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回过神,抬头看向萧翎,但听到萧翎的话却摇了摇头,道:“我想自己来,但是我不懂的地方你来教我,好吗?”
萧翎想了想,道:“好。”
虽然他想帮宁安将所有的事情解决好,可宁安愿意自己去处理那他便不该阻止。
而且以宁安的性子,之后生意肯定还是要做的,她能自己去面对解决这些问题也无不好。
反而若是他一直保护着宁安,倒是可能更容易让宁安受伤。
药材和棉衣棉被还在一批一批的运送,因为加强了守卫,目前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宁安除了每日过目一下,便没什么别的要紧的事了,只是萧翎最近好像比前几日忙了一些,早朝过后经常在宫中待到下午才回来。
宁安闲来无事,回了一趟宁府。
宁父宁母见到宁安仍然热切,因为之前温子衍的事,总让他们有些后怕。
他们抓着宁安细细的打量着,见宁安精神气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而后两人见宁安是自己回来,又问了萧翎去了哪里。
得知萧翎最近在忙,宁父理解的点了点头。
毕竟萧翎现在也算是一人之一下万人之上,忙一些也是正常的。
宁安在宁府陪了宁父宁母一下午,到了傍晚才回去。
宁安回了萧府后第一件事便是问萧翎回来了吗,而后门房告知回来已经有一会了,现在应当正在书房。
宁安了然点头,随后直奔书房而去。
书房内,萧翎见宁安回来,笑着道:“回来了?”
宁安走到萧翎身边,面带笑容点头应了声:“嗯。”
随即又问道:“你可还在忙?”
萧翎叹了一口气,道:“嗯,还有一些公文没处理完。”
宁安:“那我在一旁看会书,不打扰你。”
萧翎牵起宁安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吻,道:“好。”
宁安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坐在萧翎的不远处。
之前几乎时时都与萧翎在一起,现在这几天总是分开,一天才见几个时辰,宁安的心里竟都升起一股不适来了。
宁安抬头看了萧翎一眼,只见萧翎正低着头,眉头微蹙,眼神专注而深邃,专心的看着面前的公文。
这还是宁安第一次见萧翎认真办公的样子,只觉得心跳微快,唇角不自觉的露出了笑意。
京郊外的破院里,温子重对老者道:“叔父,我今天意外发现了当初在宁安饭馆和胭脂铺背后动手的人了。”
老者一听,瞬间眼神一亮:“哦?”
温子重道:“不仅如此,我还意外见到了当初跟在宁安身边的那个侍卫,他好像正在调查这件事。”
老者只略微沉思了一下,便觉得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关联的,对温子重道:“详细说说,什么情况。”
温子重颔首,道:“侄儿发现那背后的人似乎是想将这件事栽赃嫁祸给我们,而宁安身边的侍卫就是因为那人放出了一点假证据,侄儿才能意外发现他的。”
老者点了点头,思索着说道:“我们之前一直不敢深究宁安身边有没有人再调查着这件事,现在也要感谢这背后之人了。”
说完,老者又看向温子重,问道:“可是那个叫叶平的侍卫?”
温子重应道:“侄儿曾在大街上碰见过一次,应当是他。”
老者点了点头道:“据我所知,此人武功尚可,做侍卫还行,但调查东西他应当并不擅长。”
温子重微微皱着眉,道:“可是若是有另外一边的人可以往我们这栽赃陷害,恐怕对我们也不利。”
“嗯……”
老者只应了一声,随后便没了声音。
他眉头紧锁,似乎正深思着此事。
过了一会说道:“既然他们可以栽赃陷害,那我们自然也可以,只是此事对我们来说稍加有些困难。”
随后他又看向温子重,说道:“这件事只能交给你来办了,你先暗中调查,那背后之人的具体动向,然后适时做出应对,只是这期间你务必要小心谨慎。”
温子重拱手道:“叔父放心,侄儿明白。”
看着温子重的样子,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
次日宁安醒来时萧翎仍已经离开了,宁安起床,现在没了什么事,竟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宁安独自在府中待了一会,实在待不下去了,便又去了一趟织布坊那边。
正当宁安要离开时,叶平找了过来。
叶平走到宁安的身边,低声道:“主子,有一些线索了。”
宁安一听瞬间凝重起来,道:“去酒楼那边再说吧。”
“是。”
叶平应了一声,跟着宁安的马车去了酒楼。
酒楼书房内,叶平将这两天发现的事告诉了宁安。
他前两天便发现饭馆的掌柜有些古古怪怪的,然后前天夜里便注意到那掌柜竟然去了库房那边。
叶平没有打草惊蛇,而是选择再观察了一下,那掌柜的到库房那里也没有做什么。
库房的旁边只有一个小茶楼,那掌柜在茶楼里坐着喝了一会茶。
前天如此,昨天也是如此。
如果说一个人只是突然想喝茶了,特地去茶楼里喝一会茶这还情有可原,可偏偏他却连着两天都去了茶楼。
而且叶平观察着他喝茶时的神态,左张右望的,更像是在等什么人,可偏偏这两日并没有别人出现。
宁安听着叶平的话,眉头微拧深思着。
她觉得叶平分析的没有错,按叶平所说,这掌柜八成就是在等人了。
只是他等的人为什么没有出现,这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说他是在茶楼里,可京城的茶楼那么多,他又为何偏偏选在库房旁边的茶楼。
若说这都只是巧合宁安是不信的,这掌柜的背后的人,八成与毁了她货物的人是同一人。
过了一会儿宁安说道:“继续盯着那个掌柜,看看他今晚会如何?”
叶平拱手应道:“是。”
另一边,京郊的破院子里,温子重也将近日的发现汇报给了老者。
老者深思了一会儿,忽然提笔在纸上不知写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停笔,将纸张上的墨吹干,而后装在信封里封了起来。
随后又将信封递给温子重,道:“你去偷偷的将这封信塞进赵大人府邸的大门里。”
温子重将信接过,面目有些凝重,犹豫道:“可是您这字迹……”
老者自然明白温子重担忧的是什么,笑着摆了摆手道:“我还没有那么傻,用自己的字迹写这封信,放心吧,你只管送过去,不会有人认出这是我的字迹的。”
温子重听到老者的话,这才放心,随即弯腰应道:“既然如此,那侄儿便放心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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