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衣服是你妈给我挑的,你的意思是,你妈眼光骚?”司桐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你……”秦思涵气得脸通红,韩灵丽从她一岁时就带她,对她百般呵护宠爱,两人感情好得像亲母女,哪里能容忍别人这么说她妈妈。
抬手就要打司桐。
司桐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用力甩到一边。
秦思媛脚下穿着高跟鞋,被她这么一甩,跌坐在地上。
司桐居高临下,冷冷地俯视她。
“不管你信不信,我跟你的韩臻没有说过一句话,对他也不感兴趣,不要你喜欢他,就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稀罕他,他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与其怨恨我吸引了他的注意,不如好好修炼一下自己的脾气,你这副无理取闹的样子,真丑。”
司桐说完,转身就走。
秦思媛气得五官都扭曲了,这一下摔得不怎么痛,但样子难看,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司桐的背影。
她跟韩臻青梅竹马,听爸爸和韩叔叔的意思,是默认了他们长大了要结婚的。
韩臻一直对她很好,处处护着她、让着她,她以为韩臻是喜欢她的,只不过是默契地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直到那天她和韩臻参加完周末活动,回家的路上顺路接后妈的女儿。
她从来没在韩臻眼中见过那样的眼神,惊艳、心动、热烈。
之后的每次见面,韩臻都明里暗里地跟她打听后妈女儿的情况。
秦思媛怎能不恨。
她高一情窦初开时就喜欢韩臻,喜欢了两年。
……
十月初,海城的夜晚已经有了凉意,司桐穿的礼服露胳膊露腿,本来就有些凉,被泼了一身红酒,更冷。
站在公交站前,司桐抱住手臂,她自己的衣服在张梦玲的小电驴上,本来打算母亲的生日会结束,就换回自己的衣服。
正想着,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在她脚边停下。
司桐看了一眼,没在意,但车子的后车门打开,下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司桐一怔。
在郁寒深将西装外套裹在她肩上的刹那,又一怔。
“一会儿没见,怎么弄得这么狼狈?”男人嗓音低沉,语气里似乎带着点无奈。
香槟色礼服面料轻薄,被红酒浸湿后一眼能看出来。
司桐抬头,仰视着面前高大的男人,没有回答。
身体被带着男人体温的西装包裹,鼻息间似乎能闻到西装上淡淡的男性体味。
那是属于成熟男人的味道,清冽、浓烈,不会让人觉得反感,反而有股让人安心的魔力。
“为什么不辩解?那天在秦家,小嘴不是挺厉害?”郁寒深再次开腔。
司桐抿了抿唇,知道郁寒深说的那天,是她被秦思媛诬陷偷东西那次。
这次和上回不同,上回秦思媛诬陷她,她可以直白地抛出秦思媛这么做的动机,来达到洗刷嫌疑的目的。
这次牵扯着她和秦思涵与郁知珩过往的恩怨,她不愿意把不堪的过去展露在别人面前。
司桐垂了垂眸,神色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没什么好辩解的,大家都看到了。”
郁寒深微微皱眉,看着小姑娘这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心底没由来生出一丝不悦。
“所以你就这么认了?”他加重了语气。
司桐愣了一下,抬眸,对上男人眼睛,“郁总觉得,我是被冤枉的?”
“不然呢。”男人的声音掷地有声,语气笃定。
司桐望着郁寒深成熟深刻的眉眼,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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