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人将目光转到程氏身上:“侯爷夫人可有此事?”
侯爷夫人听着宁安的话,心中更是恨她。
新婚之夜,丈夫不去找她,反而找了别的女人,她身为一个妻子,是怎么好意思再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说的?
“是有这些事情不错,可也并非都是她说的那样,无论怎样迎娇已经怀了孩子,我们侯府也断没有把孩子流落在外的说法。”
“迎娇进我们侯府是早晚的事情,如果不是老侯爷顾及到她宁安,也不至于不愿让迎娇入府。”
袁大人说道:“那所以就算老侯爷生气,也应当与宁氏无关。”
程氏一听就发现进了宁安的圈套,可又不好改口,便说道:“是这样没错,可是老侯爷在死前单独见了宁安一会,等我回来便发现老侯爷的状态不对,结果之后不到一个时辰,老侯爷便去了,如果说这中间宁安没有做什么,我打死也不信!”
袁大人一听又问道:“哦?宁氏为何会单独见老侯爷?”
程氏道:“那天宁安从外面回来看老侯爷,我恰好想起库房有一味补药,想去拿便就让宁安和老侯爷单独在一起说了会话,哪成想竟让这毒妇有了可乘之机!”
袁大人皱着眉道:“此事之前我也去侯府查了,老侯爷只是病死,这种事情没有确凿的证据本官无法决断。”
程氏一听又气着道:“好,既如此,那她宁安目无长辈欺辱婆母这一事大人应当可以断吧?那天他宁安往我脸上泼茶水,可是有不少家丁都看见了!”
袁大人向外喊了一声:“来人传家丁。”
没一会儿,侯府的家丁便便被带了过来。
袁大人审视着他们问道:“宁氏往侯爷夫人脸上泼茶水这一事,可是当真?”
一名家丁颤颤巍巍的说道:“确有此事,那天少夫人带着一名武功高强的护卫硬闯侯府,还与夫人起了争执,也确实往夫人脸上泼茶水了没错,小人都看见了。”
袁大人看着宁安:“宁氏,你还有什么话要讲?”
宁安不卑不亢道:“我那日不过是觉得老侯也死因并不简单,便想去侯府调查一下,结果婆母诸多阻拦不说,还对我恶语相向。”
“夫君新婚之夜去找陆迎娇,婆母将人护着还想立马纳进侯府,我忍了,后来进侯府婆母诸多刁难我也忍了,婆母一开始说我气死老侯爷,我还是忍了,可婆母一而再再而三,我也实在是忍不住才失控泼了婆母的。”
宁安说的痛心泣血,让门外不少围观的妇人,都忍不住为宁安鸣不平。
“婆母刁难儿媳是常有的事,可却诬陷儿媳气死公公,这任谁也受不了呀。”
“是啊,宁安这以前在宁府,可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会将老侯爷气死呢。”
“对呀,要我说就算气也都是也应当是气侯爷夫人才是,毕竟想让陆迎娇进府的,可是侯爷夫人呢。”
现在婆母刁难儿媳可不在少数,她们身为儿媳的,多少都会受一些婆母的刁难,可她们不敢反抗,只能忍着。
如今,宁安的一番话将他们心中的憋闷的情绪都带动了出来。
程氏听着外面的话,心里气的不行。
“这儿媳做错了事,婆母训两句还不行了?”
宁父在一旁听着,早就气的不行,如今也终于忍不住站起来,指着程氏说道:
“好啊,那你倒是说说我女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你别忘了,温子衍当时求娶宁安的时候都答应了些什么!”
“大人刚刚也说了,老侯爷一事没有确凿的证据,我看你就是想诬陷我们宁安!好让你那外甥女坐上正妻的位置!”
袁大人听着下面的人的争执,头疼的揉了揉额角,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可让他怎么办才好?
况且这还是侯府的家事,另一边,还有着宁父,他无论怎样断都会得罪人。
袁大人当即便决定不管了,“侯爷夫人,依本官看,这是你侯府的家事,本官也实在不好多做决论,所以还是侯爷夫人回府自行处理吧。”
程氏和陆迎娇一愣,还想说话,却被袁大人打断道:“好了,都退堂吧。”
说完,袁大人便率先离开了。
程氏和陆迎娇心中不甘,她们本想借着这次去毁了宁安的名声,让她以后再也不好抬起头来做人。
可如今,不仅没有伤害到宁安,反而平白的让人看了一出她们侯府的笑话,因此,程氏看宁安越发的不顺眼。
如今,老侯爷不在,宁安本是不想再回侯府的,可现如今,她既然已经查出老侯爷的死是被人下毒,那她便不能再在宁府坐以待毙。
所以她要回去,回去查出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
另外,她也不会让程氏和陆迎娇好过。
宁安回了宁府,便让紫阳帮他收拾东西,跟宁父宁母说,他还要回侯府。
今天刚闹完这件事,他便要回去,宁父宁母不禁满脸的担心。
“你现在回去那城市,万一再刁难你怎么办?。”
宁安安慰的笑着道:“爹娘,你们放心女儿不会让他们就那么欺负我了,况且有叶萍在,没人能动得了女儿。”
宁父宁母叹了口气,说到底,宁安现在还是侯府的儿媳,这老侯爷刚去世,身为儿媳不在旁边守孝也难免会遭人诟病。
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句:“那你在侯府多加小心,有什么事就回来跟爹娘说,爹娘会为你撑腰的。”
宁安心里感动的应到:“好女儿知道了。”
进了侯府的大门,下人们看到宁安依旧满脸纠结,却又不得不喊一声:“少夫人。”
既然如今还要在侯府待一段时间,宁安便让紫鸯拿了一些碎银出来,让紫鸯将碎银分给那天被叶平打的下人。
紫鸯明白了宁安的用意,拿着碎银欢欢喜喜的去将事情办了。
反倒是程氏和陆迎娇,听到宁安又回来了,气得又过来指着宁安吼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宁安故作一脸无辜:“母亲说这话好生奇怪,我既是侯府的儿媳,如今袁大人那边也为儿媳正名,说父亲的死与儿媳无关,那儿媳自然要回来为父亲守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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