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郁寒深一把搂进怀里,眼睛也被捂住,像是怕她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
郁寒深冷冷地看着德牧,一句话都没说。
德牧似是察觉到主人的不悦,在距离两人两米远的地方刹住脚步,低着头在脚底下这边嗅嗅,那边闻闻,好像刚才又叫又乱冲的狗不是它。
德牧身后跟着个佣人,边追边喊德牧的名字,到跟前,佣人累得弯腰撑着膝盖直喘气。
“对不起先生,我刚才给它喂饭,一不小心就让他从笼里跑出来了。”佣人说得断断续续。
“把它带回去。”郁寒深淡淡开腔,没多说,把司桐塞进副驾驶,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
迈巴赫很快开走。
照看德牧的佣人松了口气,这只德牧一开始是洲洲养的,后来发现郁颜汐对狗毛过敏,就送到老宅来。
这狗个头大,长得吓人,又不听话,谁都管不住,郁老夫人本想送走,但洲洲舍不得,就一直关在狗笼里养着。
后来无意间发现,这狗很听郁寒深的话。
许是那个男人气场太强,连德牧都知道他不好惹。
在他面前,往往只要郁寒深一句话,甚至是一个眼神,不管它处在怎么样癫狂的状态下,都能立刻安静下来。
郁老夫人就送去贡院给郁寒深训练,训练了一段时间,德牧听话了不少,就没再关进笼子里养。
但今天和上次先生带女朋友回家时,特意打电话吩咐把德牧关进后院的笼子里。
佣人猜测可能是郁家这位未来女主人怕狗。
刚才瞧见先生把小女友护在怀里,佣人这一猜测得到印证。
思及此,佣人拍了拍胸口,幸好司小姐没出什么事,不然只怕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没人注意,主楼二楼一间房间的阳台,有个人举着手机对着楼下。
拘留所一般最多只能关押犯人十五天。
韩灵丽出来时,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色泛黄,她跟了秦安旭之后就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哪里还能受得了拘留所里的苦?
她气得要命,都是因为司桐那个小贱人。
“早晚要她好看!”韩灵丽恶狠狠地一脚踹在茶几上,茶几滑出去一段距离,发出刺耳的声响。
吓了佣人一跳。
秦安旭在旁边皱眉:“行了,你以后消停一点,桐桐现在有郁总撑腰,对她客气一点。”
说着,他吸了一口烟,似乎是有烦心事,他面色阴沉。
最近不知怎么回事,很多合作得好好的公司,都出现了摇摆不定的情况,一副想跟鼎峰划清界限的样子。
韩灵丽早就知道她的案子被郁寒深压着,也知道司桐居然攀上了郁寒深这棵大树。
她冷笑:“郁寒深不过是跟她玩玩而已,鸡窝里的鸡,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成!”
秦安旭眉头皱得更紧,司桐是韩灵丽的女儿,韩灵丽居然说司桐是鸡。
第一次发现,他娶的这个女人,居然这么愚蠢。
眼前,不由得浮上另一张风情迷人的面孔,那个叫宋夏岚的女人,不仅长得像小怡,而且和小怡一样知书达理。
“妈,别气了,来看我的录取通知书。”秦思媛把海大的录取通知书递到韩灵丽面前。
韩灵丽脸色稍缓,摸了摸小女儿的头:“媛媛真给妈妈争气。”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姐姐被起诉,母亲被关押,秦思媛忽然之间长大了不少。
想到姐姐,秦思媛心里难受,那天她去郁家看了姐姐,原本光鲜亮丽的姐姐,变得憔悴不堪。
“爸,妈,姐姐真的会被判刑吗?”秦思媛跟秦思涵的律师聊过,秦思涵的案子致两人死亡,情节严重,可能会被判三到七年。
有郁寒深在背后撑着,大概率会被判七年。
秦安旭抽着烟,沉默片刻,安慰道:“判了刑,你姐姐也不会立刻坐牢,最起码在孩子断奶之前,不用坐牢。”
“等过了哺乳期,她去监狱服刑好好表现,争取减刑,她肚子里的是郁家的孩子,等她出来了,就算郁知珩和她离婚,郁家也不会不管她,她后半辈子过得不会太差。”
秦安旭这话,是安慰话,也是事实。
秦思涵不管怎样,都是郁家孩子的亲生母亲,就算不能像以前那样风风光光,也会比一般家庭的女人过得好不知多少倍。
韩灵丽恨司桐简直恨到牙痒。
当年,真应该直接掐死她了事!
一天后,韩灵丽收到一份快递,打开,里面是一张郁寒深和司桐搂抱在一起的照片。
照片经过裁剪,只露出司桐和郁寒深的上半身,背景也被P掉,看不出地点和周围场景。
但郁寒深把司桐的脑袋按在怀里的动作,透露出两人之间的不寻常。
韩灵丽有些奇怪,是谁寄给她的,为什么寄这个给她?
郁寒深和司桐在一起的事不是秘密,这张照片又不能对两人产生威胁,韩灵丽觉得寄照片的人有毛病,随手扔进客厅的垃圾桶。
正要把快递纸袋也扔掉,里面忽然掉出来一张纸条。
上面是打印机打印的一句话:你家孩子不知羞耻傍大款,做家长不管管?
莫名其妙的话,韩灵丽翻了个白眼,直接扔垃圾桶。
但是下一瞬,她忽然眼睛一亮,从垃圾桶里捡回那张照片和纸条。
对了,她老母亲那个人,老实本分,又守旧,很看重门当户对。
当年听说她怀了有钱男人的孩子,二话不说拉她去打胎,是她以死相逼才留下了孩子。
如果被老人知道,司桐跟海城首富好上了,肯定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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