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宁完全就没想到,就她这么一个无意识的举动。
会在未来带起整个第七集团军来一场女性家庭地位意识觉醒的活动。
而且,女同志一被反驳,就会拿盛斯年出来举例子。
说盛斯年一个旅长都能被媳妇管,他们还不是旅长呢,凭啥花花肠子那么多?
统一的做法就是,不听话就捶。
捶都不听话,直接找男德典范盛斯年就是。
听着台下稀稀拉拉的掌声,齐鲁气呼呼下台。
她一边卸妆,一边让人把那几个文工团的女同志找过来。
那几个女同志丢了脸,挨了打,一个个没精打采,走路歪七扭八,龇牙咧嘴的。
为啥歪七扭八,龇牙咧嘴?
沈幼宁只说三分钟后能恢复如初,没说后遗症会疼到肉里面啊。
可是她打人还非常的有技巧,她们身上还愣是看不到被捶的痕迹。
一切,就像是她们做了一场噩梦。
“你们怎么这个死样子?”齐鲁看到她们的丑样,顿时觉得丢脸。
“盛斯年还在外面,你们不要败坏我的名声和形象。”
有人不由开口,“副团,盛旅长虽然好,那梁知阮嫁给他也是守活寡。”
“你为啥要一个歪脖子树上吊死,不换一个呢?”
“你懂个屁!”齐鲁一个生气,狠狠瞪了一眼那说话的女人。
“盛斯年是第七集团军最有潜力的男人,我看上他许久。”
“要不是他因为战伤伤了隐秘部位,我们现在早就已经应该结婚。”
“天上的太阳,你们碰不到,可不代表别人不能拥抱入怀。”
“算了,反正同你们也说不明白。”
齐鲁重新转向镜子,打理自己。
“你们刚才在外面,事情办得怎么样?”
几个女同志面面相觑,不敢说出实话。
齐鲁是文工团的副团,她爹还是她们军的老大。
这要是办事不力,惹了她,她们的下场可不会太好。
“该说的,我们都说了。”
“对啊,我们的声音可大了。”
“那梁知阮气得不行,失了体面。”
“现在大家都知道她是一个不好惹的母老虎。”
……
女同志们一个个的避重就轻,熟练撒谎,完全不提她们被沈幼宁打了的事情。
要是让齐鲁知道她们办事不成,还被打了,估计会现场再把她们给打一遍。
镜子中卸妆卸到一半的女同志,唇角缓缓勾起,露出笑来。
“我看那个女人还能不能笑得出来,还能不能厚脸皮坐在盛斯年身边。”
“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我今天晚上必定要让她羞愧离开,从此不敢再呆在盛斯年身边。”
齐鲁兴奋说着,手中卸妆的速度更快。
她如此天之骄女,那个梁知阮拿什么同她比?
齐鲁后面没有表演,她直接把所有事情交给团长来安排。
她再穿上前不久特意在S市百货大楼买的裙子,姿态窈窕走了出去。
观看台的前排,齐伯韬的身边还特意留了一个位置。
齐鲁穿着红色长裙,步伐自信从容走了过来。
“爸,我刚才的表演怎么样?”
齐鲁一屁股坐在齐伯韬旁边留的空位,双手抱上齐伯韬的脖子。
面对老来女的撒娇,齐伯韬高兴的“呵呵……”笑了起来。
“你这个丫头,都多大了,怎么还爱撒娇。”
“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啊。”
齐鲁斜眼瞥了一眼后面的梁知阮,故意表现她多么受宠,地位多么崇高的样子翘了嘴唇。
“爸爸,谁叫我是你的闺女呢?”
“闺女亲近父亲,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爸,你怎么让盛旅长坐在后面,这太委屈他了。”
齐鲁说着,就微笑看向一旁她父亲的属下。
“伯伯,你能不能往旁边挪个位置,让你家属换到盛旅长的位置上去啊。”
中年男人的家属连忙笑着起身。
“这自然是没有问题,你们年轻人就应该跟年轻人多交流一下。”
齐鲁的面子,众人还是要给一下的。
而且谁不知道,齐伯韬一早就看好了盛斯年当他们齐家的乘龙快婿。
“不用。”不过那女同志才刚要挪动,盛斯年就出声道。
“我坐这里挺好,主要是还能陪着我家属。”
那女同志愣了一下,随即自然笑开。
“盛旅长还真是一个疼媳妇的。”
“不如我们两口子跟你们换吧。”
“阿姨,我们这里三个人。”沈幼宁抬眼一下提醒。
那女同志这次僵硬的笑容很明显。
齐鲁一听,连忙转头看向沈幼宁。
“你又不是盛旅长的家属。”
沈幼宁看着齐鲁一笑,
“我叫梁知阮。”
“你叫梁知阮?”齐鲁一听沈幼宁这话,整张脸都惊讶了。
“你怎么可能叫梁知阮?”
“我上次看见你的时候,你不是说你是梁知阮的朋友?”
沈幼宁眨眨眼眸看齐鲁,单纯得理直气壮。
“我叫梁知阮,跟我是梁知阮的朋友,有问题有冲突?”
齐鲁感觉到了愚弄。
“你上次是故意骗我。”
沈幼宁缓缓冲她一笑。
“你爸妈没教过你,不要跟陌生人说话,更不要向陌生人透露身份。”
“再说,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自己的。”
“怎么高兴怎么来,难道还要考虑你的情绪。”
“我的世界那么多灰,谁还记得你是哪一撮?”
“梁知阮,你不要太过分。”齐鲁脸色一冷,北方人特有的气势很占优势的压向沈幼宁。
沈某宁微微一笑,“怎么?你看出来了,今天的我过分美丽。”
齐鲁:“油嘴滑舌,也就骗骗男人。”
沈幼宁:“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又没骗你男人了。”
“你嘴巴不油舌头不滑,是被风干打结了嘛?”
齐鲁:“你简直就是巧舌如簧,是把这里当你床上的舞台?”
沈幼宁听得默默看了一眼四周。
“不敢。”
呵~
齐鲁眉眼一挑,正要高兴。
沈幼宁却是看着她突然一笑,“谁家床这么大,还拿人来当垫子。”
“齐同志果然是个演员,睡觉都想要人看着鼓掌。”
“你……”齐鲁气结。
她愤怒看了沈幼宁好几眼,最后把目光转向盛斯年。
“盛斯年,看来你家属的思想教育做得很不到位,怎么可以同人这样讲话?”
沈幼宁再次一笑,“同人不讲人话,你难道想讲兽语?”
“盛斯年!”齐鲁脾气爆炸。
齐伯韬就在那里坐着,双目看着前方舞台上的表演,仿佛没有看见他们这些晚辈的小打小闹。
他的沉默,也是试探,也是观看。
毕竟他那么大一个领导,也不能明显掺和到他们的感情中来。
虽然,他很想掺和。
“梁知阮同志,很独特,说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盛斯年支持己方。
两个人把同名不同人这一套,玩得转转的。
齐鲁生气,身子一动,就想要去后排找沈幼宁算账。
盛斯年不过来,她就过去,总行了吧。
哼。
“看表演。”
只不过齐鲁身子才刚要动弹,就被齐伯韬按住了手。
“节目好看。”
齐伯韬眼中带着微笑,仿佛是真的痴迷台上的表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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