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
二皇子抬头，看到了楚尚书和王大人。
这个王大人是王宁之。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许宁书的影响，二皇子每次看到王宁之都想拽着他的领子让他回去问问王夫人，当年嫁给王宁之的时候有没有耍诡计？
他也想问问王宁之，他那么聪明，知不知道自己的夫人也不简单？
“二殿下？”
楚尚书疑惑的看着二皇子，他的眉眼和楚寻很像，但是更锋利，更精明，而楚寻就是呆…
他见二皇子精神恍惚还以为他怎么了，才和王宁之过来问问。
二皇子摇头：“无事。”
王宁之问：“殿下要去见陛下？”
二皇子微微点了下头：“父皇在忙吗？”
王宁之说：“三皇子殿下派人回来了，陛下正在见。”
二皇子没再多言，反而是和楚王两个人闲聊了两句才走。
王宁之看着他的背影感慨：“二皇子也不容易。”
表现不是，不表现也不是。
偏偏他还真有那个心思，他如果能像三皇子四皇子一样干脆对皇位没兴趣，是个纨绔…
好像也不行。
因为四皇子生死不明，三皇子也在外面…
皇家的孩子真可怜。
楚尚书深以为然，越是在高位越是危险。
之前他就太自满自负了，差点害了楚家，现在，他学聪明了，皇帝对他的疑心也少了些。
不过，作为皇帝，对每个臣子的疑心是不可能消除的。
楚尚书问：“王大人晚上有空吗？要不要去喝酒？”
王宁之问：“去的地方正经不？”
正经地方他去，不正经不敢去，怕明天被登在大周娱乐报上，名字他都想好了。
口述，我和赘婿王大人不得不说的一天一夜…
他惧内。
楚尚书哭笑不得。
“正经地方。”
于是两位大人将手头的事交给手下，去喝酒去了。
而二皇子等在殿外也不安生，因为遇到了皇后，皇后犀利怀疑打量的目光将他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
又来了…
二皇子非常讨厌皇后，他排行老二，好像一出生就碍了皇后的眼。
在皇后眼里，他那时候都不是个孩子，而是太子的对手。
二皇子忘不了小时候从下往上看皇后，那个视角，真的恐怖…
以至于现在，他面对皇后的时候还是有一点点的不舒服，或者发怵…
偏偏，他还得叫一声：“母后。”
“瘦了。”皇后假惺惺的说：“是最近很忙吗？”
又来了又来了…
阴阳怪气暗戳戳的说他办的事情多。
“回母后，是有一点忙。”
皇后眼皮没动一下，却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是啊，太子病了，老三老四不在，可不就得你多替你父皇分忧了？”
二皇子咬了咬牙。
刚刚压下去的烦躁再次升腾了起来。
他没说话。
四周一片安静，宫人们低着头，像一具具没有生气没有喜怒哀乐的木头玩偶。
二皇子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有点荒唐。
就像是进入了许宁的书中。
他到底为什么要站在这和皇后虚以委蛇，打这种没有涵养的嘴仗？
皇后依旧在打量他，他那股无名火也升的越来越高，他忍不住捏紧了手指。
就在那股火从胸口往上蔓延，要冲破桎梏的时候，皇帝的太监来了。
就像是一幅默画里忽然走出了黑剪影的人，老太监脸上的表情和笑容几十年不曾变过，他尖着嗓子弓着背说：“二殿下，陛下让您进去。”
“母后，儿臣先走了。”
二皇子说完便跟着老太监走，他知道皇后一定就在身后，用那双刻薄的充满打量的眼睛盯着他。
二皇子舒了口气。
又是让人烦躁的一天。
又是盼望太子和皇帝死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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