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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病态那面


他吻的异常用力而疯狂,仿佛在以这种方式发泄着内心无处宣泄的痛与恨。

裴月几度窒息,头昏脑胀,整个人都靠在了他怀里。

他吻了她很久,直到裴月真的撑不住了开始推他,他一顿,狠狠在她的唇上给咬了一口。

那一下疼的她发颤,血腥气息瞬间弥漫了整个口腔。

此时此刻,裴月信了席骁的话,这个男人也有点疯批在身上。

他停下这个吻后却没放开她,反而还把下巴垫在了她的肩上,他的手也不安分,摩挲着她的腰腹。

裴月觉得焦虑,若再被人发现,她会死无葬身之地。

她挣扎着,“席总,我们这样不合适。”

男人没有松开她的意思,甚至把她搂的更紧,声音暗哑:“我的圆圆没了,你有一半的责任,你得赔我。”

他用这样暧昧的姿势说这种话,明显不是在怪她,甚至也没有要与她划清界线的意思。

可裴月心里觉得沉重,“您不是让我把还席骁的钱还给您么,我还您钱就是了,还能怎么赔呢?”

“以前,我睡觉都是搂着圆圆睡的,现在它不在了,你正好替它。”

在裴月被这话所震惊时,前方传来了汽笛声,席砚琛放开了她。

她正准备问点什么,男人突然勾起淡淡的笑,似调戏似宠溺的在她PP上用力拍了一下,“去吧。”

言毕,席砚琛转过身从兜里摸出了烟,然后点着烟走了。

裴月看着席砚琛垂头吸烟的背影,又控制不住的悸动。

他好似在她面前揭开了一点他黑暗的那一面,但他的举动却没有丝毫的流气,就像长辈对待不乖的小朋友似的。

很快一辆黑色迈巴赫在裴月面前停下,肖哲从车上下来,从她一旁拿过行李箱:“裴总,我们走吧。”

总以为得罪席骁她会很惨,可眼下的境遇去指向了另一个答案。

席砚琛就像海中的灯塔,指引着她这条孤帆,甚至她想靠岸时,他还可以做避风港。

只是这样感觉起来很有安全感的男人,竟然有了病态的一面。

六年未见,席砚琛,你变成了什么样子?

不,应该是说,真实的你,究竟是什么样子……

……

席砚琛走到山庄的大门口时,被席昭延拦住了:“父亲叫你去书房。”

他过去后,老爷子正站在桌前,拿着放大镜在欣赏一幅水墨作品。

席砚琛站在老爷子身旁没有作声。

老爷子伸出苍老的手,轻轻抚摸着水墨画上的厮斗的狼,“席骁性子暴躁,但不蠢。老七,你和裴月有没有。”

席砚琛神色淡漠,“有。”

下一秒,老爷子的手顿了顿,“我还以为你不承认呢。”

男人的声音冷若冰霜,“不承认对不住圆圆和裴月背上的伤。”

话以至此,老爷子也更直白地道,“当年你去高中当老师,我就觉得蹊跷,还有这些年,你不谈感情也就罢了,你都不和那些漂亮的小姑娘接近。爸是过来人,岂能看不出端倪?”

“琛儿,你不能爱上那种毫无背景的女人!”

席砚琛的双眸里又有了浓郁的厌世感。

他环顾着这奢华的书房,各个时代的奇珍异宝都有,但却没有他母亲的一张照片。

“既然父亲这么了解我,那您觉得,圆圆被您处理了之后,我在想什么?”

这话似乎是触及了老爷子的霉头,他突然怒了,把放大镜重重地丢在了桌上。

“不就是一只畜生么!”老爷子回头对席砚琛呵斥道,“为了一只畜生,一个女人,你要造反,是吗?”

席砚琛舌抵了抵腮,笑的邪肆又毁灭,“父亲的眼神是真不好使了,竟然一直没看出来,您眼前的这个儿子,已经变成了一头狼。”

说过,男人从兜里摸出了一把折叠的刀。

老爷子瞬间表情一变,“你,你要干什么!”

男人垂眸,打开刀在自己的右手掌心一划。

刀刃瞬间染血,他把刀随意一扔,将右手紧握,走到了老爷子旁边。

血顺着掌心的纹路滴落,弄脏了桌上那幅狼斗图。

老爷子被气的大喘气:“逆子!”

“父亲您一生最爱自己,一定体会不到,儿子这种毫不自爱的感觉有多刺激。”

他用愉悦的声音说过这话后,价值不菲的水墨画已经被他用血彻底的毁掉了。

接而,席砚琛把受伤的手伸进裤兜,歪头看着气的发抖的老爷子,漫不经心地又说,“请父亲以后别妄想威胁我,不自爱的狼徒,不惧任何威胁。”

之后他错开老爷子,往外走了。

“傻子,傻小子!”老爷子怒骂,“你喜欢她顶什么用,她今天可是当着你的面为席骁挡了罚!”

“能在男人里左右逢源、八面驶风的女人都不是善茬,那个裴月,对你是攀附利用!”

“我绝不允许你给我犯傻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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