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莫煦北今天休息,过来开个会。
身上穿着款式简单的灰色V领衫,黑色休闲长裤,收起吊儿郎当的德性,也是个翩翩公子。
“有了孩子,他为了给孩子铺路,肯定会扫清障碍,如今他光棍一条,无牵无挂的,把棱角收得干干净净。”
莫煦北叹气,“我记得我那位小堂妹刚出生的时候,舅舅就打算把我妈清出公司,打压得她毫无反抗之力。”
“结果小堂妹车祸夭折,舅舅又不管我妈了。”
说起‘小堂妹’,莫煦北眉头紧锁,司桐从卫生间出来,郁寒深跟他话别,他也心不在焉。
郁寒深揽着司桐的后背,手握着她裸露的上臂,一路上把她护得紧紧的,没让她被挤到一点。
两人走出门诊楼大门,司桐忽地感觉到肚子里小家伙动了一下,刚要跟郁寒深分享。
却先看到韩灵丽和秦安旭。
到嘴的话顿了顿。
秦安旭怀里抱着孩子,急匆匆跑向急诊,韩灵丽同样一脸焦急。
司桐注意到韩灵丽似乎比之前更消瘦了一点。
上次得知韩灵丽重病,本想着如果韩灵丽来找她,她会给韩灵丽一笔钱治病。
但过去一个半月,韩灵丽始终没来找她。
司桐有过疑惑,不过也没深究,韩灵丽不来找她,她也不会拿热脸贴韩灵丽的冷屁股。
几天后,九月三号,海大开学。
开学第一天司桐去学校报个到,领了书,然后没别的事,晚上被郁老夫人叫去老宅吃饭。
这顿饭主要商议六号去荣家接亲的事,海城到苏北,开车需要五个多小时。
郁家和荣家商量,接亲车队六号凌晨两点从海城出发,八点到苏北荣家,十点接新娘回海城。
婚宴放在晚上举办。
郁寒深作为郁知珩的男性长辈,又是郁家的主事人,郁老夫人想让他跟着去接亲,以表示对荣家的尊重。
饭桌上,郁家所有人都在。
郁安邦再次回国,郁知珩也从苏北回来。
商议完郁知珩婚礼的事,郁老夫人说起另一件事:
“上午老姐妹给我打电话,她侄子在华和医院肾病科当主任,前几天接了个重病的小男孩,叫秦展宸。”
见大家看过来,郁老夫人叹了口气,“就是秦思涵那个儿子。”
“那孩子病得挺重,好像要换肾,不到一岁,要受这么大的苦。”郁老夫人的语气里透着心疼。
虽然宸宸不是郁家亲生的孩子,可到底捧在手心疼了一个月。
司桐正在吃郁寒深夹给她的黑松露虾饺,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可能是自己即将要做母亲,听到别人家的孩子病重,心里不大好受,抬手摸了摸肚子。
大约是感知到妈妈的情绪,小家伙在司桐的手心里动了一下。
司桐的脸色微微一变,小家伙动作有点猛,让她有些不舒服。
“怎么了?”郁寒深及时察觉到她脸色的变化,低声询问的同时,伸手搂住她的肩,另一手覆上她隆起的肚子。
他的神色是一贯的沉稳冷静,可动作透露出了他的紧张。
司桐反应过来,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不知道被谁踹了一脚。”
这个‘谁’,指的是孩子。
郁寒深心里紧绷的弦微微一松。
手掌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肚皮,握住她肩头的手紧了紧,磁实的嗓音染着浓浓的心疼:“辛苦了。”
司桐莞尔,眉眼间有幸福和娇羞,“为了你,我愿意。”
郁寒深薄唇微勾,深沉的眼底盛满缱绻温柔。
两天后,九月六号。
郁寒深凌晨一点多离开贡院,两点跟着接亲车队去了苏北。
司桐七点多吃完早餐,去书房提交了青光奖的申报资料,然后坐车去学校上课。
也是这一天,韩灵丽来找她。
此时,距离她的预产期还剩不到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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