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眸一亮,她忽然被点醒了。
“你说得对,是得看医生。”
快速收拾好化妆品,姜海吟掏出手机,一边发消息,一边急匆匆的往外走。
小筱在后面扬声道:“需要我给你介绍吗?我认识位很有名的专家……”
“不用啦,我是去找我一个护士朋友!”
“?”
某甜品店二楼,临窗的位置。
“抱歉,来晚了。”
“没关系,我也刚到,坐吧。”姜海吟把菜单推了过去,“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我就随便点了一些,你再看看?”
童冉也不假客气,翻了翻,叫来服务员:“加份陈皮豆沙,谢谢。”
服务员走后,低声解释道:“最近脾胃不太好,需要调理,加上天气越来越热了,感觉只吃得下这个。”
“脾胃不好?怎么会这样?”
姜海吟关心地追问,可对方只摇了摇头。
“我没什么大问题,还是谈谈你那边吧,邹先生怎么了?”
对方不愿意细说,她也不便勉强,于是把邹言夜晚的一些举动描述了一遍,末了道:“其他时候,他表现得还算正常,除了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依赖,比如早上出门,他会一直……抱着我,我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我留下作陪,他又说不用。”
姜海吟无意识地转动着搅拌勺,笑了笑:“其实拿以前比,他在情绪控制和表达方面,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我似乎不应该疑神疑鬼的,或许这些对于他来说,是正常的,我应该学着接受,不应该给他一种大惊小怪的感觉……”
“抱歉,原谅我的语无伦次,我知道你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我说这么多,也不是希望你从医学方面给予我什么建议,而是……小冉,我假死之后的情况,只有你一个人清楚,能告诉,当时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件吗?”
童冉离开后,姜海吟又呆坐了很久。
她知道邹言是爱自己的,可没想过,会那么那么的……深爱。
原以为,只是刹那间的悲伤。
没想到,对于他来说,却是毁天灭地般的痛苦。
一个人,要哀伤到什么地步,才会流出血泪。
何况这个人,还是名情感障碍症患者。
仔细回想起来,认识那么久了,自己还从未见过邹言流泪。
是她的错。
是她真心想过赴死的消息,激发出了他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又因为不愿她担心,只能在深夜里独自煎熬。
整晚的梦魇和彷徨不安,像一张网,越收越紧,早晚将他勒得喘不过气。
而她,却还天真的站在网外,自以为是的观望着……
“女士,您还好吗?”
姜海吟抬起头,泪水涟涟的眼对上服务员关怀打量的神色。
她忙连抽了几张纸巾,抹去脸上的水痕,扯了扯唇角:“没事,谢谢。”
坐进车里,想了又想,终于做下决定。
她点开通讯录,给所里资历最老的刘律师拨去一通电话,将手里面比较重要的几个案子统统转给了对方。
“小姜,你可得想好了,这些都是你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做成了,各方面都会有很大的收益……”
“我知道,但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
“如今正是起步的节骨眼上!你当初入伙这家律所,不就是为了这么一天吗?”刘律师苦口婆心,“还有什么,比名利双收更重要?”
“有的。”姜海吟笑了笑,“实在抱歉,麻烦你了。”
“哎哟,说什么麻烦我啊,我这可是捡着大便宜了呢,这样吧,我先接着,你嘛,就先去忙,回头要是得了空,咱们再一起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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