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郁家的地盘,正常人谁敢在这么隆重的场合说这种污言秽语?
别说子虚乌有,就算确有其事,也不会这么大声在这么多大人物面前说出来。
司桐几乎立刻意识到有人在整她,目的不言而喻,想弄臭她的名声。
可是,是谁?
这里她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有恩怨纠葛的更少。
秦思涵吗?还是韩灵丽?
或者是这两个人一起?
司桐冷冷地看着眼前明显蓄意滋事的男人,冷静道:
“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你,但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哪里,你确定要在郁家的地盘闹事?”
这话,让中年男人眼底出现片刻的畏惧和退缩。
但下一瞬,又转化为置之死地的决绝,笑容猥琐地靠近司桐:“几天不见,想死我了,一会儿直接跟我去酒店吧。”
说着,他伸手来抱司桐。
下一瞬。
一杯开水泼在中年男人的脸上,中年男人被烫得发出惨叫。
他这一叫,整个宴席厅的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一切不过发生在几句话的时间,司桐那杯开水刚泼完,郁寒深快步走到她身边。
中年男人痛苦地捂着脸,“小贱人你居然敢烫我,看我不打死你!”
他抬手就要打,可是在睁眼看见郁寒深站在面前的瞬间,气焰顿时弱了下去。
“郁、郁总……”
郁寒深挡在司桐面前,开腔的声音平缓,却带着无法忽视的威严,“赵总好大的威风,都耍到郁家来了。”
赵斗淳,北泰集团的董事长,以前也是海城数一数二的风光人物,但近几年不知怎么回事,每况愈下,听闻,快破产了。
这次能收到请柬,是因为他亡故的父亲曾经和郁老爷子交情不错。
郁老爷子之前还跟郁寒深提过赵家,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郁寒深帮衬一把。
但郁寒深这人素来不爱管闲事,且不看好千疮百孔的北泰,投资过去也是打水漂。
商人重利,无利可图之事,他自然不肯。
给赵斗淳一张请柬,让他过来结交人脉已经是仁慈。
“郁总,您可别管这件事,免得惹一身骚。”
旁边有人带着讨好的语气解释,“这小美女别看人不大,心野着呢,是赵总的小情人,人两口子闹矛盾呢。”
这话,引得旁边刚才听见赵斗淳话的人哈哈一笑。
又有人说:“真看不出来啊,小姑娘长得挺清纯,还穿着高中校服,居然跟这么老的男人有一腿,赵斗淳都能当她爸了吧,也真下得去嘴。”
“现在女孩子都早熟,什么不懂?胆子也大,什么都敢干。”
大家都知道郁寒深这人不近女色,不认为他是过来帮司桐的,不过是见有人闹事,出面控场而已。
一会儿估计这两人都得被保镖丢出去。
“是吗?”郁寒深面色深沉,眼神森冷,薄唇不急不缓吐出这两个字。
云淡风轻的两个字,却带着厚重的压迫,让赵斗淳头皮一麻。
“你真的认识她吗?赵总?”郁寒深又问了一遍。
赵斗淳怔了怔,听出郁寒深追究的意思,脸色顿时发青。
不是说这个女孩子只是佣人女儿的同学?
他只是说两句浑话,郁家人不该是这个刨根问底的态度,最多训斥他两句让他不要胡闹。
严重点的,会觉得这个佣人女儿的同学品行不好,将她撵出去。
可郁寒深这姿态,分明是维护要那个佣人女儿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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