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这边就让张忠强副县长一起去就行了。”厉元朗拿笔在张忠强的名字上画了个圆圈。
“咱们轻车简从,人越少越好,不要弄得太隆重。”
“我明白。”李一方点着头,便说:“上一次您去私企,没叫上县电视台的记者,文广新局都有意见了。”
“是吗?”厉元朗好奇问道。
“您不在新闻里露面,宣传部认为这是新闻媒体失责,不干正事,他们压力大啊。”李一方如实说。
厉元朗明白了,准是文广新局挨了宣传部的批评,县委二把手检查工作你们不报道,眼睛里还有没有县委、县政府。
“好吧,你去联系,人员看着安排,还是那句话,不宜过多。”
中午吃饭的时候,厉元朗接到一个电话。
号码是隐藏的,声音却有些熟悉,“厉县长,我是省军区的瞿波,叶政委要找你说话。”
很快,传来叶明天冷冰冰的说话声,“厉元朗,我女儿和你出去一趟,回来却成为别人的媳妇。你挺有本事啊,县长不务正业,开起婚姻介绍所来了。”
厉元朗理解叶明天心中的气愤,叶文琪和常鸣结婚,等于他和嫂子薛璐彻底撕破脸皮,把薛家得罪了个透心凉。
很显然,薛璐极力撮合叶文琪跟张猛在一起。
恰恰这个时候,叶文琪闪婚常鸣,不是在打薛家的脸吗?
薛璐不高兴,薛永相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叶明天在省里不属于任何一派,他本就是部队上的人,不涉及到自身利益,极少插手地方事务。
他跟宫乾安就是普通上下级关系,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平时相安无事。
现在,他得罪了薛家,得罪了薛永相,自然而然,也得罪了宫乾安。
和省委一把手关系不睦,对于他接下来在省里的处境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仅仅一桩婚姻,就影响到诸多方面的利益纠葛,这是叶明天始料未及,也是厉元朗最为担心的事情。
但是,叶明天把怒气完全撒在他头上,厉元朗知道,这顶大黑锅,他是背定了。
“二叔,您听我解释……”身边没有其他人,厉元朗便没有叫叶明天的官职。
“别叫我二叔,我没有你这个侄子。”
“好吧,叶政委。”厉元朗换了称呼,心平气和的说道:“文琪老大不小了,有自己的判断和选择。张猛是什么人,想必您也知道一些。”
“上一次在我妹妹的订婚仪式上,他对文琪欲行不轨,差点占了便宜。被我发现后及时阻止,才没发生难以预料的后果。”
“你说的是真的?”叶明天声音变得狐疑起来。
“千真万确,您不相信我可以问一问您的女儿。”
叶明天短暂的沉默起来,准是被厉元朗所说之事给震撼住了。
张猛敢对他的女儿下毒手,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欺负到他们老叶家头上来了。
亏薛璐还大言不惭的力促女儿和她外甥成为一对,原来张猛早就垂涎女儿的美貌,没安好心。
只是他还不能接受常鸣,关键这人他不了解,所以依旧冷言道:“不管怎么说,我连一个是谁都不知道的人,转眼之间成为我女婿,传出去还不叫人笑掉大牙,这是给我们老叶家脸上抹黑,成为别人的笑柄。”
“叶政委,常鸣我是了解的,在水明乡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工作。别看他是常东方书记的侄子,可他身上并没有沾染纨绔子弟的坏习惯,一心一意扎实工作,做了不少好事实事。和张猛比起来,至少常鸣有一颗善良、正派的心。”
“叶政委,您恐怕还不知道,文琪这么做,其实是对您和您爱人表达不满的发泄。”
“您们忙于工作,疏忽了对文琪的关爱,让她缺少安全感。直到常鸣的出现,忽然有人关心她呵护她,让她感受到了温暖。和常鸣结合,自然顺理成章,绝不是只图一时之快的不理智行为。”
再一次的,叶明天又陷入沉默。
恰在这时,手机里提示有电话打进来。
厉元朗一看号码,不禁哑然一笑,心说,他到底沉不住气,主动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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