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色已经没有再看着这个蛇团了,而是坐在石桌边,淡然的捏须赏月。
墨修拉着我走过去,然后一伸手,居然真的又搞了床被子出来,帮我垫在那石椅上,扶着我坐下。
更甚至在我坐下的时候,他还伸手帮我扶了扶肚子,搞得我好像真的是个临产的孕妇。
胡一色一直捏着银须,淡笑的看着我们。
等墨修帮我将被子掖好,这才沉声道:“何家主,以为我是代表阿问来的?”
“你直接说华胥之渊是什么样的吧,怎么解决了风家,怎么把这些……”我伸手指了指那个蛇团,轻声道:“天晚了,我们也要休息了。你就长话短说,大家都舒服。”
胡一色捏着胡须的手顿了一下,呵呵的笑道:“何家主,果然爽快。”
他朝我慢慢的伸开手,轻声道:“何家主认为什么是蛇?”
我沉吸了口气,扭头看着墨修:“这种打机锋的事情,你们谈吧,你听过后,再告诉我就行了,我去睡了。”
他们说话,总喜欢跟论道一样,说得玄之又玄。
我这种悟性低的,对古文造诣不行的,听了半天,就听了个绕口令!
墨修转眼看了看胡一色,好像也有点无奈,朝我道:“华胥之渊或许和当初的蛇棺一样,并不是一具棺,而是一个很超然的东西,得从道和悟开始讲。”
他倒也是坦然了,干脆再次连被子抱起我,朝胡一色道:“先生稍等,我先送何悦进去休息。”
胡一色却摇了摇头,沉眼看着我道:“我也可以讲一点直接的东西,何家主可知道,何辜和张含珠其实也是从华胥之渊出来的。”
墨修原本抱着我腾空而起的手,顿了一下。
根本不用看我,直接就将我放了下来。
朝胡一色道:“先生如果再开讲的话,还是讲这种直白的吧。”
胡一色叹了口气,幽幽的苦笑道:“这是以前当风水先生,混饭吃时的习惯了,讲话要似是而非,才能诳得住人,才能要高价钱。”
“你说得太直白,别人一听不过就是这么回事,哪还肯给钱。”胡一色捏须无奈的轻笑,脸上那种仙风道骨也淡了许多,尽是对生活的无奈。
我听着只感觉烦躁,连腹中的蛇胎,好像也有点不安了。
微微的低咳了一声,墨修帮我掖了掖被子。
朝胡一色道:“何悦现在没有心,所以先生就不要奢求她有耐心了。”
蛇君说话,只要他愿意,还是挺委婉的。
胡一色看着墨修,还感慨了一句:“有夫如蛇君,何家主还复何求啊。”
“我所求的就是问心何悦啊。”我抓着墨修的被角,对着胡一色磨了磨牙。
手指转着那把石刀,直接丢在桌上:“这也是华胥之渊的东西吗?”
他一直讲不出重点,或者说他还想套套近乎,寒暄一番。
那还不如我主动开口问,免得这些平时耍嘴皮子混饭吃,贯口一套套的人在这里讲空话。
胡一色见到那把石刀,朝我点了点头。
沉声道:“风太息舍弃的身体,其实也是具石身,而且她的身体一直都在回龙村,就是那个阁楼。她那具石身一直与华胥之渊相通,这点风家那位少主风望舒也知道。”
“所以风少主无法进入华胥之渊时,才会想着从巴山找风太息,想借风太息之身进入华胥之渊。”胡一色沉眼看着我,轻声道:“现在风望舒就在华胥之渊,至少我神游而归之前,她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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