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深抓住司桐的两只小手按在她的头顶,一言不发吻得很深,丝毫抗拒的余地都不给司桐留。
禁欲吃素的猛兽,忽然破戒尝到肉的滋味,食髓知味,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这次,郁寒深早早开了灯。
他看着司桐眼眸迷离的姿态,眼神越沉着冷静,双手掐紧女孩纤细的腰,汗水划过棱角分明的侧脸,薄唇紧抿着,带着狠劲。
不知过了多久,郁寒深拥着她休息片刻,再次抱她去卫生间洗澡,回来后拥着她沉沉睡去。
此时,窗外泛起鱼肚白。
司桐醒来,郁寒深已经不在床上,他躺过的地方残留着他的味道,但已经没了温度。
看了下时间,十点。
司桐丢下手机,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昨晚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回放,十分后悔,不该开这个头。
她只同意了一次,郁寒深却压着她要了一次又一次,到后来根本不管她愿不愿意,喊停没用,哭也没用。
司桐懊恼地把被子拉过头顶,又气又羞。
这段时间郁寒深表现得绅士,她竟然真当他绅士了,忘了最开始的时候,他可是一点都不绅士。
躺了一会儿,司桐起身,一动,身体就传来不适感,她的脸颊烫起来。
强撑着洗完漱,换好衣服拉开门出去,门外守着两名女佣,看见她,立刻端起职业化的笑容,领她去餐厅。
管家吩咐女佣把饭端上桌,等司桐吃完,递上一盒药,管家笑得和蔼:“郁先生交代让你吃了这个药。”
紧急避孕药。
司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郁寒深什么意思,她还没毕业,要是有孩子,对她的学业一定影响很大。
“谢谢。”她没说什么,接过来吃掉。
见她吃得这么痛快,管家准备了一肚子的劝说话倒是发挥不出来。
虽然他一直尊称这个女孩‘郁太太’,但内心里,并没真的拿她当太太。
郁寒深什么人?海城顶级豪门郁家的掌权人,要结婚,那也要娶同样出身名门的世家千金。
眼前这个小姑娘,有样貌有气质,但是从一些细节中可以看出来,她出身一般。
大概率,只是郁先生养在身边的小金丝雀。
这样的女孩,管家见多了,不过是仗着年轻貌美,哄金主一时开心,识趣一点的,图点钱。
胃口大点的,妄想借子上位。
眼前这个挺识趣,应该只是图点钱。
这样再好不过,省得将来给郁先生惹麻烦。
思及此,管家对这个懂事的女孩子另眼相看了几分,知进退的人,总是讨人喜欢的。
正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
司桐以为是郁寒深回来了,正要赌气回房不理他,听见出去查看的管家叫了声:“顾总,你怎么来了?”
司桐走出餐厅,看见一张熟悉、又陌生的中年男人面孔。
她愣了一下。
这……这不是昨晚跟沈妍夕竞价的那个中年男人吗?
中年男人手里捧着一个长方形的木盒子,笑容满面:“郁太太,您好,我叫顾泽辉,是煌盛集团副总。”
司桐已经猜到怎么回事,敛下心中惊讶,微笑回应:“顾总。”
顾泽辉把木盒子交给管家,盒子里是郁寒深昨晚竞拍来的字画,然后递给司桐一个牛皮纸信封。
司桐接过来一摸,就知道里面是什么。
一张银行卡。
“这是您那套粉钻卖出的钱,除去百分之五的佣金,剩下的九千五百万都在这里,这是郁先生用您的身份证开的户,密码写在纸条上。”
司桐接过来,淡淡微笑:“谢谢。”
见她神色淡然,不卑不亢,顾泽辉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司桐身上穿着简单宽松的休闲衬衫和休闲裤,面料粗糙,看着就不是什么大牌货。
顾泽辉知道自家老板身边有了位所谓的未婚妻,也知道这位未婚妻出身不好,本以为小姑娘见到这么一大笔钱,定会喜形于色。
没想到挺沉得住气。
但凡沉得住气的,都不是简单角色。
难怪小小年纪,能勾得郁总为她这般费心思。
顾泽辉在心里给司桐打上了‘不简单’的标签。
司桐始终笑容安静地接受顾泽辉的审视,片刻,她忽地开口问:“我很好奇,你昨晚一直跟别人竞价,不怕别人被你逼得不再加价?”
顾泽辉倒也没有隐瞒,直白道:“就算我拍下来,也是郁总付钱买。”
虽然早有预料,司桐还是愣了一下。
顾泽辉又道:“您那套首饰不是很值钱,郁总原本交代我用五千万的价格拍下来,他一开始跟我竞价,也只是配合我抬一下价,不过后来沈总不知道怎么也看上那套粉钻了。”
顾泽辉认识沈妍夕,但沈妍夕不认识他。
如果认识他,估计沈妍夕也能发现其中猫腻。
司桐忽地想起郁寒深说的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似乎,沈妍夕就是在他说完那几句话之后,才开始举牌加价。
她脑中灵光一现,又想起沈妍夕昨晚一副想跟郁寒深说话,却不敢开口的神态。
当时司桐以为沈妍夕是畏惧郁寒深,所以不敢跟他说话。
毕竟郁寒深一向积威深重,很多人都怕他,一开始,她也怕他。
现在回想,沈妍夕不仅仅是怕,还有几分羞涩胆怯在其中。
只怕郁寒深早就察觉了沈妍夕的那份心思,故意说看上那套粉钻的话,引诱沈妍夕当这个冤大头。
司桐忽然有些同情沈妍夕,要是知道自己被倾慕的男人这么坑,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