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匡贤的眉头蹙成了川字,虽然鲁进的意思排除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行已很不容易,但这对他而言,还远远不够,死者家属若紧抓住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不放,谁也没办法。
凌志远见此状况后,心里也很着急,但却也无可奈何。
何匡贤抬眼扫了在场众人一眼,开口说道:“宦主任、志远,你们和鲁科长、胡院长好好商量一下这事,我还有点事要办,先走一步了!”说完这话后,何匡贤冲着鲁进伸出了手,开口说道:“鲁科长,辛苦了,谢谢!”
鲁进在何匡贤握手的同时,连说应该的。
众人的将何匡贤送走之后,重又返回到不大的办公室里。凌志远掏出烟来散了一圈,几人各自点上火,喷云吐雾了起来。
宦标在抽烟的同时,往凌志远那儿扫了一眼,希望对方能想出点策略来。
这事不同于其他事,关系重大,在场众人以宦标的官职最大,凌志远自不会“喧宾夺主”。
宦标见凌志远不为所动,心中很有几分不淡定。秘书长临走之前的话语看似随意,实则却暗含玄机,将这事交给他操作了。若是办不好的话,不但何匡贤对其有看法,就连市委书记宋维明也会不待见他,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尽管之前试探之时,凌志远没有配合,但宦标心里却像明镜似的,追尾之人十有八九是市委书记宋维明。方涛只是一个小角色,如果他是肇事者的话,别说何匡贤,只怕凌志远也不会出面。
宦标的嗅觉还是非常灵敏的,方涛只是不招人待见副科长,他若是由此能量的话,也不可能从秘书一科被撵到安保科去了。宦标正是看透了这点,才作出如此这般的判断的。既然这事极有可能涉及到大老板,他又如何敢怠慢呢?
一连猛吸了两口烟之后,宦标伸手将抽了半截的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压低声音发问道:“鲁科长,你能排除掉百分之八十说明刘进财的脑溢血和早晨的汽车追尾有关系的可能性非常小,对吧?”
鲁进轻点了一下头,道:“宦主任,我刚才便说了,大脑是人体中最为复杂的,谁也不能下定论,所以我只能排除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
虽然心里很清楚眼前的这些人想要的是什么,但作为法医,鲁进只说自己能给出的结论。撇开职业道德什么的不说,他没必要蹚这滩浑水。
宦标听到鲁进的话后,眉头紧蹙了起来,开口说道:“鲁科长,既然如此的话,不妨排除的范围再大一点,反正差不离也就是这个意思。”
鲁进并未给宦标面子,话音刚落,他便接口说道:“宦主任,刚才秘书长在的时候,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以我的能力和水平只能给出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你们如果对这结果不满意的话,我是真无能为力了,只能另请高明了。”
鲁进懒得再和宦标废话了,索性将话说死了。
听到他的话后,不但宦标,就连凌志远,也紧蹙起了眉头,一脸凝重之色。
在这之前,凌志远便了解过了相关情况,鲁进不但是省内的法医权威,就是在全国也有一定的知名度。既然他这么说,就算请其他的法医来,得出的结论也不会相差太多。正如他说的那样,头脑是人体中最为复杂的部分,谁也不敢轻易下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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