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一直有问题,加上在风城被烛息鞭伤了头发,一直没好。
风家居然会给我送了这强脑力的药,这是大战之前,要强我神念吗?
还是示好,或是其他的意思?
怪不得那队长刻意往上拿了拿,这是有意提醒墨修吧,凭我是认不出来的。
但那么黑乎乎的一块肉,哪能吃得下。
墨修也一挥手,空气中一缕缕黑气闪过,所有的药盒子自动关上了。
朝我沉声道:“狌狌灭绝得并不是很早,千年前还是有的。它们知往而不知来,虽然身如兽,可头脸很像人且很端正,善与人言,音声丽妙如妇人好女同,又喜酒,其实与人相处很和谐的。”
“以前很多地方也会供它们为一方山神,男女好事将近,就会拎着酒进深山,找它们问姻缘。它们跑起来很快,又善于媚人。可这样的存在,也慢慢变成了药。”
“强大如毕方,这世间也不过一只幼鸟,而且还是被豢养在飞羽门。”墨修声音唏嘘,扭头看着我道:“何悦,有时我不知道这些东西灭亡,是因为天禁,还是因为其他。”
“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可趋势却最终是这样的。”墨修看着外面的夕阳,低声道:“你说等这一场大战后,如果我们赢了,天禁不解,我们还可以去哪里?”
我见墨修伤感,这大概就是物伤其类,兔死狐悲吧。
墨修几次点明,狌狌知往而不知来,它们能被问姻缘,就相当于查双方过往有没有黑历史。
可就是因为“不知来”,所以它们都没有料到,自己的肉会被当成药,更甚至会被存放千年。
可我和墨修,不知“往”也不知“来”,或许前路漫漫,就算这场迫在眉睫的大战落幕,等待我们的,终究是没有归处。
龙灵和魔蛇几次都提醒我们,大的灾难才开始。
可强大如他们父女这样的,也是想尽办法藏身,想尽办法自救,躲的到底是什么?
我和墨修的劫难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窗外白雾慢慢弥漫,我拉着墨修的手,慢慢靠在他怀里,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有时人的感情很奇怪,刚开始的时候,确定关系,总是得有一个挑明。
比如一个人开口表白,一个人求婚,或是有什么大的进展。
可到了一定的程度,爱恨情仇交缠,情感越发的复杂后,好像这些口头上的东西,慢慢的不重要了。
或是被生活所迫,或是情感相依,那些不堪的过往在心中慢慢尘封。
两人会在某一刻,因为一些事情,相互慰藉。
我本以为,我和墨修经历了这么多事,再这样相依相偎,至少得墨修说些什么,很有诚意的做些什么……
可现在,想想,如果我要斩情丝,也没多久这样的时候了,再计较有什么意思。
就当最后的放浪吧……
我和墨修还没有依偎多久,外面的白雾还没有浓到那晚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风望舒就来了。
同来的还有风升陵,两人的情况看起来都不太好。
风升陵这种看上去任何时候都仙气飘飘的老者,脸上都带着疲惫。
风望舒那如同闪着月光,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也变得憔悴。
两人都是借那条披帛来的,风望舒将披帛一收,看着窗外的白雾,立马拿了药出来,和风升陵各服了一颗。
看着窗外的白雾,沉声道:“这么严重的情况,守在这里的人以前都没有发现。风家,里面怕不再是以前那样了。”
我靠在墨修怀里,想起来说话。
墨修却伸手搭着我的肩膀,压着我,朝风望舒道:“这个时候,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风少主要记得,这是风家监守失责。”
“如果不是风家没有发现这些异状,这满清水镇的人,其实都不用死。”墨修抬眼看着风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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