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背从女孩的脸颊抚到脖颈,所过之处,带起小姑娘一阵阵战栗。
嗓音低哑地开腔:“再乱动,我可就不保证今晚不吃人了。”
两人身躯紧贴得严丝合缝,司桐越是挣扎,身体间的摩擦就越是激烈。
听明白男人的意思,司桐脊背僵硬,吓得不敢再动。
“以后能不能不要跟我这么生分?”郁寒深手掌抚掐着女孩纤细的脖颈,拇指和食指顶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嗯?”
男人此时看着冷静,但这种冷静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背后藏着巨大的危险,司桐不敢再跟他对着干,妥协道:“我、我尽量……”
“尽量?”郁寒深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
“我是说……”司桐撑在郁寒深胸口的手不安地握成拳头,用商量的语气问:“如果我的钱不够用了,就用您的钱,行么?”
这个回答勉勉强强。
郁寒深没再说什么,但司桐紧绷的神经丝毫不敢松懈。
尤其是,小腹上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明晰,抵着她的力道也越发的发狠。
她被迫抬着下巴,呼吸艰难,长睫微颤,视线落在郁寒深的衬衫上,实在不敢去看那双幽暗的眼神。
僵持了一阵。
郁寒深拿起她的手亲了亲,放开她:“去洗澡睡觉吧。”
得到自由,司桐几乎是跑进卫生间。
嘭的一声关上卫生间的门,反锁。
像是身后有狼在撵。
郁寒深听见那一声反锁门的咔哒声,唇角勾了下。
小姑娘真不经逗。
司桐站在洗漱台前,看着镜中面红耳赤、眼波朦胧的自己,依旧心跳如鼓,暗暗后悔在车上时不该太相信那个男人,没仔细看路。
外面,传来郁寒深低磁的声音,应该是在接电话,司桐听见他先是问了句“什么事?”
然后沉稳的脚步声离开了房间。
司桐平复了好一会儿,心跳才渐渐缓下来,这才注意到,宽大干净的盥洗台上,不仅有为她准备的洗漱用品,还有一套女款睡衣和内裤。
显然郁寒深一早就叫佣人准备了。
也就是说,他早就打定主意今晚要带她来贡院过夜。
司桐不满地咬住嘴唇,这个男人真是独裁霸道,根本就没经过她的同意。
此时,另一边。
书房。
郁寒深坐在电脑前,嘴角咬着一根点燃的香烟,烟嘴猩红中,他的面色深沉威严。
电话里,一道粗哑的男声说:“邰家那边今晚去了陆家,估计是去找焦连芳帮忙,您看,我们要不要敲打一下陆家?”
“以前邰南风和陆鸣玄没少一起干欺男霸女的事,陆家那边也给陆鸣玄擦过不少屁股。”
电话里的人意思明显,陆家也干过以权压人、拿钱平事的勾当,如果陆家敢多管闲事帮邰家,可以拿这些事来威胁陆家。
陆家在司法界挺有门道,要是真出手帮忙,就算不能让邰南风完全脱罪,起码能帮他减刑不少。
回头判个几年,再来个缓期执行和保外就医,那跟没坐牢没区别。
还有邰家夫妻,说不定最多也就被停职一段时间,等事情平息,重回岗位,继续权势在握。
郁寒深宽大的身躯靠着椅背,眼前浮现司桐那晚在皇廷门口吐血的画面。
深邃的眸缓缓眯起。
又是焦连芳。
不过,给儿子摆平欺男霸女的事,只是兔子打架,陆家实力不弱,这点小事根本动不了陆家在司法界的根基。
“查查海城都有哪些司法掮客,有没有跟陆家接触过。”郁寒深拿开薄唇边的烟,徐徐吐出薄雾时,沉冷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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