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王爷红鸾星动了
祝晏辞声音幽幽,“本王看你就挺合适。”
元掌柜打了个激灵。
去神狱司扫茅厕,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属下知错。”
“属下这就去打扫卫生,保证王爷您满意。”
元掌柜生怕祝晏辞再说出什么话来,像个球一样快速滚远。
没了元掌柜絮叨。
祝晏辞安心在门外等着。
屋内,一会儿噼里啪啦。
一会儿发出奇怪的滋滋声。
一会儿轰隆轰隆。
祝晏辞听得额角直跳。
白揽月真的是在熬药?
熬药是这么熬的?
砰!
轰隆!
祝晏辞的念头还没落下,屋内发出了爆炸声。
他心下一紧,敲了敲门。
“我没事。”白揽月吐出一口黑烟。
“出了点差错,不影响,别管我。”
“需要帮忙吗?”祝晏辞问。
“不需要。”白揽月说,“你不要再喊我,不要让人打扰我,接下来是最关键的步骤。”
祝晏辞:……
屋内的动静一波大过一波,多少让他觉得,白揽月多少有点不靠谱。
过了半个时辰。
白揽月终于将门打开。
因为爆炸的缘故,她脸上黑漆漆,头发也乱糟糟的。
衣裳更是被炸的七零八落。
“成了!”白揽月露出白牙。
祝晏辞看着衣裳破破烂烂的白揽月,耳尖又开始泛红。
他别开眼睛:“要不,你先换身衣服?”
白揽月这才发现她的衣裳已经被炸烂了。
现在的她,衣裳堪堪遮住身体。
“额,炸锅的威力还挺大。”白揽月说,“我没带衣裳,不知这回春堂有没有女子,可不可以借我一身?”
“回春堂后面,有一处温泉。”祝晏辞说,“可以去那里沐浴。”
“至于衣裳,等你沐浴完我会让人给你送过去。”
白揽月正愁着如何清理。
有温泉,她就不客气了。
白揽月按照祝晏辞给的路线找到了温泉。
温泉是在室内。
一进去,先是一个长长的走廊。
走廊两边摆着一盆盆绿油油的蔬菜。
白揽月以为自己看错了。
蔬菜?
这个季节,还有绿叶蔬菜?
她仔细看去,是蔬菜无疑。
不仅有蔬菜,还有一些药材。
室内温度很高,还有蒸汽氤氲,这些蔬菜药材长势不错,一个个肥肥壮壮的,一看就很好吃。
白揽月动心了。
寒冬腊月,外面能买到的蔬菜少之又少。
室内养蔬菜的也有,品种少,品相也不好。
要是能将这里的蔬菜摘一些回去涮锅……
白揽月舔了舔嘴唇。
就是不知道那个圆掌柜卖不卖。
走过长长的走廊,白揽月终于来到了温泉池。
池水不知从哪里引来的,在五六平米见方的水池中腾起云烟。
云烟缥缥缈缈,笼罩着整个池子。
隐隐还能闻到一股药香味,挺好闻。
白揽月浑身脏兮兮的,直接脱了衣裳跳进去。
掌柜恰好打扫到后院。
看到白揽月进了温泉池那个房间,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喂喂喂,那是王爷专用的温泉池。”
“你快回……”
“元掌柜。”立春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元掌柜身后。
元掌柜吓了一跳。
“立春大人,您来的正好,那个云姑娘去了王爷专用的药浴温泉池。”
“您知道王爷的性格,王爷最讨厌女人碰触了,若是被王爷知道了……”
“王爷请她去的。”立春打断了元掌柜的话。
元掌柜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王爷,让她去的?”
“呀!”
元掌柜像是突然知道了什么,胖胖的脸上一片喜意,小眼睛眯成一条缝,“原来是王爷红鸾星动了!”
立春:“闭嘴。”
元掌柜:“为何?”
“咱们王爷单了这么多年,外面多少闲话,王爷终于有看中的女子,咱们得让全天下知道……”
立春凉凉地看了元掌柜一眼:“需要我帮你闭嘴?”
元掌柜有点委屈。
王爷红鸾星动这是好事啊,有什么不能说的?
立春:“你陪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理应知道王爷仇敌甚多。”
元掌柜打了个激灵。
王爷若是喜欢上云姑娘,云姑娘就成了王爷的软肋。
若是被人知道了王爷的软肋,云姑娘就危险了。
元掌柜重重地拍了拍头:“我的错,我的错。”
“我保证守口如瓶。”
立春懒得搭理他。
白揽月不知道这个小插曲。
她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擦干头发。
“姑娘,您的衣裳。”一个身姿娇俏的姑娘拿了一套衣裳来。
白揽月觉得那套衣裳有点眼熟。
她没放在心上。
她一向对衣裳没什么概念,从前的衣裳都是跟风买的。
有人买到同款很正常。
换好衣裳,白揽月来到祝晏辞跟前。
祝晏辞看到白揽月穿上她之前的衣裳,眼中闪过几丝怀念。
这套衣裳,是多年前她留在他府上的。
他保留了很多年,万万没想到还有再还给她的一天。
“还合身吗?”祝晏辞问。
白揽月道:“有点大。”
这套衣裳,若是原来的她穿应该很合身,可惜这具身体太瘦了,撑不起来。
“开始治疗吧。”白揽月拿了药膏出来。
祝晏辞看着那黑漆漆,黏糊糊,还隐隐有一股子臭味的东西,非常嫌弃。
“这是?”
白揽月:“我为你熬的药膏。”
“你脸上的毒瘤时间太长了,需要先用药膏软化,等毒瘤变成血泡,再进行下一步。”
说着。
白揽月挖了不少药膏,细细涂抹在祝晏辞脸上。
初涂抹时,一片冰凉,还挺舒服。
没多久。
一股又痒又疼的感觉涌上。
脸上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往那硬硬的毒瘤里钻。
钻的时候,那股疼痛如钻心一般。
若只是疼也就算了,毒瘤受到侵蚀,巨痒无比。
祝晏辞一开始还能忍着。
后来,他额角的青筋暴起,冷汗淋漓。
再后来,他痒得受不住,手指攥起,关节因为太用力而泛白。
“还能忍住吗?”白揽月问。
祝晏辞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尚可。”
又过了一盏茶时间。
祝晏辞实在到了极限。
“我,可以挠一下吗?”
“不可以。”白揽月说,“越抓越痒,越痒越抓,你会忍不住将你的脸抓烂。一旦毒瘤被抓烂,毒素蔓延开,你的另外半张脸也会被毁掉。”
“还剩最后一刻钟。”
“最后一刻钟是最难熬的,要不,你干点别的事转移一下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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