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亮儿开始剧透了。
“我家旁边有个利民面馆,
两个残障爷俩经营的,
税务官常年白吃白喝他家的,
那个月放了狠话,以后一个月得孝敬1500.”
“黑出租车的头头刘能,
从来不打表,坑外地人,本地人也不惯着,
那回坑了我60,我说带他取钱,
送阴曹地府去了,还有些当官的。”
……
像陈玉宝上任书记。
这家伙没少搜刮民脂民膏。
竟然朝思暮想的当官。
经常去北面的圣人坡祭拜。
黄亮儿跟了很久。
这家伙带着两个女学生,叫学生轮流吹喇叭时。
注意力集中。
黄亮儿一把斧子上去,就跟砍柴似的。
根本没费劲,干翻了一男二女。
逼着书记说了这些年贪的钱,送钱的记录。
直接埋在了圣人坡那。
牛大柱静静的听着,心里波澜起伏,恨不得抓住他脖子,
问问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无意中扫了眼桌上的小盒子。
从他这个角度看得清楚,里面的录音机显示灯亮着。
都录下来了。
他压着心里的冲动。
一直等这家伙说了十几个案子。
感觉这些事没有一个是假的。
牛大柱心里暗自惊奇了起来:
“件件都是轰天大案,尤其涉及当官的案子,
都是利益链条,只怕是拔出萝卜带出泥,
市委市政-府的领导得涉及几个。”
林云才的工程,陈玉宝拆的,祸害了老百姓,遭了报应。
林云才是市委大院里的红人。
牛大柱从刘瞎子嘴里知道他和杨达走得近。
想到了这里,他似乎明白了些事情。
“怪不得领导们还在青年公寓那争来争去的,
有的怕出事,有的想借这事扳倒对方。”
旁边坐着个看护人员。
这家伙是个穿制服的毛头小伙子,支着耳朵听着。
看样对案件背后的事不感兴趣。
黄亮儿说的差不多了,苦笑着说:
“我研究过公安的工作,杀人偿命,到时候没人问这么多,
枪一响,就送我上路了,
我说了,至少有人知道有个除暴安良的黄亮儿,
我告诉你,杀贪官恶霸的感觉真刺-激。”
牛大柱一脸的木然,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
这都是假象,他一直揣测着对方微妙的表情变化。
黄亮儿不经意的扫了眼审讯室的卫生间,低了低头,又抬了起来:
“你看到了,这段时间想吃酱牛肉都没出去买,
熬鹰,熬陈玉宝,一身的死人味,能洗洗吗?”
牛大柱给看守员使了眼色,意思叫他洗洗吧。
对于这种恶贯满盈的凶手,也得人性化点。
黄亮儿戴着手铐朝里走时,猛的回了回头。
牛大柱从他眼神里看到绝望和说不清的意思。
心里暗叫一声:“这家伙有骨气,要动了。”
忽然,黄亮儿蹲了下去,声音发颤道:
“我吃药了,剧毒,剧毒。”
看守员摁着他的肩膀,急切的问:
“说,什么时候吃的,什么药?
别撒谎,听着了吗!”
黄亮儿很难受的样子:
“最毒的药,后悔了,再不抢救心肝肺得全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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