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晚上没有帮着徽宗帝看折子。
原因无他,晋王点着自己两个黑眼圈给徽宗帝看。
“皇上,臣可是熬了三个晚上,若是继续熬下去,只怕是等不到过年就要追随皇兄而去了。”
徽宗帝也知晓自己有些过分。
在边城时习惯了良妃陪伴左右,以至于回到宫中也是改不了这个习惯。
嗔了晋王几句,便也没再奴役。
本想去明月殿陪陆海棠一同用晚膳,想了想,摆驾去了栖凤殿。
有了陆海棠做比较,徽宗帝发觉齐知画的聪明都是小聪明。
跟陆海棠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但毕竟齐知画是贵妃娘娘,独得圣宠那么久自然也是有些情分的。
而且齐知画又生了病,所以就去了栖凤殿,陪着齐知画一同用的晚膳。
听闻皇上驾到,齐知画忙不迭的让婢女帮着把额带又戴上,由婢女搀扶着,出门迎驾。
“臣妾见过皇上。”
“爱妃身子不适,不必多礼。”
徽宗帝大步的过来,虚虚将齐知画扶起。
“多谢皇上体恤。”齐知画挽起一抹笑容。
因‘身体不适’(没有擦胭脂)脸色显得苍白,这么一笑犹如一朵凋零的花朵。
徽宗帝心中有些不忍,执着齐知画的手一同走进外殿。
皇上前来栖凤殿陪自己用晚膳,齐知画心里不知有多得意。
良妃那贱人以为皇上去她明月殿就寝几晚就是得宠了?
现在皇上还不是来了她的栖凤殿。
用膳的时候,齐知画故意的说:“皇上来了臣妾的栖凤殿用晚膳,若是良妃知道了定是会使些小性子。”
“良妃的性子皇上也是知道的,臣妾担心良妃再来找臣妾闹腾,如今臣妾身子不适自然没有心思应付。”
如果是以前,齐知画这么一说,徽宗帝一定会对陆海棠更加厌恶。
然而此一时彼一时,对于徽宗帝来说,同陆海棠的‘热恋期’还没过。
自然不会被齐知画的话影响,反而的对齐知画产生了反感。
冷声道:“朕身为一国之君,想要在哪个宫中用膳难道还要嫔妃高兴!”
“皇上说的倒也是。”齐知画满意了。
以为徽宗帝态度忽然转冷是因为陆海棠。
明月殿。
因为这几日徽宗帝都来明月殿用晚膳,小厨房多做了好几道菜。
糖醋排骨,清蒸鲤鱼,各色菜肴摆了满满一桌子。
晚膳都已经摆好也不见着皇上过来,彩月急得不行。
站在明月殿的大门外望着宫道,盼着皇上能早些过来。
在彩月站在大门外盼星星盼月亮的时候,陆海棠已经拿起碗筷开炫了。
大冷的天,谁会等着饭菜放冷了才吃,趁热吃不香吗。
彩月站在大门外看了一会也不见着皇上过来,便想着问问娘娘,要不要差人前去请皇上。
结果一走进来见着陆海棠一个人吃的正香。
忍不住嗔道:“娘娘,你怎么就开始用膳了呀!”也不等等皇上。
陆海棠抬眼看向彩月:“这晚膳不是让本宫吃的,是摆在这里让本宫看的?”
彩月:“娘娘说的哪里话,自然是让娘娘吃的。”
陆海棠:“那不就行了,去拿碗筷,用膳。”
彩月:“——娘娘不等着皇上过来一同用膳吗?”
陆海棠冷笑:“等着皇上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一直到用完晚膳,也没见着徽宗帝来明月殿。
彩月忍不住的嘀咕:“皇上今个怎么没有来明月殿用晚膳啊。”
“你希望皇上来明月殿?”陆海棠冷笑。
反正她是不希望小皇上过来。
陆海棠随口的一句话让彩月诚惶诚恐,担心自家娘娘以为自己对皇上有小心思。
忙不迭的解释:“娘娘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当然希望娘娘得宠了。”
“行了,去忙吧,不来更好。”
陆海棠不愿谈乱这种没营养的话题,彩月也不好再说什么。
栖凤殿。
徽宗帝放下筷子,李德福连忙的递上一盏漱口的茶。
趁着徽宗帝漱口的时候,齐知画偷偷的递给李嬷嬷一个眼神。
李嬷嬷心领神会,悄悄的退了出去。
叫来一个小太监,让去明月殿传话。
听说齐知画差人给自己传话,陆海棠给逗笑了。
倒是有些好奇,齐知画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让彩月将小太监带了进来。
小太监恭敬的行了见礼:“奴才见过良妃娘娘。”
“良妃娘娘,贵妃娘娘说,皇上今个要留在栖凤殿就寝,贵妃娘娘担心良妃娘娘再等着皇上,便差奴才前来传话。”
陆海棠:“嗯,本宫知道了。”
“奴才告退。”
等着小太监退出去之后,彩月气的吐槽:“娘娘,贵妃娘娘分明就是想故意气您!”
陆海棠嗤笑:“你看着本宫像是被气到了?”
齐知画想拿这事刺激自己,真不知道该说她是幼稚还是弱智。
见着陆海棠根本就没生气,彩月就更着急了。
“娘娘,贵妃娘娘专程差人过来传话,娘娘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
“我急什么?”陆海棠反问。
彩月恨铁不成器:“贵妃娘娘的手段娘娘又不是不知道的,若是皇上再被哄了去,咱们明月殿不是又成了冷宫了。”
“齐贵妃若是能把皇上哄了去我还真要谢谢她呢!”陆海棠说。
也省着小皇上见天的往明月殿跑。
虽说两人是盖着棉被纯聊天,一个人在床上随便的想怎么睡就怎么睡,不香吗!
“娘娘,您怎么能这样想呢!”
“停,打住。”
彩月刚要继续提点,就被陆海棠打断。
“最晚过了年咱们就能离开后宫了,皇上爱宠幸哪一个就宠幸哪一个,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提。”
“见天的想要离开后宫,大人和夫人知道吗!”
彩月不高兴的嘟哝着,转身走了出去。
陆海棠:是不是自己对彩月这丫头太过宽容了,竟然还敢吐槽她这个主子了。
“皇上,可是要奴婢将棋拿过来,臣妾陪着皇上对弈?”
等徽宗帝放下茶盏之后,齐知画体贴的问道。
“不必,这些天堆了不少的折子,朕还要看折子。”
徽宗帝说着起身。
“爱妃身子不适,还是好生的歇息,朕得了空再来看爱妃。”
齐知画本以为徽宗帝会留下来就寝,结果徽宗帝就这么水灵灵的走了。
不带走一片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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