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内,一片凌乱。
从门口到床边,衣服散落了一地。
阿标就坐在床头抽烟,身上没穿衣服,胸前手臂和后背上都是抓伤。
是温禾的杰作。
回味昨晚,阿标心满意足。
可短暂的疯狂之后,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他心里也有数。
温禾是接近中午时分才醒来的,浑身的酸软让她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声音。
眼睛还未睁开,就翻身抱住旁边的人,声音软软懒懒的,“明医生,我们是不是该起床了。”
阿标抽烟的动作一顿,随后不动声色的碾灭了烟,这才嘶哑着嗓子开口,“大小姐,是我。”
温禾身体骤然一僵,猛地睁开眼瞪向身侧的男人。
真是阿标!
他和自己一样,没穿衣服,身上都是暧昧痕迹。
昨晚那些凌乱又疯狂的画面涌入温禾脑海中。
她以为那是明锦佑。
知道真相后,血色迅速从她脸上褪去。
“大小姐,昨晚的人,是我。”阿标郑重重复。
温禾抬手,狠狠给了阿标一巴掌,“你混蛋!”
阿标被她打得偏过了脸,有血腥味儿在嘴里蔓延。
他并不在意,舌尖扫过牙床,嘴角还若有似无的勾了一下,“很失望对吗?”
因为他不是明锦佑。
温禾气得浑身发抖,“滚!滚出去!”
阿标沉默着套上衣服出去。
温廷益到了,看到从房间出来的人是阿标,脸色顿时大变。
他也抬手扇了阿标一巴掌。
打得比温禾要用力。
父女俩打的都是同一边,阿标的立马高高肿起,嘴角渗出血迹。
可温廷益依旧不解气,直接踹阿标的腿弯。
将他踹跪在地上。
“混账东西!我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温廷益脸色铁青的呵斥阿标。
阿标沉默着,低着头,一声不吭。
温禾穿戴好衣服出来,看到门口的情形,不由得皱眉,“先回去再说。”
这里毕竟是酒店,万一闹大了,会让她名声扫地。
温廷益扯开领带,叫了自己的随从,“把他给我绑回去。”
阿标遭受了一顿毒打。
温廷益是下了死手的,一鞭一鞭的抽在阿标的身上。
他没穿上衣,后背上纵横交错着许许多多的伤痕。
有好几处甚至皮开肉绽。
温禾给明锦佑打电话,打了好几次都没打通,心情很浮躁。
看到阿标这惨状,不由得皱眉,“别打了。”
温廷益抽了一通鞭子后,浑身是汗。
“你就算打死他,也改变不了什么。”
温禾将阿标从地上扶起。
他伤太重,有些惨不忍睹,黝黑健康的肤色这会儿有渗着惨白。
温禾皱了皱眉,“去处理一下。”
阿标点了点头,这才勉强吃撑着身体,摇摇晃晃的离开。
“爸爸,你别气了。”温禾耐着性子劝温廷益,“虽然昨晚的计划落了空,但我和明锦佑的关系全融城皆知,他逃不掉的。”
“我本来想接着昨晚的事,逼迫明家空开承认联姻的事。”温廷益叹气。
“没事,通稿不是已经发出去了吗?他逃不掉的,对你女儿有点信心。”
温禾还是那么势在必得。
眼下这情况,温廷益也没别的选择,只能同意。
……
医院。
邱声晚正要去食堂时,科室来了个急诊患者。
带教老师说,对方身上有大面积外伤,需要人手帮忙处理。
邱声晚便主动去帮忙。
真看到患者身上的伤时,邱声晚心里不免一骇。
这……是被打出来的吧?
手段得多残忍,才能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她尽量放轻力道给对方处理伤口,就怕弄疼患者。
让人意外的是,这位患者的忍耐力超绝。
明明都疼得一身冷汗了,却硬是一声没吭。
等处理好伤口,已经是三小时之后了。
带教老师让邱声晚做收尾工作。
趁着没人,邱声晚压低声音开口,“需要帮你报警吗?”
原本闭着眼睛忍耐疼痛的阿标睁开眼,看向她。
“我看你的伤不像是自己弄的,遇到施暴行为,建议报警。”邱声晚很认真的告诉他。
阿标抬起头望着她,深邃的眸子漆黑无比。
半晌后,他垂下视线,干涩的嗓子发出有些沙哑的声音,“不用,谢谢。”
邱声晚做完收尾工作后离开。
错过了饭点,邱声晚正打算点外卖。
明锦佑的消息发了过来,问她吃饭没。
邱声晚说没。
他叫她去他那儿,说他点了吃的。
有吃的可蹭,邱声晚也不客气。
逼近昨晚她还被某人狠狠压榨,讨点好处也是应该的。
当然,她还是很谨慎的,怕被人知道她私底下去见明锦佑。
心外总是比外科要安静,人也没那么混杂。
邱声晚很容易就混进明锦佑的办公室。
她进门就立马把门反锁,生怕有人进来撞破。
明锦佑坐在位置上笑,“偷情都偷出经验了。”
邱声晚脸上臊得慌,恼他。
“挺刺激的。”明锦佑好整以暇的道。
这男人的下限总是能刷新她的三观。
“不逗你了,快点吃饭。”
其实明锦佑已经吃过了,是从黄主任那儿得知外科接了个比较麻烦的病人,没赶上吃饭,所以才问邱声晚。
饭菜也是他提前点好的,就怕她又胡乱对付,把他好不容易才养起来的肉又消耗掉。
得不偿失。
吃着热乎的饭菜,赶走了一天的疲劳。
邱声晚吃完饭收拾好,正要和明锦佑道别离开。
哪知话还没说出口,男人就扣着她的手腕压吻下来。
抵着薄薄的门板,他做了他想做很久的事。
从她进门起,他就在等着这一刻。
邱声晚整个都软绵绵的,有气无力的靠在他怀里,任由他索吻。
脸颊染上一层薄粉,引他上火。
房门却在关键时刻被人敲响。
门外传来温禾的声音。
“明医生,你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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