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开进庭院大门,司桐下车后迫不及待地跑向他。
郁寒深见此,拿出插在西裤口袋的手,大步往前迎接了几步,很稳地接住扑进怀里的小妻子。
他捏着司桐尖瘦的下巴,抬起,嗓音低沉:“长本事了,嗯?跟谁学的阳奉阴违?”
司桐笑盈盈挣脱郁寒深粗粝的手指,脸颊靠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老公不会跟我一般见识,对不对?”
边说,她边把郁寒深腰后塞进腰带的衬衫下摆扯出来,两手伸进去贴上男人体温偏高的皮肤。
她的手很冷,一般人被冰到,都会下意识瑟缩一下。
郁寒深却毫无反应,稳如泰山,自控力不是一般的强。
头顶,伴着略粗的男人呼吸,响起磁性的腔调:“叫我什么?”
司桐的手从郁寒深的后腰摸到腹肌,紧实、坚硬、壁垒分明,充满线条感。
“老公,我好想你。”司桐很少说这么肉麻的话,也很少叫这么亲密的称呼。
上次叫,还是年三十那晚,李欣拿她的手机给郁寒深发‘谢谢老公’的感谢短信,郁寒深打电话过来,哄着她在电话里叫给他听。
“油嘴滑舌。”郁寒深微蹙的眉头松开,捏了下司桐的脸蛋,“才半天没见。”
司桐仰起脸看着他,笑得讨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已经有一个半秋没见,特别想你。”
郁寒深俯视着小妻子嫣然灿烂的笑脸,不禁跟着笑起来,又捏了下她滑腻的脸颊,“饶你这一回,下不为例。”
司桐紧紧搂住他精瘦的腰:“谢谢老公。”
她一口一个老公,叫得郁寒深严肃的脸上愉悦渐浓。
“……”贺恒惊呆了。
这就把人哄好了?
还是第一次见大老板笑得这么高兴。
明明刚才车子开进来的一瞬间,他还能感觉到来自大老板透着不悦的压迫力。
他上前,低着头:“郁总。”
郁寒深抬头看向贺恒的瞬间,脸上的愉悦尽数收敛,只剩下身居高位的威严,淡淡开腔:“这没你的事了,回去休息吧。”
虽然语气不咸不淡,但话里的意思是,不计较贺恒没及时送司桐回贡院。
“郁总,太太,再见。”恭敬地道别,贺恒忙不迭把路虎开进车库,然后开自己的车离开。
一直到驶出贡院别墅区的大门,他紧绷的神经才缓缓放松,后知后觉,后背的衣服一片湿冷,
他跟了郁寒深很多年,仍旧没法坦然面对郁寒深的威慑,尤其是郁寒深动怒的时候,更叫人惶恐。
……
上楼时,司桐想起郁寒深说过十一点才回来,“你是因为我没听你的话掉头回家,所以提前回来了?”
应该是这样,司桐侧仰头望着他:“我是不是很不让你省心?”
郁寒深搂着她的腰,低头看下来的眼神兴味:“还知道自己不让人省心?”
司桐挨进他怀里,手指勾住男人腰侧的皮带,伸进皮带与衬衫之间的手指,清晰地感受到他腰侧的紧致结实,“那我一会儿好好补偿你。”
话音一落,两人上了二楼,郁寒深手臂上用力一带,转身把司桐抵在墙上,司桐只觉眼前一暗,男人的薄唇碾压下来。
许久,郁寒深才跟她分开,鼻尖相抵,他的气息灌进司桐的口鼻,“故意的,嗯?”
男人的嗓音本就磁性,又压得低,尾音微微上扬,莫名地性感撩人。
“平日里不见你积极,如今仗着有孕在身,我舍不得动你,一而再引诱我。”
郁寒深说完,又压着怀中的女孩亲了许久,最后在她耳边近乎凶狠地说:“先记着,等孩子平安降生,跟你慢慢算。”
烫人的呼吸拂过司桐敏感的耳畔,听到男人透着狠劲的话,她不禁瑟缩了一下。
郁寒深洗澡的时候,司桐躺在被窝里,心跳还有些快,脸上热度尚在。
先前那人放狠话的样子,有股迷人的魅力,让人忍不住心生悸动。
郁寒深洗完澡出来,对上的是司桐亮晶晶的眼眸。
“怎么还不睡?”他身上穿着深灰色丝质睡衣,说话间,把擦头发的毛巾丢在沙发上。
“我想抱着你睡。”司桐掀开身侧的被子,露出小半截身体。
郁寒深眉头一皱,走过来扯被子盖住她露出来的身子,伸手关了灯,上床搂住她,在她背上轻拍:“睡吧。”
司桐闻着男人身上成熟的体味,很快陷入沉睡。
呼吸又浅又轻,郁寒深握住她的后脑勺,拇指摩挲女孩的耳廓。
确定司桐睡着了,他掀开眼,深邃的眼眸沉静,在黑暗里越发深不可测。
慢慢抽回被小妻子枕在脑袋下的胳膊,郁寒深起身下床,精准地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
走去阳台带上移门,拨出一个号码。
那边很快接听,传来的,是一道粗哑嗜血的男音:“郁总。”带着敬重。
郁寒深单手撑着阳台的护栏,肩背挺拔,幽深的视线落向远处漆黑的夜幕。
薄唇如刃,开腔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把荣景月在魅色打群架的监控拷下来,送到苏北荣家老爷子面前。”
荣老爷子一向自诩家规森严,眼里最容不得沙子,荣景月在外闹事,被他知道了,少不了一顿家法伺候。
至于荣景月的那几个朋友……
“查一下他们的父母都是什么职业。”
收了线,郁寒深回卧室,把手机搁在床头柜上,放在司桐的粉色手机旁边。
上床后把熟睡的小妻子紧紧拥进怀里。
曲博安早就把张梦玲跟荣景月打架的原因告诉了郁寒深,警方那边的有张梦玲的详细口供。
酒吧里荣景月那帮人在背地里说了什么,记录得一清二楚。
涉及妻儿,郁寒深身为丈夫,身为父亲,岂能轻饶。
……
三天后,为期三天的国际数模赛开始,司桐和陈惊弦以及法律系的那位学长选了三人擅长的题。
司桐依旧负责建模,陈惊弦负责编程,学长负责论文。
除了吃饭睡觉,三人基本都泡在实验室里,司桐因为肚子原因,每天五点就离开实验室。
三天后,论文和支撑材料一提交,就等着一个月后公布成绩。
接到张梦玲的电话,司桐刚和另外两人走出实验室,张梦玲在电话里一惊一乍的:“我进派出所的事被大哥和我爸妈知道了。”
语气里,却无半点做坏事被家里知晓的害怕,反而有些兴奋,“荣景月那几个狐朋狗友来我家给我道歉了,你是没看见他们那副丧家犬的样子,嘴都给他们爹妈打肿了,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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