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了,我们家殿下一定要见到王妃才行,若是王妃不肯的话,那我们就只好亲自请王妃去见太子殿下了。”
“春蚕。”
柳芙蕖从马车当中钻了出来。
她开口道:“无碍,既然太子想要见我,那我去见见就是了。”
她的神情淡定,没有丝毫的慌乱。
他又如何能确定是自己把赵风铃给带走了呢?
柳芙蕖给了春蚕一个眼色,春蚕便立刻领会了。
柳芙蕖下了马车之后,对着为首的侍卫大汉开口道:“太子殿下在哪儿?”
“就在这一间茶楼上的雅间。”
柳芙蕖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茶楼,规格看起来还挺高的,也算是京城当中数一数二的茶楼了。
“那就带路吧。”
大汉带着柳芙蕖走进了茶楼当中,四周围一片空荡。
整个茶楼几乎没有什么身影,想来是那个男子已经将这一整座茶楼都给包下来了。
或者,这一间茶楼原本就是他的。
能够在京城当中开得起如此这般的茶楼,一般这些生意背后的主人,几乎都是当朝权贵。
柳芙蕖随着那大汉一起走到了楼上去之后,大汉将她带到了三楼当中的一间雅间。
雅间的房门是开着的。
“王妃,我们家殿下就在里面了,您请进吧。”
柳芙蕖瞥了一眼那大汉,转身便走进了雅间当中。
进入雅间内,她便看见了里头坐着一男一女,男子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淡漠,眉眼间放着一丝冰冷,与从前的温润如玉模样,丝毫不相同。
更重要的就是……他的发上,竟然生出了几缕白霜。
这是因为悲伤过度,一夜之间白了发?
见此,柳芙蕖非但一点儿都不同情,心中还觉得他活该。
“九师妹,好久不见了。”
南心月朝着女子扬起了一抹笑,笑容很是晃眼。
见到眼前的女子,柳芙蕖忽然一瞬间明白了,那一具尸体为何会被识破了。
多半是眼前这个女子的功劳,不然的话,今日自己也不会在这里见到她了。
“还真是够凑巧的。”柳芙蕖冷笑了一声,视线落在了鬓发霜白的男子身上,虽然已经生出了白发,但是他的样貌却不老,甚至显得更加别有韵味。
好看的容颜,即使是满头银发,那也是好看的。
赵风铃要是看见这男人如此模样,怕是真的得心疼了。
她知道,赵风铃其实还没有完全放下谢温行,但是她也不想继续留在他身边了。
“四弟妹应该知道,孤今日前来找你究竟是所为何事吧?”谢温行的声音冷冰冰的。
他寻找了这么久,却依旧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赵风铃的事情。
她就如同凭空消失一般,他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半点儿关于她的痕迹。
“不知道。”柳芙蕖干脆直接的回答:“不如太子明示?”
柳芙蕖又不傻,怎么可能直接承认呢?
“九师妹,咱们明人就不说暗话了吧,你找来的那一具尸体,我已经看见过了,那可不是太子妃姐姐。”
“所以,九师妹到底把我那太子妃姐姐藏到哪儿去了呢?”
谢温行的人,监视了柳芙蕖几乎一个月的时间,但是却根本查找不出任何的证据。
她像是从来都没有去看过赵风铃一般。
有时候,谢温行几乎都要怀疑她把人藏在晋王府当中了。
他也确实派人去查找了,却并没有见到关于赵风铃的任何身影。
“这句话,不应该是我问太子才对吗?倘若不是太子把她带到了外面去,风铃也不会发生任何的意外,我听说她可是为了救太子殿下,而如今,太子殿下还将她最厌恶的女子带在身边,我可看不出太子有多在乎风铃。”
柳芙蕖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我若是太子,这会儿,怕是早已经动手把风铃被厌恶的人给杀了。”
“柳芙蕖!”南心月的脸色一变。
她知道,谢温行从来都不是个善良的角色,真怕因为柳芙蕖的中午聚会,他下一秒就会把她给杀了。
别人她不知道,但是谢温行……以他如今的情况,不是没可能。
“咱们好歹也是师姐妹,你竟然对我如此赶尽杀绝,师父若是知道了,你就不怕破坏了在她心中你那纯良的模样?”
“六师姐,你错了。师父一直都知道我的性子,我可从来不是什么秉性良善的性子,你既然惹了我,那就要付出代价。”
“太子殿下找我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那我可就要先走一步了。”
“四弟妹留步。”谢温行道:“我知道你知道风铃在哪儿,你要是不说的话,今日就不用离开这里了。”
“想知道人在哪,太子殿下自己去找不就成了?太子殿下如此手眼通天,找个人而已,想必不是什么难事吧?”
“所以你这是承认自己,你把她给带走了?”
“我可没有这么说,太子殿下怕是因为失去太子妃,伤心过度,所以得了癔症。”
柳芙蕖就是咬死了不承认,他又能奈自己如何?
“呵!很好,那四弟妹可不要后悔。”既然她不承认,迟早有朝一日,他会让她承认的。
南心月道:“你们不是自诩亲如姊妹吗?既然口口声声说她死了,那你又为何一点儿都不伤心的样子?”
“她能离开自己想要离开的人,我只会为她感到高兴。”柳芙蕖走到一旁坐下,身上散发着一股凛冽的气势:“当初在娶她的时候,太子殿下自己说了什么不记得么?你不清楚风铃的性子,我可是清楚,你害了她一辈子,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柳芙蕖淡淡开口,精致的面容显得有些无情,红唇吐出冰冷扎人心的字句:“还有,太子殿下既然这么想要找到风铃,那不如跳下那条江看看,能不能在水底下找到风铃的影子?”
他就算真的找到了赵风铃,她也不会跟他回去。
特别是如今赵风铃还怀有身孕,见到他恐怕会因为太过激动而产生一些意外。
特别是如今,她的胎象还不稳。
谢温行遮掩住眼底的阴霾,道:“所以,你究竟要如何才肯告诉孤,关于风铃的下落,你说,只要孤能够做到,必然不会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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