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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桐和郁寒深回到贡院,已经九点多。
郁寒深从后备箱拿出沈沐黎买的孕妇用品,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都是女人孕期会用到的东西。
产自新西兰的孕妇奶粉,防辐射服,腰靠,孕妇抱枕……很多,甚至还有一个足浴桶,沈沐黎说孕后期会下肢水肿,叫她到时候好好泡脚。
这晚,洗完澡躺在郁寒深怀里,司桐说出了跟司清城一样的担忧。
郁寒深也给出了一样的回答,当困境无解,那就不要解,顺其自然。
司桐听了,有受教的感觉,今晚窗帘没关,院子里的地灯光线昏暗,透过玻璃映进来,在天花板留下斑驳的光影。
她看着郁寒深刚毅硬朗的下巴轮廓,手伸进男人的睡衣里摸腹肌,坚硬又不失肌肤该有的温热和弹性。
她笑说:“谢谢郁老师解惑,学生受教。”
郁寒深一只手臂穿过她后颈和枕头的缝隙,骨节分明的五指握住小妻子的肩头,另一手按住她乱摸的小手,低沉轻笑,“没个学生样。”
司桐想到早上,到深处时她忍不住抗拒想吐,这人却捧着她的脸用那种哄人的腔调诱导,也没个老师样。
这天之后,司桐没有再刻意回避与沈沐黎的来往。
知道沈沐黎每天都要去华和医院的康复科做康复训练,司桐周末会过去陪她。
看着沈沐黎一点一点,能独立多走两步,再多走两步,司桐跟着开心。
时间来到三月底,海城天气渐暖,这天周末,郁寒深带司桐去华和医院产检。
一大早的,郁老夫人就带着郁老爷子给司桐送小须金钱和血燕。
血燕这东西市面上大部分都是假货,正儿八经纯天然的可遇不可求,至于小须金钱,由于金钱鳘鱼捕捞过度,国际禁止贸易,市面上已经不流通。
只有一些收藏家手里有点,轻易也不会拿出来交易。
郁老夫人托了干这行的老友,一有好货就给她送过来,好几百万一片,郁老夫人付起钱来毫不手软。
“哎呦我的乖孙孙们,奶奶来啦!”郁老夫人一看见司桐,立刻眉飞色舞,脚下生风一般跑到她跟前,对着她的肚子摸了又摸,稀罕不已。
“有没有想奶奶呀?”老人笑得眼尾的皱纹一道道的,像一把扇子。
司桐已经习惯,笑着打招呼:“妈。”
然后看向跟在后面提东西的郁老爷子:“爸。”
郁老爷子淡淡地嗯了一声,神色威严。
老两口来得急,早饭没吃,司桐吩咐佣人给两人拿餐具,不骄不躁的样子,颇有女主人的风范。
郁老夫人一直沉浸在即将有一对双胞胎孙儿的喜悦里,郁老爷子咳嗽了好几声,她都没听见。
最后郁老爷子自己开口了,“有件事想跟你们说一下,知珩他谈了个对象,想带回来见家长。”
司桐垂眉敛目,安静地喝着大厨做的鱼胶汤。
她跟郁知珩关系敏感,这件事,她不好插嘴。
也不想插嘴。
郁寒深面色平静,没接腔。
郁老夫人这才想起来贡院的第二个目的,跟着说了句:“难得他想开了,听他的意思,是有娶人家姑娘的打算。”
“那姑娘我托人了解了一下,是苏北荣家的人,就是长得……”
郁老夫人看了司桐一眼,像是不好说出口,跳过这个话题,“总之,知珩好不容易想开,我的意思是抓紧给他定下来,也好收收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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