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四年前没能保护好她,郁知珩快要被痛苦和自责淹没。
“不会了,我长大了,我现在是律师,认识很多司法界的名人,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桐桐,你相信我。”
司桐在法庭上被判刑的那一刻,是他永远的痛。
郁知珩弯着腰,伸手想要去抱司桐,可对上女孩冷漠的眼眸,只能颓然地垂下来。
司桐看着郁知珩深陷过去的样子,忽然想起郁寒深说过的话,顿了顿,她放缓语气,“知珩。”
听见这熟悉的称呼,郁知珩眼眸一亮,往前靠近一步,声音情动:“桐桐……”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司桐重复着郁寒深的话,“不要让过去的事困住现在的你。”
“那我们……”郁知珩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司桐想到还在包厢里等她的郁寒深,语气越发疏离,“我们当不了朋友,你往前看,去过好你自己的日子。”
说完,她从郁知珩旁边走过去。
郁知珩看着她决然的背影,握紧拳头。
不,他绝不放弃,桐桐不是不爱他了,他们之间有那么美好的过去。
她只是释怀不了舅舅和哥哥的死亡,他可以给她时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重新回到他身边。
只要她还没有嫁给别人,他就不会放弃。
郁知珩的出现,和他执着深情的态度,像是浇了司桐一盆冷水,浇灭她的脸红耳热。
她想不通,郁知珩既然已经和秦思涵结婚了,为什么要用这种态度来对她?
司桐在卫生间待了一会儿,调整好情绪,洗了手出去。
看见站在卫生间外的郁寒深,她吓了一跳。
“郁总,您在这做什么?”
酒店暖气足,郁寒深脱了身上的大衣,只穿了黑衬衫和黑西裤,深沉的颜色更显出了男人的成熟和严肃。
投过来的视线平静,却又带着深深的积威。
但此刻,这份积威中,流露出不着痕迹的温和。
“这么久不回去,还以为你掉进去了,想着来捞你一把。”玩笑话从郁寒深嘴里说出来,也透着一股稳重味。
说话间,他把指间的半截烟按熄在烟蒂回收器中。
动作漫不经心,目光看向明显有些惊慌的女孩,“怎么一脸心虚?”
司桐敛了敛情绪,“哪儿有。”
声音里,不自觉带上撒娇的意味。
郁寒深轻笑了下,并未深究,“回去吧,再不回去,菜都凉了。”
司桐跟在郁寒深后面。
酒店过道时不时有人走动,男人没有做出过于亲密的举止。
司桐看着眼前宽阔沉稳的肩背,想到郁知珩,她眼底划过一抹不安,抿了抿唇,悄悄伸手拉住郁寒深腰间的衬衫布料。
察觉到腰上传来的柔软力道,郁寒深回头,就看见小姑娘垂着头,小媳妇似的乖巧跟在身后的画面。
心底一软,笑了下,哪怕心里清楚司桐的身份敏感,在外应该避嫌,但还是任由她拉着自己的衣服。
吃完饭,郁寒深送司桐回十中。
路上,郁寒深接到好几个工作上的电话,迈巴赫停稳时,他的电话还没挂断。
司桐不好出声打扰,没说什么,车门已经打开,她径直下车。
手腕却被郁寒深握住。
司桐回头,眼神不解。
“……剩下的你给他们开会说,收购蜂巢的案子下周必须落实,就这样。”郁寒深三两句话结束通话。
随后从大衣里袋摸出钱包,抽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司桐,“以后用这张卡里的钱,洲洲那边别去了,安心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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