几岁,他坐在沙发上,沉默的抽着烟,烟雾缭绕中的脸更显森冷阴鸷。
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厉司承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只要过了这几天,就能够蒙混过去,否则……
傅晏用力的咬了咬牙,心头烦躁得几乎想要杀人。
“爸爸,妈妈?你们在吗?”这时,门外响起了傅玲玲的声音。
她白天回家后,因为纪月华又生生气气的出了门,直到这会儿才回来,一回来她就感觉家里气氛不对,管家和佣人都躲着她,然后她发现傅淮已经回来了,但是傅淮的房门是反锁的,所以,她就过来问问情况。
傅晏的头,剧痛无比,听见傅玲玲的声音,更是想被几个闷雷贴着头皮轰了一样。
他晃了晃头,对纪月华说:“你去和女儿说几句,让她回去睡觉。”
纪月华整个人恍惚着,压根没动。
傅晏眉头一皱,看了纪月华一眼,冷啧了一声,自己起身走到了门口,打开门。
“爸?”傅玲玲被此刻傅晏的样子吓了一跳,心下顿时也有了不好的预感。
傅晏也不掩饰自己的疲惫和烦躁,只是道:“没你什么事儿,回自己的房间去。”
“可是……”
“行了!我说了没你的事儿,回去!”
傅晏直接将门摔了上,力度很大,差点撞到傅玲玲的鼻子。
傅玲玲在门口狠狠的跺了脚,干嘛啊?她好心好意的过来关心他们,就这么对她吗?
傅玲玲一脸不高兴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此时,一直沉默的纪月华终于开口了,“老公,要不……我们趁着厉家那边还没发现,先把他们送出国吧?他们两个都不能留在海城,不然……不然小淮就毁了。”
傅晏眯着眸子,声音阴沉,“你要是想不到好的办法,就别想。”
“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纪月华反问。
“我也没有,你安静点!”傅晏冷道。
纪月华心痛的按着心口,眼泪突然涌了出来,“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他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也不活了。”
傅晏原本就头疼,纪月华突然哭天抢地,更是让他整个人都爆了。
“哭哭哭,你就会哭!哭能解决问题吗?要不是你没看好人,今天的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
“你吼什么?”纪月华也叫了起来,“我怎么没看他啊?可他是个大活人,我又不能把眼珠子都长在他身上,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啊?说来说去,还不是怪你!你要是能够早点找到他,哪会像现在这样?”
“你怪我?如果没有我,你儿子现在肯定就在厉司承的手里了,那才真的是够你哭的。”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纪月华怒瞪着他,“那不是你儿子啊?你凭什么说我?”
“我不说你说谁?我在外面忙死忙活的,你考虑过我的处境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我们和厉家那边是个什么情况,你不站在我的位置为我着想就算了,你还怪起我来了?儿子的事情,难道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傅晏指着纪月华的脸怒吼道,“你要搞清楚,最后把他带回来的也是我!!!”
纪月华整个人一晃,跌坐在了椅子上,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明显是气坏了,偏偏又找不到任何反驳话的那种。
傅晏此刻也好不到哪儿去,但争吵过后,心底憋着的那口气也发了出来,倒是感觉整个人比之前好了很多,就连思路都清晰了不少。
他也不是不知道眼下必须尽快处理儿子的事情,要说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直接让儿子和王欣兰配对,这样既可以缓解儿子的精神状态,也可以让王欣兰闭上嘴巴。
可那是他唯一的儿子,就王欣兰那种身份,怎么能够配得上他儿子?
他接受不了,也不允许儿子的前途上有这么一个污点。
但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王欣兰和厉家沾亲带故,就算这个人厉司承同样无比厌恶,可按照如今的局面,厉司承肯定会在这上面做文章。
要不然……直接找厉司承谈判?反正他也想恢复傅鸢的身份,正好可以处理掉王欣兰。
只是这样的可行性似乎并不高,厉司承压根越不过他母亲,也就是说,只要厉母不松口,厉司承也不会松口。
难道真的只能将人送到国外去?
傅晏在心里设想了无数个可能,最终起身来到了关着王欣兰的酒窖中。
王欣兰浑身都是伤,非人的折磨,让她此刻犹如惊弓之鸟,稍稍有一些动静,就吓得她失声尖叫。
傅晏拧着眉掏了掏耳朵,狠道:“闭嘴!你再叫一声,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王欣兰被吓坏了,迅速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不过也真的不敢再叫了。
傅晏居高临下的盯着面前的人,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恨不得将她活刮,“回答我,到底是谁让你接近我儿子的?”
王欣兰拼命摇头,想说话,可又害怕得不敢发出声音。
傅晏不耐烦踹了她一脚,“你这个贱人,就凭你也想和我傅家沾边?你以为我查不到?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王欣兰吃痛,身体就像一条虫子一样在地上扭动,她呜呜的哭着,真的是被傅家这两父子给吓破胆了,她甚至都不能正常的去思考,只本能的求饶,说着对不起。
她真的好害怕,尤其是看见傅晏那和傅淮相似的脸,心里的恐惧更是攀到了最高点。
傅晏见她这副鬼样子,也生出暴戾的情绪,他是真的恨死这个女人了,恨不能此时此刻就踩死她,但他是避害趋利的人,很清楚此刻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他在狠狠的又踹了王欣兰一脚后,转身拉过一个凳子坐下。
王欣兰被这一觉直接踹晕了过去,但剧烈的疼痛又让她在几秒钟内生生疼醒。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卑微狼狈得犹如一条濒死的水狗。
傅晏冷冷的看着她,眼中没有丝毫的同情,他凉薄的开口,“你要是还想活着从我这里出去,就给我好好听着,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王欣兰其实都没听清傅晏在说什么,但此刻除了点头,除了顺从,她已经不会做任何事情了。
傅晏见状脸上更加嫌弃,但还是说道:“我问你,是谁让你接近我儿子?是不是厉司承?还是傅鸢?你们想干什么?”
王欣兰大口大口的喘息,疼得仿佛融化的大脑艰难的消化着傅晏的这番话,然而就在她要开口的时候傅晏又冷冷的补了句,“想清楚了再说话,如果你敢骗我,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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