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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4章


“晚安,宝贝。”

黑暗中,无名指上的婚戒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这枚戒指,还是在婚礼上,由儿子亲自送过来的。

今天的澡,邹言似乎洗得格外久。

回到房间,人还没出来。

她刚打算上床,忽然发现床尾有只小盒子。

藏青色衬着大红色的床单,格外醒目。

显然是特意摆放在那里的。

迟疑打开,原以为又是个首饰,或者干脆是张黑卡什么的,结果是枚折叠的信纸。

心形的,格外眼熟。

她轻笑的表情一下子顿住,心脏开始砰砰砰跳动。

原来没有遗失在那片混乱的、令人厌恶的地方,而是被邹言收起来了。

这段时间以来,对于当时发生的事,两人都很有默契的避而不谈。

她担心勾得那个男人旧疾复发,始终没敢提情书的事。

即使她非常想要,想要到快疯了。

颤抖着手,急切又小心翼翼的拆开。

熟悉地劲瘦字体,映入眼帘。

“其实我不会写情诗。”

“因为我觉得,文字能够表述一切理论,却无法描写我对你的爱意。”

“它们太死板,太冰冷了。”

“远远不及,我浑身因为你而沸腾的血液来得有温度。”

“它们也太枯燥,太无趣了。”

“不如我亲自陪在你身边,度过未来的每个日夜。”

“世上的所有物质燃烧过后,都会化作灰烬。”

“而我对你的爱,永不会熄灭。”

咿呀——

浴室门打开,早已穿好睡衣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慢慢走到床边,轻叹口气,俯身为女人拭去满脸的泪水。

“怎么又哭了?”

“我……我没……不是……”

“嗯,只是因为太高兴了?”

姜海吟拼命点头。

“呵……虽然你这么说,但我还是要很抱歉地通知你,这种东西,我这辈子都写不出第二张了。”

“那这是你当时……”

“不。”邹言知道她想说什么,摇了摇头,低声道,“之前那张,已经被我给毁了,那根本不是什么情诗。”

“一个偏激的、即将赴死的男人,在那种时刻,能说出什么好话呢,你不会想知道内容的。”

他单膝跪在她面前,捧起她的脸,用指腹抹去剩下的泪水:“忘掉那些,我们新的人生,从今天开始,好吗?”

她直接撞进对方怀里,大声道:“好!”

虽说大部分的新人,在洞房花烛夜,都没力气再做点什么了。

但这其中,自然不包括邹言。

姜海吟躺在大红色的床单上,黑发散开,衬着白里透红的小脸,像块诱人的蛋糕。

包裹着蛋糕的礼品盒刚要被拆开,她忽然想到什么,按住那只修长的手。

“阿言,其实我有两个问题……”

“明天说。”

“不、不行啦,我怕我明天一打岔,又给忘了。”

男人从她的胸前抬起头,眸子里翻涌着压抑住的欲色:“问。”

“首先,为什么小臻的名字中间,会有个林字,你当初取名的时候,到底怎么想的呢?第二个就是,我们好像一直没有做过措施啊,为什么我还没有……啊!”

“第二个问题,我可以现在就回答你,大概是因为,我还不够努力,所以,专心点。”

“阿言……”

“我好像一直忘了纠正你,今晚过后,应该叫我什么?”

“老公……”

“乖。”

正文完。

番:邹言的内心独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

没有恶意,也不算太讨厌。

实际上,对方并没有过多的存在感。

像轻轻飘落肩头的一片树叶,亦或是穿过耳畔的一阵风。

每次当他回过头时,就消失不见了。

当然,即使看见,他大概率也不会记得。

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他那位所谓的母亲,从小到大各种纠正性手段所导致的反向效果。

女性面孔,一向不会在他的脑子里留下较深的印象。

但他能模糊的感觉到,那是双黑白分明的圆眸。

怯怯地,漾着一丝矛盾的倔强。

后来,他又见过几次。

或许是在操场,也可能是在大教室。

对方始终没有上前过,他便也不露声色。

直到某次辩论赛的庆功宴上。

这次比赛是学校再三邀请他回来带领的,也确实取得了还算不错的成绩。

但这样的活动,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挑战和意义。

所以,肯定是最后一次。

席间,他百无聊赖地待着,被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纠缠,心生厌恶,刚准备离开,对方突然抛出来一句话。

“邹学长,小组解散后,恐怕有一个人要非常难过了。”

他无法理解,但能听出话语里满满的恶意。

饱含着嘲讽和幸灾乐祸,相当地幼稚。

“你想说什么?”

“咦,你不知道吗?组里有个大二的小学妹,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可以说是用尽了心思呢。”

听完这句话,他更觉得无趣,心里面只想着,这种心思不正的人,居然也在他的小组里,真是种耻辱。

于是面无表情地走开。

“学长你肯定有印象的,她叫姜海吟!”

“不认识。”

这种小比赛,他不需要去记住组员的名字,尤其听上去,还是个女人。

不,他根本就不应该来参加这种脑残的庆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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