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欧老板霎时冷了脸,将手里的咖啡杯用力掼在地上。
“他妈的,这帮喂不饱的老东西!”
广场上,一个老婆子正扒拉着那个高谈阔论的人,絮絮叨叨。
“我外孙儿说字不能签哪……我把钱退给你们,把那张纸还给我好不好……不能签……签了村子就完了啊……”
主持人很想甩开对方,但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只能笑着应对,忽然看到有人在下面冲着自己使了个眼色,心中顿时有了底。
他连忙大声道:“阿婆啊,您是怕那么多钱放在家里不安全?没关系,我们有工作人员专门帮您解决,您有什么困难,跟他们说就行,一定帮您解决啊,您别担心……”
姜荣生和另外一个,立刻上前,看似搀扶,实则强制性把老婆子带走了。
其他人见了,便打消了疑虑,继续听台上人忽悠起来。
“大家来这里排队啊,名额不多了,超大屏手机,以后跟在外打工的子女们通话,会方便清晰很多哦!”
而在无人的角落,折磨到奄奄一息的老婆子被丢进了水渠里。
“打听过了,她家就一个瘫痪在床的老头子,女儿早嫁出去了。”
“嗯,到明天早上差不多就凉了,村民们会以为她是想去村子外面存钱,然后不小心掉进去的。”
姜荣生接过布,一边擦去棍子上的血迹,一边笑着搭话道:“那她身上那些伤痕怎么办啊?”
力哥瞥了他一眼:“你是猪么,水渠这么高,两边都有石块,撞出一身的伤,不是很正常的吗?”
“对对对……”
办完事,已经差不多傍晚了。
姜荣生难得的拒绝了一起喝一杯的提议,回到出租屋里捣鼓了一会儿,揣上一只信封,来到上次那个小区。
他等不及了,必须要做点什么。
根据记忆中的楼层摸了上去,他望着那扇坚固的门,左看右看,都找不到可以塞的地方。
正抓耳挠腮的时候,身后响起脚步声。
“你好,你是?”
姜荣生回过头,对上一双狭长的眸子。
他心中顿时流转过各种猜测,最后一咧嘴,哽咽起来:“我是来找我女儿姜海吟的,我们父女多年没见,她心里头有怨气,我不求其他的,只想跟她好好聊一聊……”
“她不在。”
“啊?”
邹言打开门,后退一步,淡淡地发出邀请:“先进来坐?”
廊下的灯光,照出房子里精致的装修。
姜荣生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摆出一脸憨实的嘴脸,点头应道:“哎。”
“姜小姐,恭喜你,恢复得很好,再过两天,基本上就可以办理出院了,往后自己注意情绪的波动,最重要的一点,有什么不舒服别放在心里,要学着释放出来。”
宁院长推了下眼镜,半开玩笑地说道:“现在这个社会,节奏这么快,大环境这么紧张,是个人多少都有点病,真没什么大不了的,懂得调节就好。”
姜海吟也笑了:“谢谢您。”
“不用客气,毕竟我也只是……拿钱办事。”争着给钱的人还不少呢。
出了办公室门,她踩着轻快地步伐往住宿区域走,路上遇到小豆丁的外婆。
想起那天的鲜花,上前打招呼道:“豆丁婆婆好啊,花很美,多谢啦!”
“哎,好好……”
等纤细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老太太才满脸疑惑地皱起眉头:“花?什么花?唉,真是老了,耳朵也不好使了……”
回到病房,姜海吟把东西稍微整理了下,思考片刻,还是用现在的手机号给姜荣生发去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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