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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行酒戏,娇娘陪


众人在良乡驿馆耽搁了一天之后就继续出发,到了永平馆之后,当地的县令已经安排好了酒席。

众人车马劳顿之后,看到有精美的宴席,都是眼馋不已。因为蝗虫的原因,这北面的契丹辽国也饱受灾荒之苦,所以路上各个驿馆的招待饭食皆是比较简单,韩清以前出使的时候,吃的饭可没有这么简陋过。

这一路走来,看到草原上破败景象,也让人感叹这蝗虫威力。

钟奇峰与韩清就坐之后,与众人一起推杯把盏,牛肉羊肉吃了不少,补了补肚子里的油水。

宴席上其实本没有女子的位置的,但是这队伍里有行首,让辽国这边的极为重视,于是在韩清的旁边较远的地方设置了女子席位,供紫鸢与两位女子就坐。

他正在与几位敬酒的官员互相礼让,就看见对面一个穿青袍的男子站起说道:“久闻南朝的崇山悦耳,诗词歌赋冠绝天下,潮尔之艺更是名震京城,更何况又是新科进士探花郎,今日就和韩大使做个诗词游戏如何?”

韩清还未答话,就听见萧元佐旁边说道:“忘记给韩大使说了,这何光熙也是我辽国开泰二年的状元,现在官拜节度参判。”

“原来是何参判,失敬!”韩清拱了拱手。

既然这个契丹的状元是姓何,那就肯定是十六州那边的汉人了。

“韩大使的大名在我辽国上下妇孺皆知,今日一见真人风采,深深折服,所以趁着这酒兴,一同行酒戏如何?”

正在吃饭喝酒,这就弄出个契丹的状元,恐怕是早就安排好的吧?

“那就请何参判定下这规矩如何?”

“好说!”何光熙说道:“你大宋受那蝗虫之灾,我大辽已是躲避不得,现在各地出现饥荒,所以这酒可是来之不易啊。”

“何参判喝酒还不忘你我两国民生,值得敬佩!”

“心系家国而已!”何光熙笑了笑然后说道:“既然这酒得来不易,眼看那酒坛已经空了数个,恐怕酒不够这班人喝了,所以就想和韩大使来个争酒如何?”

“那就请何参判说一下这行酒戏的规矩吧!”

“就以你宋国的行酒戏,名曰捉梅令。说出一条就往自己酒坛里舀一斛如何?”

韩清想了想就说道:“如此这般甚好。”

这捉梅令就是相互比较一下对人名掌握程度,而且要把人名融入到话语里,最为难的一点是,人名里是能够组成词语的。

萧元佐令人搬来一大坛子酒放在二人跟前,然后又摆放了两只空坛子在各自两侧。

“那我就先来献丑了。”何光熙笑了笑,拱手说道。

“何参判先请。”韩清笑着致意道。

“古人有张良,有邓禹,二人争一伞,张良说是良(凉)伞,邓禹说是禹(雨)伞。”何光熙说完舀了酒倒进自己这边的坛子。

“古人有许由,有晁错,二人争一葫芦,许由说是由(油)葫芦,晁错说是错(醋)葫芦。”韩清笑了笑,也舀了酒倒进自己这边坛子。

“古人有李贺,有周贺,二人争一祝贺,李贺说这是贺礼,周贺说这是贺周。”何光熙说道。

“古人有吴融,和凝,二人争一团雪。吴融说这是融雪,和凝说这是凝雪。”韩清接着说道。

“古人有陆羽,李骘,二人争一毛,陆羽说这是羽毛,李骘说这是骘毛。”何光熙说道。

骘,音通制,意思是雄马的意思。

韩清笑了笑说道:“何参判喝酒也挺有意思,羽毛和马毛都分不清。”他说完这句话然后笑道:“古人有李商隐,苏味道,二人争一士,李商隐说这是隐士,苏味道说这是道士。”

“古人有顾非熊,李百药,二人争一胆,顾非熊说这是熊胆,李百药说这是药胆。”

“古人有王福娘,牛僧孺,二人争一子,王福娘说这是娘子,牛僧孺说这是孺子。”

韩清说完这句话,宴席上的人表情千奇百怪,虽然其他人都没像这二人有才华,但是这对句的内容还是能听得出来的。韩清酒令对句就有些不成体统了,二人争一子,孩子和娘子能分不清吗?

“韩大使也是很有趣,娘子和孺子居然都辨不得!”何光熙逮着机会反唇相讥,然后说道“古人有章八元,刘方平,二人争一节日,章八元说此乃是元日,刘方平说此乃是平日。”

“古人有李白,高蟾,二人争一娘子,李白说这是白娘子,高蟾说这是蟾娘子。”

韩清的这句话,让宴席上一帮人再次惊呆,大家都知道你韩清弄了个影剧院,捧红了白娘子,可是这蟾娘子从哪冒出来的?

“久闻韩大使在东京城有一影剧院,刚才说的白娘子,定是那顾若兮顾行首了吧?可是这蟾娘子是...哪位?”何光熙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蟾娘子在季芳华季行首的大戏里出现过,就是一蛤蟆精。”韩清解释道。

众人听了之后面面相觑,感觉这韩清有点无赖了。

“古人有李世民,崔护,二人争去一部,李世民说那是民部,崔护说那是护(户)部!”何光熙接着说道。

你大爷的!老子快要词穷了!韩清心里着急了。

“古人有崔翘,秦韬玉,二人争..崔翘说那是..吕温说那是..”

韩清说完这句话之后,紫鸢一口酒全都喷了出来,不过众人此时已经顾不得看她,只是傻眼一般的看着韩清。

“罢了,韩大使文采超凡,佩服!”何光熙被韩清这句对答给雷的外焦里嫩,感觉再往下对实在不成体统了。

韩清其实也是苦不堪言,对于古人名的记忆能说出一些就不错了,但是越往后越难说,他只好耍起了流氓。

萧元佐哈哈一笑说道:“韩大使言语比较风趣,佩服!”

“萧统领谬赞了!还是何参判文采更胜一筹!”韩清拱手道。

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这次韩清真正的落了下乘。

与众人喝完酒散了场,他就回到了住处,没过多久就见紫鸢推门进来了。

“今天怎么不敲门了?”他问道。

“有啥怕看的?浑身上下里里外外,老娘哪里没看过?”紫鸢上了门闩说道

听到这话,韩清坏笑个不停。

“你今天作那捉梅令可是让我开了眼界。”紫鸢笑道:“我还真担心再往下说还能冒出什么惊人的话语呢。”

“我那是肚里搜刮干净了,实在想不出来了。”他半倚靠在榻上说道:“幸亏那姓何的没再比下去。”

“你二人今天的较量要被记录官全部记下呈给官家的,看你到时候怎么应付那台谏官的漫天口水。”

“我自己本来就是台谏官,不妨事。”

紫鸢白了他一眼,然后就躺在卧榻上慵懒的说道:“自从和你这个小公鸡有了不清不白的关系,老娘现在喜欢上男人了,以前对男人没兴趣,因为身边总是有..围着转,越是这样,老娘我就越反感。”

紫鸢往他怀里靠了靠说道:“读书人肚子里花花肠子多,郎君给娘子我讲个故事呗。”

这女人现在对韩清的称呼变来变去,平日里称韩大使或者韩大夫,....之后就称他为郎君,自称则是老娘或者我,之后开始自称娘子。

“好啊。”韩清把她搂在怀里给她讲了一个..段子。

紫鸢听到韩清讲的笑话,起初不太明白,后来才慢慢体会到这种段子的妙处,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讲得太清楚就没意境了。她在他怀里笑的肚子痛,后来就捂着肚子蜷着身子,因为笑的腹肌已经实在酸痛了。

等休息好长一会儿,紫鸢攀着他的脖子说道:“和你出使辽国这一路上,郎君给奴家带来了好多欢乐,这种欢乐不是一般的欢乐,让奴家觉得活在这世上也不是那么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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